夏衍不好评价文佩悦和顾言的关系,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戴欣桥也已经知道了。”
戴欣桥目光一直追随这个夏衍,直到夏衍离开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文佩悦想着事情一定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戴欣桥并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她肯定还有一系列的计划在后面。
“真聪明,你过来我跟你说。”戴欣桥对着文佩悦笑了起来。
“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人都走了。”文佩悦微微的有些不悦,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和戴欣桥在合作。
“你要想尽办法,让夏衍将这件事情告诉余母,我们才有机会。”
戴欣桥收起了刚刚的笑容,十分严肃的对着文佩悦说道。
“这个其实不用我们来说,夏衍也会告诉余母的。”
文佩悦还没有说完便被插话了过去。
“我也知道夏衍会告诉余母,但是你要注意一下夏衍最近的行踪,若是夏衍识破了我们的诡计呢?那该如何是好?”
戴欣桥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情做的如此天衣无缝,他怎么可能会发现呢?而且刚刚是他自己往这边挪来偷听的,我们的确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是这也是他自己要听的。
这些想法文佩悦也就在心中想想,并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一旦自己说出来的话,肯定又会被戴欣桥反驳,那自己还不如顺从戴欣桥,免得闹得不愉快。
“你这些顾虑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我会看好夏衍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文佩悦将话语都说道这个份上面了,戴欣桥又怎么还会再去嘱咐呢?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赶快回去守在余母的身旁,只要夏衍一回家你就找口离开。”
戴欣桥说完便离开了。
文佩悦到达余母身旁,她按照戴欣桥的要求给夏衍和余母两人腾空间。
“余母,我今天得知了个消息。”
夏衍对着余母十分坦诚的说道。
“等文佩悦来了一起说,毕竟这么背着她说的话,等会儿她要是没有听到,可不跟我闹起来。”
余母充满笑意的说着,她好像已经预料到夏衍要和她说些什么了。
“这件事情我先跟您说了吧,等会儿等文佩悦来了,我再跟她偷偷的说一遍,免得要是有人听墙角那就不好了。”
夏衍十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你就放心吧,这里绝对没有第三个人了,我自己的住处还有其他人不成?”
余母见夏衍还在东张西望,以为夏衍是不相信自己,余母有些恼怒的对夏衍说道。
“咳咳!”
她气急攻心的咳了起来。
“我没有不相信您,但是人还是有一个防备之心的好,你也别太气了,这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夏衍的话语让余母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面,只有接二连三的咳嗽声。
“您先别着急,您先听我说完。”
夏衍见余母这般,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今天所出去听到的那些东西,他一定要和余母说,好让她尽早下结论。
随后夏衍把自己从戴欣桥口中的地点位置都告诉了余母。
余母微微有些惊讶。
“快去给我叫些人,我们快去快回,要抢在戴欣桥之前。”
余母说完便让人送到了那个地方,一个小市场。
竟然顾言知道了,那么戴欣桥也知道了并不足为奇,余母一点儿也不意外。
夏衍见她久久不语,心里越发着急了,焦急地问:“余伯母,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余母看他紧张又怕死的样子,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但是她面上却仍然保持着长辈的温和亲切。
安慰他说:“你先不要着急,小心别自露马脚了,先回去吧,我要约文佩悦那个贱女人出来谈一谈。”
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夏衍只好点点头,临走前却留下了一句有些威胁意味的话:“希望伯母一定要时刻记得,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如果有人想要推我一个人出去承担所有的罪名的话,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先毁掉她!”
说完,他不等余母有所回应,掉头就走。
立在原地的余母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却暗自恼火地咬牙。没想到这个傻子也能威胁她,看来是还没有蠢得彻底。
“管家,备车。”她现在就要去看看,文佩悦她到底是何居心!
文佩悦被余母的车堵住的时候,她认出了那是余家的车,心里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车窗打开了,余母阴阴凉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小悦,快些上车来,伯母今天有些事想要请教请教你。”
文佩悦心里大声叫苦,这明摆了就是鸿门宴啊!去了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还是主动送人头的那种。
见她久久未动,余母等不及了,她打开车门走到文佩悦面前,直接了当地逼问:“余家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倒打一耙,去帮助顾言对付余家?”
文佩悦心里咯噔一声乱跳,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辩解道:“那件事情伯母你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费事去否认了,是,的确是我。”
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直接承认,余母准备好了的满腹的义正言辞的说教,此刻都没法派上用场了,莫名有些憋得难受。
“你肯承认就好!”余母正要继续说,下一秒却被文佩悦给打断了。
文佩悦解释道:“我就知道伯母你一旦知道了肯定会错怪我的,但其实,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是故意骗戴欣桥说我要处理夏衍这件事的。”
余母却不解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佩悦挑眉笑了笑,说:“因为我向戴欣桥揽下调查夏衍的事的话,我就能够更好地博取戴欣桥的信任,而且也能够随时向你们汇报有用的信息,你说这难道不是一石二鸟两全之计吗?”
这么说倒也解释得过去,余母心底很大程度已经偏向于相信文佩悦的说辞了,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你为什么要博取戴欣桥的信任?”
“之前我接近顾言,戴欣桥因此对我很不满,总存着防备。所以我才趁机抓住这个机会,这样的话,我以后要继续再为余家做事,也就方便得多了。”文佩悦一脸真诚地解释着。
余母点点头,这下子算是彻底地相信了文佩悦的话了。文佩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文佩悦看着面前的余母,她有些不愿和余母同处在一间屋檐下面,这让她感觉浑身难受。
但是她也不能让余母怀疑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