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炎轲一行人回到公司,立马召开紧急会议,要求所有参与‘南水地皮’的人员全部到场。
宋铭宣通知下去之后回到总裁会议室内,一板一眼的道:“总裁,那几家媒体已经将报道发出去了,现在的情况不利于我们。”
他没说的是这些记者把总裁的行径夸大,完全是一个偷盗贼,名誉严重受损。
“知道了。”辜炎轲摆摆手让他出去,眉宇间染上倦色。
天气阴晴不定的,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天也渐渐的暗沉下去。
裘梦童自从打不通辜厉邢电话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哪知还没到两个小时呢,辜炎轲就被冠上了偷盗小公司的竞标书而被人骂,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冰冷的侧脸,明白她真的是被辜厉邢给骗了。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指向性的,辜厉邢这个人向来就是和辜炎轲不对付,又牵扯到总裁之位,怎么可能会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简单的报复而已!
越想裘梦童的心里就发的愧疚。
她拿起手机就给辜炎轲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辜炎轲举着手机让办公室的人全都出去随后才道:“有事?”
裘梦童张了张嘴,在这一刻却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对沉默,辜炎轲的手背泛着青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冷硬:“竞标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你给辜厉邢的是不是?”
她死死咬住下唇,辜炎轲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忽然笑了。
“裘梦童,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啊,不然怎么会这么想毁了我!”他气得咬牙切齿,之前有多期待她的原谅现在就有多恨她的无情和背叛。
“我没有,辜厉邢说那份文件对你来说不重要……”裘梦童双手握着手机,心中的愧疚快要被她淹没了。
“够了,既然你这么贱那么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去找你的辜厉邢吧。”辜炎轲猛地挂了电话,裘梦童愣愣的看着手机,眼中的泪水立马淌下来。
是她的错,不该错信辜厉邢的话。
低头掩泣,手机滑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呜咽声从紧闭的唇间泄出来:“对不起……是我的错……”
晚上,网上的事情不断发酵,辜氏集团直接因为这件偷盗案受到影响,辜炎轲坐在昏暗的车内抽烟,手臂搭在半开的玻璃窗户上,指间夹着的烟火星忽明忽灭。
辜炎轲深深吸一口,让尼古丁麻痹神经,吐出一圈圈烟雾,在狭小的车间弥漫开来,模糊了视线。
良久,他将烟掐灭在指间,眸色微深,启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回到家,辜炎轲径直下了车往别墅内走去,漆黑而又冷冰冰的客厅,寂静无比。
他愣了半秒,随即加快步伐走上楼梯,进了裘梦童所在的房间开了灯看到衣柜里的情况之后,整个人立马阴沉起来,果然,连东西都不在了。
她就这么狠心,只言片语都不留就直接走了,在这一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奈占据了他整个身体,身体慢慢靠着墙壁下滑,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第一个感觉到寒意。
就在辜炎轲发呆的时候辜孟军打电话过来,辜炎轲刚接通,对面就传来破口大骂和指责。
“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总裁了!”辜孟军气得直爆粗口,非要从他得到一个准确的真相才行。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他还不信任他,心情阴郁的辜炎轲被他这么一说立马火了。
“你要是不信我那就重新找个继承人,我也不是非要你的公司不可。”
辜炎轲猛地挂电话,而电话那头的辜孟军被他的激烈言辞气的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韩芝媚原本还在偷听他打电话,这一下子就没声儿了,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推开门走进去才发现人居然倒在地上了。
她立马拿起那地上的手机给辜炎轲打过去,但是此刻的辜炎轲都不接电话了,韩芝媚心焦如焚只能先给120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
安静的住院部内,韩芝媚站在门口叫住了医生:“我先生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病人有高血压,平时的时候就要注意了,而且不能让病人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其他就没什么了,不过你要是担心,可以在医院多观察一些日子。”
“好的好的,谢谢!”韩芝媚送走了医生之后刚想进去辜炎轲就出现了。
风尘仆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爸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韩芝媚没好气的道。
辜炎轲目光不住的往病房里看,韩芝媚心里虽然生气,可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做不到那般狠心。
她将辜孟军的身体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最后又忍不住道。
“你爸不容易,你有什么事不能跟他好好说的?非要将他气到医院来?”韩芝媚推开门走进去,辜炎轲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辜孟军还没醒,韩芝媚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问:“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个竞标书怎么会被辜厉邢拿去?”
这是她最疑惑的地方,那个‘南水地皮’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少,而且她不相信炎轲会做出盗取人家小公司的竞标书。
毕竟,他们辜氏集团的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两个竞标书都弄不出来,还不如辞职。
辜炎轲在知道辜孟军现在的情况还好之后,心里放松了不少,只是在他妈提到那件事情后,面色迅速沉下去。
他沉默太久,韩芝媚有些急,心里有了猜测:“该不会是公司里出内鬼了吧?”
“不是,这件事情你不用多问,好好照顾爸,我先走了。”辜炎轲不愿谈论这件事情,韩芝媚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问题不简单,不知道他这一次能不能挺过去。
一天的时间,辜氏集团的股票直线下跌,若是再不采取措施,那么辜氏就真的是毁在了辜炎轲的手上了,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