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一开始,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郑言,可到了最后,唯有郑言被她连累的最多。
不,不只是郑言,郑言虽然现在面临着危险,可起码还活着,可是段青,已经为她送了命。
有关于段青的事情,林安月也是这两天才敢问起的。
之前她从秦安暖的口中得知段青的死讯,那时候她还不敢相信,可是后来她在荒岛上面见到了郑言,对方看向她时的欲言又止,令林安月明白了段青是真的死了。
不过,她是在这两天才敢开口问了郑言,她忘不了自己当时得知段青死讯时的心情。
段青还那么年轻,却惨遭那样的对待......
被活活勒死,该是多么痛苦?林安月无法想象那时候的段青该是多么的绝望,这是她心中没办法迈过去的坎儿。
“安月,要是这次能够活着回去,和他和好吧,他是真的爱你。”
郑言的话令林安月又陷入了沉思,久久的没有开口回应他。
其实郑言很不想说这些话的,但是他知道,林安月从始至终爱着的人,一直都是路辰溪,可是因为段青的死,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要是没有人劝说一番,这两人之间指不定还要经受多少的波折才能够重归于好。
郑言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可是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够开心。
也许和路辰溪在一起会很累,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她就是开心的,既然这样的话,他愿意帮这个心爱的女人打开她的心结。
从郑言说完那句话之后,山洞里面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火堆处偶尔会传出一声噼里啪啦的声音。
此时的路辰溪,已经到达了这个荒岛。
一下船,刺骨的寒意就将他包围,路辰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不是因为这天气的寒冷,而是心疼林安月。
她被掳走的时候只穿了一身长袖的睡衣,而且后来又被划伤了脸庞丢下海,路辰溪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度过的这样寒冷的日子。
随后下来的还有白佳林,一下船,他就感受到了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寒冷,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得知了这里的天气,所以下船之前已经穿好了保暖度十分好的衣服,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天哪!安月是怎么度过的......”
白佳林充满心疼的声音在路辰溪的耳边响起,令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
他必须快点找到她,若是晚一秒找到她,她就要多承受一秒这样的寒冷,那样纤细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的住呢。
“路辰溪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必须撤离了,不然我们谁也活不了,还会给他要挟小姐的把柄。”
有人提出了离开的建议,陈兴没有说话,只是趴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路辰溪等人。
之前秦安暖已经交代过了,不管找没找到林安月和郑言,只要是路辰溪来了,他和陈磊必须杀了另外的四个人,因为她信不过那四个人。
但是眼下,路辰溪和白佳林的到来也带了很多人,若是他就这么杀了这四个人,这岛上可用的人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弟弟,这样一来,他和弟弟的危险就会变的很大,即使他先一步找到了林安月,恐怕也无法杀了她。
陈兴犹豫了,他在思索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做。
此时正在山洞里面的林安月和郑言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林安月坐在火堆旁边发呆了很久,连火堆都已经快要熄灭了,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郑言在她的身上盖上了一床被子,她这才恍惚的抬起了头。
“怎么一直傻坐着?火堆都灭了,不冷么?”
郑言一边轻声责怪着她的分心,一边耐心的又把火堆点着,并且朝着里面填了不少的木头,看着火堆重新燃烧起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即使是穿着厚厚的野山羊皮毛做成的衣服,却还是感觉到有些冷,好在有火堆,而且这个山洞比之前的那个还要保暖,所以他们才能没怎么受苦,只是不知道现在外面该是冷成什么样子了。
“郑言,我好像是一个灾星,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都会被我克到。”
郑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因为林安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懊悔,令他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但最终,郑言只是伸手摸了摸林安月柔软的头发。
“想什么呢?怎么会是灾星?应该是幸运星才对,你不觉得,每一个靠近你的人,都会感到开心吗?不信你想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难道不是多过悲伤吗?”
郑言试图安慰一下林安月,可是她摇了摇头说道:“可是黄毛和段青都是因我而死。”
这话令郑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林安月说的是事实,黄毛是在段青和她的婚礼上丧命的,要是他不为林安月挡下那颗子弹,现在死的,说不定就是林安月了。
而段青的事,其实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但所有人心中的怀疑目标都是秦安暖,毕竟她是一个有黑历史的人,这样劣迹斑斑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严九不就是她害死的么?
但是现在的林安月和郑言并不知道,严九也已经被丧心病狂的秦安暖害死了。
经过郑言的一番安慰,林安月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不过也觉得有些累了,转身回到了床上去睡觉了。
郑言一个人坐在火堆前面静静的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秦安暖的人能够找到这里,那么路辰溪的人也能够找到这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马上就可以获救了。
正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是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个洞口处传来的。
这个声音令郑言十分紧张,因为很有可能,他们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握紧了腰间别着的匕首,郑言缓缓的靠近了洞口,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一丝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