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路辰溪的一句苦衷,就要活生生得夺去这样一条无辜的生命,那么路辰溪的所谓的苦衷未免也太有些差强人意了。
林安月现在没有人可以去说心里话,她依旧空洞无神的躺回床上。
本来今天想要出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由于秦安暖的到来,林安月再一次颓败在这偌大的别墅房间里。
林安月方才本来记得有事情要问柳妈的,突然被路辰溪绊住了思绪,一时间也想不来要问柳妈的是什么事情了。
说到秦安暖,路辰溪是不大想去看秦安暖的,秦安暖的死活对于路辰溪而言,仿佛似乎并没有值得路辰溪上心的。
在听到急救中心的响铃时,路辰溪的脑海里浮现的也只是林安月的身影。
既然林安月没有任何事情,路辰溪的心里自然也是不着急了,开着黑色的路虎车缓慢的驰行着马路上。
路辰溪丝毫没有一点着急的模样。
而给路辰溪打过电话的秦安暖苦苦的等待着路辰溪,脾气也是十分暴躁的在高级病房里发着她大小姐的脾气,同时也在深深的恨着林安月。
秦安暖怎么也没想到林安月竟然敢拿花瓶砸她,自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头部受伤昏迷住院。
由于花瓶的碎片进了头发里,昏倒的那一刻恰好又让碎片砸伤的部位磕碰在地,导致秦安暖现在受伤的部位不得不剃了头发,便于缝合伤口以及包扎。
醒过来的秦安暖头疼的厉害,手指刚一碰到头部,便是绑着的纱布,再一触碰便是光秃秃的头皮。
秦安暖气得快要发疯,秦安暖的母亲也尽力安慰着她的宝贝女儿。
同时也对那个叫做林安月的女人恨之入骨。
秦母看着秦安暖现在的这般样子,是既心疼又无助。不过,秦母对秦安暖的举动很疑惑,秦安暖现在这样的模样更不应该见路辰溪才对,为什么刚才吵着非要让路辰溪来看看她现在这般难看的样子。
“女儿啊,你现在这样非要给路辰溪看吗?别的女人要是颜面上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瑕疵,都会躲着喜欢的人,你这倒好,还非得把路辰溪给叫过来,你也不怕他嫌弃你。”秦母对秦安暖的举动不解,同时这番话也是希望在路辰溪还没看见秦安暖之前,秦安暖能够及时收回。
“不,妈妈,林安月把我害成这样,我必须要让辰溪看看,让辰溪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么心狠手辣,我要让辰溪把那个该死的林安月送进监狱,我要刮花她的脸,烧了她所有的头发。”秦安暖愈说愈恨,情绪也是愈发的激动。
秦安暖摸着那跟白色的绑带,眼神也是愈发的可怕,当指节触碰到秃顶的地方时,眼泪刷的就掉落了下来。
此时的秦安暖看着就像是个孩子,秦母看着自己的偶尔这般,也只摇摇头,满眼都是心疼。
“暖暖,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会重新长出来的。”秦母现在能做的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秦安暖。
秦安暖趴在秦母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而此刻的路辰溪恰好打开了秦安暖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母女情深的场面。
而秦安暖听到声响望去,便看见了路辰溪,之后眼泪掉的更是凶悍。
秦母看见路辰溪来了之后,眼里情绪更是复杂,大抵是希望路辰溪能够好好照顾秦安暖吧。
“辰溪来了,安暖这孩子……你好好劝劝吧。”秦母也知道能够让秦安暖安静下来的也只有路辰溪,秦母也不打算多逗留,耽误二人的单独相处。
“伯母好。”路辰溪对于秦母也是该有的礼数一步不少。
“我给安暖去买些水果,安暖就先交给你照顾了。”秦母说罢便替二人掩了门。
秦安暖终于盼到了她的辰溪哥哥,此刻的眼泪就像是天上掉落的雨滴一点,止不住的滑落着。
“辰溪哥哥,你看那个林安月,你看,她把我砸成什么样子了。”秦安暖边哭边不忘给路辰溪看看她自以为严重的伤口。
而这伤口在路辰溪看来,就像是他被蚂蚁咬过一样没有任何轻重可言。
“好了,宝贝,还疼吗?”路辰溪又使出之前的招数,对着秦安暖是一番甜言蜜语。
“疼,可疼了,辰溪哥哥,我不管,那个林安月一点都不好,我要让辰溪哥哥替我报仇,抓她去坐牢,我不管不管……”秦安暖边哭边向路辰溪告状。
“她心怎么能那么狠,我只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她就把我打成这样……”秦安暖越哭越凶。
但是具体情况路辰溪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林安月那个小女人怎么会伤害秦安暖呢?事实的情况怕是与秦安暖说的刚好相反。
不过只要林安月没事就好,至于秦安暖,路辰溪也只是口头上哄一哄,路辰溪怎么可能会为了秦安暖而再去又一次伤害林安月呢?坐牢?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让她受苦了。
“好了,暖暖,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坐豪华邮轮,带你去领略海上的美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海,乖。”路辰溪对秦安暖提出的让林安月坐牢这件事此楼不提,甚至是巧妙的闭了过去。
而这一次秦安暖不再像之前一样被路辰溪很好的糊弄过去。
“辰溪哥哥最好了,但是,林安月不能留在路家别墅,如果不忍心让她坐牢也可以,辰溪哥哥必须把她赶出去,她不能留在你身边。”秦安暖依旧不死心的试图把林安月赶走。
秦安暖这一次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再呆在路辰溪身边,而路家的别墅,路辰溪连她都从来没有让进去过,那个林安月她凭什么?明明她才是跟路辰溪最久的女人。
除了她秦安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也没有本事能够跟路辰溪站在一起。
“暖暖,你先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秦安暖知道路辰溪显然在逃避她,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