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回去问问陆谦城,你的老公
又观大鱼2025-07-02 20:174,179

午休的时间,大格子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同事不是结伴去茶水间吃免费的水果糕点,或者就是到休息室的沙发里补觉。

  何阮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笔记本小声放新闻。联想到上午接到的任务,开始听Youtube的能源频道。

  任致寒匆匆的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何阮没有因为她的出现就想别的同事一样停下手里的动作,或许是因为近几日睡眠不佳,何阮身影不动,依旧心不在焉地用小勺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这时,又听任致寒接了一个电话。

  “……你已经来了?我手头上还有些工作,不如……”

  虽然他有礼貌的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依旧压过眼前讲解视频里的解说声。

  何阮面无表情,带上新拆封的抗噪耳机,继续记视频里的要点。没一会,也就把旁的东西抛在脑后,连对面突然飘来浓郁的香水味都不能让她抬头。

  知道眼前的隔板被敲了几下,何阮才按了暂停键。

  任致寒顿了顿,看到一双极长像透水玻璃的眼睛,很疑惑的对准自己。他只好重新说:“你桌子上的打印纸急着用吗,能不能借我几张?”

  大格子间里的三台打印机,是分A、B、C区供同事使用。老板有专门的一台保密打印机,只是打印纸都由行政早上检查和补充,今天中午的备用纸用完,四处无人,他还得找就近的属下员工借打印纸。

  她站起来,就要把自己桌子上的备用纸递给他。

  “谢谢。”任致寒接过来,随后对刚踏入大门的年轻女人说:“闻歌,等我把这份合同打完,我们一起下楼吃饭。”

  “你快点呀。”

  何阮本不是好奇的人,但目光无意识的多扫了眼对方的容颜,很快移开视线。知道对方也感受到了这份复杂的打量,有些厌烦地抬起头。

  闻歌抬起头,以为会面对一个猥琐的程序员,或者是一个油头滑面的中层。但看到何阮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睛,她到宁愿是前两者,起码内心不会反胃。

  闻歌迅速迎上目光,花容月貌骤然都铁青了:“何阮!你怎么在这里?”又迅速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是在Cyril这里上班?”

  何阮看到闻歌如被针蜇了一下的表情,内心同样涌上股难言的情绪。她沉么了几秒,温声回应:”你好,闻小姐。“顿了顿,试探地说,”现在方便和我聊一会吗?”

  闻歌干脆的说:“我今天也真是见鬼了!”

  任致寒正在低头查看打印文件,最初听到闻歌和何阮说话,意味两人是就像是,随后察觉不对。

  闻歌俏脸如霜,说完这句话拿起精致的小包,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望了一眼对面的何阮,却看到她盯着闻歌的背影、

  他赶在电梯前追上闻歌。

  任致寒最初与闻歌是在一年前加州的某个华人创业联盟认识的,任致寒爱交朋友,闻歌爱热闹,两人之间好像萦绕着点男女似有似无的暧昧,但彼此总是没有更进一步。今天不过两人略有空闲,约在任致寒公司旁边吃饭,叙叙旧。

  此刻,闻歌俏丽的脸颊已经失去血色,用力地咬紧嘴唇,留下深深的牙印。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闻歌咬牙说:“Cyril,刚刚那女的是你员工?”她胸口起伏,努力克制自己情绪,“我提醒你小心点她!她是一个强盗。”

  这是一项非常严格的指控。

  任致寒头脑一凛:“你的意思是,他有刑事案底?”

  闻歌不由愣了一下,知道气急是把话说重了:“没有……”

  任致寒略微严厉的望了她一眼,他对招收员工的道德要求比对朋友要高,就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那么,她曾经偷过你什么东西?或者,你亲眼看到她偷过什么东西?”

  闻歌被这井井有条的问题,问的再次愣住。

  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眼前的男人也不像普通男人,能对她的任何过分话题都不过一笑。然而闻歌想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何阮,从里到外把自己毁得那么彻彻底底。这个清冷面目的女人就是一个贼,夺走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偏偏她对此有口难言。

  任致寒看着何阮雪白的小脸,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他心里一柔,换了个问题:“你认识她?”

  闻歌沉默,嘴角挂着一个激起难看的笑容。

  时至今日,她清楚地记得,陆谦城是如何告诉自己不要插手他的事,她陪了他五年,可这五年的情谊却不敌何阮的出现。

  闻歌还没回答他,任致寒下意识的回头。

  何阮正站在极远处,穿着淡青色的连衣裙,几乎和天光融为一色。他也不知道把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多少,看到他两看着自己,压着这份压抑的寂静走过去。

  何阮抿了抿嘴唇,对闻歌说:“闻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可以,请打我的电话给我,咱们私人矛盾不要牵扯到工作上。”

  她料定闻歌不会伸手接,于是直接对上任致寒探究的目光,何阮再挤出一丝苦笑:“老板?”

  任致寒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自己求救,他从不想多管闲事,但到底不能视之不理,只好先接下自己员工的名片。任致寒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闻歌的眼神厌烦到冷酷,她皱眉,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的臭味,冷淡的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何如沉默,她到底残留些无谓骄傲,不肯轻易的在他人面前承认介入他人感情的事情。

  闻歌冷笑两声,开门见山:“成,你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直接回去问问陆谦城,你的老公。”

  任致寒一扬眉,何阮则沉默,她因为没有遵守之前和闻歌的协议,一直心里不太舒服。她非但没有离开陆谦城,反而和他结了婚,成了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于公于私这是都是何阮理亏。

  闻歌伸手把任致寒手里的名片夺了回来,蔻丹纤细手指刮着纸面。她低头看了会上面的名字,心思起伏,对何阮那股忌惮和恨之欲狂,至今都未消散,最终讥嘲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也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但我要说,你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自己估计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货色,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拿自己的贞洁交换,我输在你手里,也是心服口服。”

  说完后,用高跟鞋尖碾着那撕成粉碎的名片,怒气冲冲地拽着任致寒走进电梯里。

  沉浮的午间静谧里,剩下何阮独自站着,一个人,花了很长时间,脑海里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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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陆谦城居然轻易地感觉出她的走神,何阮恍惚中把一块毛茸茸的生姜夹到嘴里,咬了一口,边吐了出来。

  从中午开始,她胃里就如同灌了铅。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她和闻歌有个约定之后,肯定是陆谦城从中作梗,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使闻歌这么长时间没来找自己理论。

  “何阮?”陆谦城连续叫了她几声,何阮都要闻所未闻。

  陆谦城把筷子放在晚上,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发呆的何阮这才扭头,盯着他。

  陆谦城这才把刚才重复的话再说了一遍:“你周六晚上和我出席一个宴会。”

  “我,为什么?”

  陆谦城对何阮的话感到好笑,“你说为什么?你嫁给我享受陆太太这个名声带给你的好处,怎么还不想承担义务,你这恐怕想的也太好了吧。”

  何阮听到陆谦城夹杂讥嘲的语气,扬起了眉。他对陆谦城会这样说一点也不感到新奇,毕竟这段感情的实质是什么自己很清楚。“知道了,什么地点,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何阮询问陆谦城。

  “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

  何阮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拒绝并不会得到陆谦城的考虑,索性听从陆谦城的安排。

  她心不在焉地提起筷子,夹起最近盘子里的一块虾球。

  虾,极鲜极甜,但只嚼了几下,却莫名有些反胃。何阮不动声色地伸手拿起水杯,想先就着水,囫囵吞枣般地咽下去。不料,错手拿来摆在旁边的甜牛奶,温热的牛奶和微凉虾肉含在嘴里,混合成古怪的腥臭感。

  一股极其熟悉的剧烈反胃感,从鼻尖迅速升起。

  脑海里警铃大响,身体像启动什么开关,依旧逼着自己强行咽下去。喉咙动了几动,五脏里苦水倒涌,她直接扔了筷子,捂着嘴奔到水龙头前,把为数不多的进食全部吐了出来。

  陆谦城被这动静弄得吓了一跳,迅速离座,也随着她来到厨房。

  何阮弯着背脊,腰中间形成深深一道凹痕,漱口完转过身来,依旧轻微咳嗽着,表情似迷茫似痛苦。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自己还没回过神来,陆谦城已经把她带到沙发前坐下。

  “何阮?”语气和哄小朋友时无二,但更稳定,“你先坐一会,如果还是难受,我就要带你去医院。”

  何阮试着用鼻子吸气,嘴里依旧发苦发涩。那股不适感像暴雨海啸一哄而起,此刻又猝然而退。

  但,老天明鉴,她在国外吃食物可谓百无禁忌,绝无反感鱼虾之说。按理说对海鲜更不避讳,哪里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刚才下意识的呕吐,好像是身体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动作。

  陆谦城强硬地打开她紧锁手指,两人掌心相贴,五指相扣。“何阮。”他轻声安慰。

  何阮感觉极为难过,不由抬头呆呆地看他。

  她那股拒人千里的气质里,总糅合点天真。今日上午,闻歌被她这么若有所思地盯着,只觉得跟嘴里咽下苍蝇般地厌恶。但陆谦城此刻迎着她那月光生的目光,不由踌躇是该继续问她身体是否还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该再次直接吻上去呢?

  “陆谦城,”何阮开口,眸光定在陆谦城脸上的某处,突然问,“你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啊?“

  “哪里?”陆谦城这么问,目光依旧不离她分毫,见她除了唇色苍白,不像还在强撑的样子,暂时放下心。两人此刻紧紧握着手,何阮想顺势抽出来,但只动了一下,就被那双比她更长的手指捉回去。

  陆谦城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你是说我下巴那里的疤?小时候贪玩,摔得。”

  他慢慢对她说话,一举一动都有点像梦中情人的感觉。

  何阮提起嘴角:“那一定很疼吧。”

  陆谦城不想松开江子燕的手指,不然此刻还真想想摸摸鼻子。他无奈回答:“这有什么。”

  何阮细长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闪,她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你痛觉这么迟钝。。”

  陆谦城随口“嗯”了声,不动声色地追问:“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忘记了,”何阮懊丧地答,还有些不自觉的娇嗔语调。陡然那瞬间,她重新抬起了眼睛,锐利地望着他,陆谦城只感觉妥协的伪装剥落,是真正的何阮回来了,凛然目光好像看透了他。

  他手不由一僵,何阮把脑海中的疑惑,细细说出来:“我之前为了蒋庚那事和闻歌有过交易,你应该知道的吧。今天我上班的时候碰见她了,她对我态度可不好了,这可是你的原因,你逃不掉的吧。我说起那件事,她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承认我这事是对不起她,可我猜想闻小姐这幅态度绝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守约,陆谦城,你干了什么?”

  两个人距离很近,何阮眼睛里黑望望的一片,口吻却没有哀伤或怨恨,反而都是冰渣子——他不过反问了一句,她就生靠着自己,琢磨明白,不过电光石火之间!

  何阮看了陆谦城几转阴晴的脸色,已然笃定。

  被人蒙在鼓里,真让人烦躁,别人骗她瞒她都容易得很。就像今天的闻歌,此刻的陆谦城,他们对她或者痛恨或者玩笑般地说她做过的事,自己却连真假都无法分辨,只能苦苦思考。

  她陌生地望着他,嘴头还是柔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陆谦城眉眼微沉,突然间伸臂,手一兜,紧拉她坐倒在自己膝盖。她又惊又怒,后背紧贴着他发热胸膛,尚未挣脱,陆谦城的手已经摸到她脚踝处凹凸不平的疤痕,单手强硬地把她脚踝固定住。

  他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怒自威。

继续阅读:第72章 何阮总觉得这男的是在发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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