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解释,“就是那个死者,他的名字叫张国忠。”
陆谦城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几秒,也不知道到底想起来没有,还是装模做样的糊弄何阮。
看没得到反应,何阮继续给下说着,“张大哥真的很惨,你帮帮他们一家人吧。他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管这对你们雅博来说是怎么样的诟病,可那是一条人命呀。你知道吗,你很可能会掉的是一个家庭。”
听到何阮这样说,陆谦城便不高兴了,抿着下唇,下颚线紧紧地绷着。
“这关你何事,又关我何事。我为什么要管,你给我个理由,要是你能说动我,我倒可以按照你说的来。”
“陆谦城,这是一条人命呀。难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吗?”何阮被逼急了开始口不择言,也顾不上自己是坐在别人的车上,自己是有求于人的那个。
“要是这样我就睡不着觉,那我陆谦城岂不是很难活到现在。”陆谦城神色清冷,瞥了何阮一眼,“不要试图从我这得到什么东西,和我比你还太嫩了点。”
何阮看着陆谦城,发觉眼前这人有点模糊。
又想到了什么,直视何阮的眼睛,好像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抵达何阮心口。
“从来都是我给什么别人就得接受什么,还没有别人从我这索要东西的说法。”
何阮算是听明白了,这人是在给自己旁敲侧击。表面上是告诉自己不要威胁他去做决定,实际上是在骂她何阮不自量力想翻上龙床,一朝得势。
自己又怎会不知其中道理。
咬牙将心里的郁气憋回去,装聋作哑。
“陆总不要生气,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攀住陆谦城的胳膊,“帮忙给他们给个清白,就权当是为了自己,为了雅博。”
陆谦城回过头,看着何阮。
“挺会打算盘的。”
“下车。”
被这突如其来指令搞得不知所措,“啊?”
陆谦城又重复了一遍,“下车。”
何阮想着这人可能下去有什么事,拖拖拉拉的拿起包包,迈出脚下车。
后脚刚落地,就有一股气息喷薄在何阮的小腿肚上。
何阮稳住身体,才看到身后的车已经扬长而去了。
何阮顿时气坏了,张口大骂,“陆谦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恶劣的人?”
回应她的只有汽车的尾气,像是不够解气,又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拨出去那个号。
“嘟嘟嘟……”
第一遍没人接,何阮又拨了第二遍。
这次出乎何阮的意料之外,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有话快讲,我还开着车呢。”
开车你还接电话,就不怕出事,何阮心里暗暗腹诡。
何阮还是很好奇,陆谦城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是自己的,还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的一二三四,电话中又传来了声音。
“你搞什么鬼,说话呀。”
何阮把包放在咯吱窝,用力夹紧。
“陆谦城,你干嘛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可能是陆谦城再取什么东西。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呀,我是你的免费司机吗,负责接送你的日常。”语气里的揶揄满满。
“这大冷天的,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不好……”
何阮话都没说完,陆谦城便出口打断。
“何小姐,你怎么回去是你的事,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那义务去保证你的安全。”
“难道你对你的每一个前女友都是这样吗?”何阮不可思议这样的男人无情冷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的前仆后继的上赶着倒贴,何阮头疼不已。
“这和何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何小姐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这和我说话。”
何阮看了四周,都是一些公子哥开来的私家车,出租车的毛都看不到。她知道他的希望就是陆谦城了,要事陆谦城心狠不管她,那她真的就得徒步走回去了。
因为这赛车场在一座是山上,平日里很少有普通人回到这来,没有了人气,出租车自然不会上来。来之前何阮玩了好几个司机师傅,谈们都嫌太远,路不好开拒绝不愿上来,何阮硬是咬牙加了两百块,才有一个司机师傅愿意拉她。
何阮打开某坐车软件,各种叫车方式都尝试了一遍,很遗憾每次屏幕上显示的都是,请再稍等一下,你所在的地方太过偏远,暂时没有司机接单,请你耐心稍等片刻。
这让她怎么等,在这荒郊野外的,人及罕见,很久才能看见一辆车,更不要说这还下着毛毛细雨。
“陆谦城,你来接我吧。我一个人在这挺害怕的。”何阮服软,希望陆谦城做的不要太过分,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可陆谦城是下定了决心要捉弄何阮,自然是不会因为电话那头女人几句服软的话,就折回去的。
“何小姐胆不是大得很嘛,你说在这荒郊野外会不会出现一头狼,看见你香喷喷的,一口把你吃掉。”陆谦城说话玩笑起来。
“陆谦城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何阮你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去试试看能不能说动野狼不吃你。”
讽刺的笑出了声。
“去试试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谦城……”
何阮快要崩溃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个男的这么无聊幼稚,看自己不顺眼就像方设法的捉弄自己,看见自己一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回去,很有成就感不是。
天下男人一般黑,没几个好东西。
何阮是再也不准备寄希望于那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了。
站在路边,冷风像刀子一样挂在脸上,呼呼呼的声音充斥在耳边,何阮快要绝望了。
拦了几辆车,可都是呼啸而过,连停都没有停下来。
何阮自认倒霉的给山下走。
边走边毒骂陆谦城的无情,要是道德法律允许,何阮很不得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来一个一个的骂个遍。
臭男人,无情,冷漠,无理取闹。
像这样的男的在古代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要是生活在一个女权世界,陆谦城这种货色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混蛋,大混蛋,尽不干一些好事,就知道怎么欺负自己。
何阮走了一段路,发现自己脚跟都磨破了,想着坐下来歇息一下,可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树,也没个让她落脚的地方。
她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的平底长筒靴,虽说没跟走路会舒服一点,可断是没有人会穿着皮鞋走山路的。
何阮脚疼不已,对陆谦城的埋怨更大了。
雨点窸窸窣窣的飘着,下的不大,可不一会儿何阮的身上就已经潮湿,头发上也是有细细的小水珠,狼狈极了,何阮绝望的想着自己是早上才洗的头发,这下全白费了。
最要命的是寒风吹在粘了湿气的身上,越发的冷了,何阮将自己冻红的双手踹进兜里,希望这样能暖和一点,可还是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何阮不知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走了多久,路边昏黄的路灯照在路上,何阮的背影显得单薄,孤单无助。
就在何阮快要走到山底时,终于看见了一辆出租车,何阮顾不及身上的疼痛与寒意,连忙招手拦车,生怕这辆车就这样过去了。
司机师傅是个好心人,看到何阮一个小姑娘家站在路边,连忙把车停下来。
好心询问,“姑娘是要坐车吗?”
何阮打了个哆嗦,冷到说不出话,只得点了一下头。
何阮上车,对师傅表示感谢。
司机师傅看她冷的不行,特地把空调开大了一点,何阮感受到风口送出的一阵阵暖风,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张,向司机师傅投去感谢的目光。
“姑娘,你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到这干什么,不安全,你家人该多担心呀。”
何阮被师傅的关心感动,又想到害自己沦落到此般窘境的罪魁祸首,气得牙痒痒。
看着车前镜,恶狠狠地说出,“来找一个无情冷漠的王八蛋。”
司机师傅回过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为情所困的女孩。
以自己这大半辈子生活的经验,苦口婆心的告诫何阮,“姑娘,找男朋友一定要找懂得爱护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像这种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不管的人,尽早分了是好事。”
何阮扶额,师傅这是误会自己说的话了。
想着开口解释,可硬生生被师傅打断。
“姑娘,叔说的可都是实在话,这么多年,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告诉你呀,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优秀的男生多得是,要是你愿意,我让我老婆给你介绍一个。”
这都哪跟哪呀,越说越离谱了。
何阮连忙止住司机师傅,“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这样呀,好吧。”司机师傅有点尴尬,只是静静地开车,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