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辰有些无辜,他做错什么了?
时清妍笑眯眯的盯着容瑾:“王爷是不是觉得我在此,有些许的不方便和丞相说话。”
“没关系的,我现在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你们慢慢聊,不急,我先走了啊,拜拜。”
“对了,王爷别忘记了明天晚上卯时在庆丰楼见面哟,当然了,能叫上丞相一起就更好不过了。”
(这样我就可以近距离的磕cp吃糖了,想当初磕cp的时候都是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
(我还是赶紧给小情侣腾地方,不要打扰人家叙话了。)
容瑾:???就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和一个男人,小情侣?
直到时清妍的身影消失不见,齐逸辰才开口问:“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听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意思。”容瑾淡淡的开口,他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些话的。
见自家小姐一脸喜色的出来,白芍赶紧迎上去:“小姐,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怎么这么高兴。”
时清妍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狗王爷是个1,那她嫁给他简直毫无压力好嘛,说不定还能替他遮掩遮掩。)
系统:你都还没征服人家呢就想着结婚了。
时清妍:急什么,实在不行就把我爹搬出来,做个小也是可以的。
反正她也不在意什么名声,只要完成任务她就可以回去了。
系统:你脑子怕是被丞相迷了眼吧。
王妃——你知道什么是王妃吗?
额…时清妍脸上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她都愿意做妾了这还不行?
狗王爷喜欢的是美男丞相,想让他娶她,这不是老虎屁股拔毛吗,摸都摸不到。
人小情侣恩恩爱爱的,她硬要插一脚那多不好。
不行不行,她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两全其美。
……
刚到将军府门口,赵雨婷就喊住了她:“清研。”
时清妍欣喜的转身看着她:“雨婷,你省亲回来了。”
赵雨婷是原主的闺蜜,对原主是掏心掏肺,只可惜,最后落了个被奸污的下场。
“昨儿个刚回来,今天有空了,特地过来瞧瞧你。”赵雨婷把从姨娘家带回来的土特产交给白芍:“这是江城的土特产,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尝尝。”
时清妍微笑着抓她的手:“还是你对我最好。”
“对了。”时清妍偷偷把玉佩拿出来给她看:“你知道都城有哪位官员是喜欢这种玉佩的吗?”
赵雨婷家里是经商的,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在都城也算是头三名了。
她年纪轻轻就跟着父母学经商,常年接触各种金银珠宝,说不定见过这玩意儿。
“这玉佩你哪来的?”赵雨婷仔细盯着看了看,隐隐有些印象:“这像是徐子健的玉佩,上次游园会的时候,我好像见他佩戴过。”
时清妍眼睛顿时一亮。
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没想到随便一问就问对了人。
这个徐子豪她还是有些印象的,是徐大阁士家的嫡子,风流成性,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都城的大户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下嫁给他,可见这个人的人品烂到了何种程度。
“对了,今天晚上醉红楼有新花魁表演,徐子健风流,他一定会去的。”
“是吗?”时清妍挑眉:“那…我们两瞧瞧去?”
“啊。”赵雨婷小声道:“我们是女子,去那种地方恐怕不太好吧。”
……
“如你所料,刺客的确是太后的人。”齐逸辰一脸郑重的盯着容瑾:“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太后这是容不下你了。”
“皇帝无能,太后多年把持朝政不放,你又权倾朝野,恐怕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容瑾低头,细细吹了盏中的茶:“你也来挖苦我。”
什么权倾朝野,不过是为北晋卖命的工具罢了。
需要打仗的时候,他就是北晋的功臣,战神。
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眼中钉肉中刺,那对母子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
皇帝无能,容瑾心中冷呲一声,怕是不见得。
他既然能被设计得万箭穿心,那就说明他这个弟弟还是有些斤两的。
“还是说正事吧。”齐逸辰帮他斟了一杯茶,正色道:“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上次在关外刺杀你的乃是西昭的人。”
容瑾默默的品茶,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继续道:“大阁士当日和领头之人秘密约见过。”
容瑾喝茶的动作一顿:“徐文杰?”
他不是号称两袖清风,只扫门前雪吗。
怎么和西昭的人还有牵扯?
莫非…这西昭安插在北晋朝堂中的奸细便是此人?
既然他跟西昭之人见过,那是与不是都得查查了。
……
醉红楼是都城最大的风尘地,三进三出的楼阁,金黄色的招牌打字在门前红灯笼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赵雨婷不太适应的扭了扭身子,第一次穿男装,多少有些别扭。
她担心的问:“清研,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来了花楼,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放心,我的化妆术可是专业的,保准没有人看得出来你是个姑娘。”时清妍十分自信的搂着她的肩膀进去,故作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她两人生的眉清目秀,一进门,就有不少姑娘迎上来:“两位公子好生俊俏,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阿嚏…”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呛得时清妍直打喷嚏。
真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这亲一口下去,只怕是满嘴都是脂粉吧。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还不快招呼客人去。”老鸨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圆润,精致的五官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
随着她的一声呵斥,几个姑娘这才不甘心都散去,赔笑着去招呼别的客人。
身处风尘之地,她们从来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时清妍打量了老鸨身上金光闪闪的衣服一眼,这是把家里的黄金都镀上去了吗,花枝招展,跟个花野鸡似的。
老鸨扭着圆润的腰走向时清妍,手里的孔雀蒲扇一下一下慢悠悠的扇着。
目光打量她一眼,老鸨和气的笑道:“我们这儿可不招待女子,两位姑娘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