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一走,时清研就麻溜的从床上下来,双手用力拍了拍脸:“时清研你清醒点,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夜。
交杯酒还没喝呢,你可不能睡。”
脸上传来一阵痛意,她感觉清醒了不少,这才走过去铜镜前坐下,把头上那一堆繁琐的头饰摘下来。
头上戴这么多东西,这得亏她颈椎好,不然非得压弯了不可。
卸完头上的东西,容瑾也抱着被子回来了。
他轻轻把门关上,将手里的大红喜被放在床上,走过去时清研身后,双手绕前圈住她。
明亮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时清研,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遮住半边脸颊。
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
她就似那月中仙子般轻灵动人:“活色生香,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是也。”
时清研被他的话逗笑,娇嗔的拍他的手一下:“你这都跟谁学的,一天天的,油嘴滑舌的。
我记得我刚认识你那会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那会可是清冷得跟九重天上的神仙一样,只可远观。
跟你说一句话能被冻死好几天。
我记得我那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可受了不少冷眼呢。”
她转过身,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现在想想后悔了没有,那个时候应该对我好一点。”
容瑾抓着她的手,态度十分真:“错了。
我要是知道妍儿将来有一天会是我的妻,我一定早早的把妍儿娶进门,不会晾着妍儿,平白蹉跎了那么多好时光。”
她不知道的是,尽管他那个态度。
但她依旧是他身边最特殊的存在和列外。
时清研十分满意他的回答:“看在你说得这么真诚的份上,我打算好好奖励你。
奖励你慧眼识珠。发现了我这个宝藏女孩。”
系统幽幽来了句:宿主,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
明明是你主动贴上去的、
时清研:...
(我说你一个系统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破坏气氛。”
容瑾把她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
对她口里的奖励充满了期待:“奖励是什么。”
他低头,薄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暧昧暗哑的声音:“不睡觉到天亮吗。”
时清研:....
这是要她的老命?
她倒是想,奈何身体不允许啊。
“想得挺美。”
时清研从他怀里出来:“你也不考虑考虑熬夜的话我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她走过去圆桌前,拿起酒壶,在小小的酒杯里倒满了酒:“我说的奖励是这辈子不休夫。
请问容王爷,娶了一个这么爱你,对你一心一意,一辈子也不会变心的媳妇,心情是怎么样的,
可以简单的发表一下感言吗,当然了,要是能有两句新婚誓词,我也不介意的。”
容瑾走向她,因为她肚子的原因,已经没办法从前面抱她了。
所以改为从后环绕。
他带着温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她细腻的肌肤,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新房里响起:“上苍待我不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妍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一体了,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爱你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不,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答应你,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无论将来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的妻都只有你一人。”
容瑾的话没有多华丽,就是简单的,朴素的,属于情人之间的情话,
但他低沉且深情的声音却让时清研的鼻头忍不住变得酸涩起来。
她不是第一次听容瑾说情话,但每一次都会被他得这份真诚和深情打动。
她的额头依赖的轻轻摩擦他的脸颊,没有多余的话:“容瑾,我把我的余生都交给你了。
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简单的余生两个字让容瑾的身子颤了颤。
他环绕她的双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有一种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容瑾,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我也爱你。”容瑾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暗哑的声音在唇齿间溢出来:“爱得无可救药。”
带着蚀骨绵柔的吻让时清研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如果不是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她怀疑自己都要一头栽在地上了。
吻渐深,情渐起。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情欲之色。
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连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
唇瓣胶着着,没有任何的放松之意,彷佛要把她们融化在一起似的。
“容瑾,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时情研从他怀里逃脱出来,涨红着脸把桌上的一杯酒端给他。
容瑾:....
都这样了,还让他喝酒。
他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妍儿,可以不喝吗。”
“不行,交杯酒可是代表长长久久的意思。
你不喝,难道你不想和我长长久久。
我就知道,你刚才说得那些话都是哄我开心的。”
容瑾不带丝毫犹豫的接过来酒杯:“我喝。”
时情研估摸着一杯酒下去,他的情绪应该也消火得差不多了。
喝完吉奥杯酒,她就拽着他去休息了:“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容瑾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深闺怨妇一样的眸子凝视着假寐的时情研。
“妍儿,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就休息吗。”
“不打算,我现在是孕妇,你还是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吧,五个月很容易过去的。”
“不一样,今晚是新婚。”
“恩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每天都是新婚。”
容瑾;????
还能这么强词夺理。
“我问过大夫了,没关系的。”
时清研眼睛倏地睁开,怪异的眼神看着欲求不满的容瑾:“你是怎么好意思一次又一次问人家大夫这种事的,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
这句话说完,时清研觉得自己的担忧纯属是多余的。
堂堂摄政王,谁敢笑,又不是活腻歪了。
“我脸皮厚,不怕笑。”
容瑾把她拉到怀里,禁锢的姿势抱着她,小声:“放心吧,我是偷偷问的,没有人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