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现在整个京城都被封锁起来,罗阳阳又在安置点这边,根本没有办法带着云瑶写给她的书信,进去京城里指正她。
不过等到罗老爷的身子好全了,倒是可以一家人先离开安置点,回去他们自己的家里。
左右云瑶已经被关在了京兆府的大牢里,在这案子没有审理之前,她也就只能在大牢里待着了。
京兆府大牢里的官差们,早就接到了褚钰彬的命令。白氏和云杰母子二人,已经过来了好几次,说要探望云瑶。结果,都被拦在了京兆府的大门外,连踏进门槛的机会都没有。
……
敦王府里,褚钰锋也知道云瑶被抓起来的消息。不过就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倒是没有看见褚钰彬要动她的迹象。
此刻的书房中,褚钰锋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架上,手中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想着到底要不要将云瑶给救出来。
韦肆沉默的在一旁站着,时不时的看一眼褚钰锋,一句话都没有说。
想想自家主子,从东疆大营回来京城之后开始,每次的计划,就很少有成功的了。不是有人背叛,就是被云裳那丫头从中搅和。
先前将人给劫走,偏偏还被褚钰渊给追上,找了回去。也不知道这个云裳是不是妖女,怎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自家王爷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愣是给打了水漂,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一点笑容都没有。
已经傍晚了,凤简如端着茶水进来了书房,看了一眼韦肆,给他使了个眼色。韦肆会意,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将门给关好。
“王爷在想什么,可否跟如儿说说?”凤简如走到书桌旁,亲自给褚钰锋倒了杯茶,柔声道。
褚钰锋看见身边的美人,等她倒完了茶水之后,便将她拉着,坐到了自己的怀中。软玉在怀,身上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褚钰锋深深吸一口气,不答反问道:“如儿是在怀疑为夫的能力?”
凤简如抱着褚钰锋的脖子,笑着说道:“如儿并不是在怀疑王爷的能力,只是想着为王爷分忧。王爷终日将这些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可别累坏了!”
“说到底,还是如儿最关心本王。看来本王当年选你为妃,真真是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凤简如顺势靠在褚钰锋的怀中,觉得嘴,娇嗔道:“王爷还知道,如儿是王爷的王妃啊!可是王爷这段时间,不都是宿在李美人的屋子里么?要是如儿今日不过来书房,王爷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如儿了?”
褚钰锋垂眸,怀中的女子面色白里透红,仿若桃花。明明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依然如同当年入府的时候,真真是好看的紧!
“本王怎么可能会忘记如儿?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事情确实是太多了。你又在喂养着本王的孩子,本王不想打扰你休息罢了。”褚钰锋说完,便擒住了凤简如的双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云瑶的事情,容他好好想想再说,毕竟后边还牵扯到云洪呢!
夫妻二人在书房里亲热了一会,喝了几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将体内的燥热压下。
褚钰锋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说给了凤简如听。凤简如听着,倒也是和褚钰锋一样,觉得事情太邪乎了。
云裳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要不这些日子,王爷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吧!”凤简如说道。“如儿知道,王爷对那云裳很感兴趣,但是她现在不仅在城外不说,身边还有褚钰渊护着。王爷想要动她,确实有些困难。”
“倒不如等她回到京城之后,如儿再以办宴的名义,将人请到敦王府中。王爷放心好了,如儿以前就已经说过了,只要是王爷喜欢的,感兴趣的,如儿都会帮王爷弄到手的。”
“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如儿也是女子,自然是有办法,将人给请过来的。只要到时候云裳进了敦王府,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那可就全都是意外了。”
这些都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她凤简如是什么人?这些手段还不都是信手拈来的?!
褚钰锋倒也没说什么,想了想,便同意了下来。反正这段时间,也确实不宜再有任何的动作。公良桑琦和云瑶两人,先后被抓。
京中的局势动荡,虽然确实是一个逼着皇上写退位诏书的好时机,但是,自己养在外边的千军万马,恐怕在进京城之前,就已经被京郊大营的兵力,给阻拦下来了吧!
“也罢,便听如儿的一声劝,本王这段时日便什么都不做,就在府中陪着你,如何?”褚钰锋说道。
太阳已经落山,夫妻二人也说完了云裳的事情,便一起往花厅那边过去,准备用完晚膳,早些回房休息。
……
褚钰彬在傅诗筠这些天的精心照顾下,伤势渐渐有了起色。
晚膳过后,傅诗筠帮褚钰彬拆开绷带换药,发现已经有不少的小伤口愈合了,缝合用的蛋白线,也细心脱落了下来。
那些已经愈合的地方,也长出了新肉来,看着没有受伤的那天恐怖了。
小心翼翼的,将伤口上的脏污清洗干净,重新上药过后,再重新包扎起来。一连串的程序下来,倒是将傅诗筠给累出了一身汗来。
话说,她以前在川南山,跟着师傅学习医术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啊。就这段时日,给褚钰彬包扎换药的次数,都抵得上她先前在川南山时,一年的次数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愈合的伤口,便是见证她实力的最好证明。
“王爷腿上的伤势,已经开始愈合了,想来再过十日左右,便可以彻底愈合了。”傅诗筠一边收拾那些药水和绷带,一边对着褚钰彬说道。
只要他的腿能够愈合,然后再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她的心里,也就不用那么的愧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事情,直接表现在脸上了。褚钰彬看了看傅诗筠,而后开口问道:“若是本王的伤势好全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伺候本王了?”
傅诗筠正在盖药箱盖子的手一顿,转头看着靠在床榻上的男子,微微皱眉。
“王爷此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
难道,她在这里伺候着,不就是因为他腿上的伤势,是因为她的缘故?那么,等他腿上的伤好全了,她便不再来伺候,这又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