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感觉可笑,甚至是惹人发笑,让我保护你?你有何资本?
雪隐求助于自己,是因为她修为已失,完全被封印起来,她无法对命运做出抵抗,说起来那还是她师门。
对林岩来说,这是天道循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存在什么好坏的问题,他又为何插手?
林岩犹豫,雪隐看到就说:“若风起帝国只能靠我,又有何资格复国?”
这就是林岩刚才说过的意思,他笑了:“能力有限,若雪隐姑娘信得过,我就应下来。”
他十分坦然,他的纪元血承载着众生之愿,有人信任他,他就会无条件接受,这是他对天命星辰许下的诺言。
林岩又道:“只是要保你,就得与冰云帝国作对,我并无十成把握,你心里也必须明白。”
“雪隐明白,如今雪隐修为已失,不敢有过多奢望,难得林公子愿意相助,雪隐愿意听从安排。”雪隐语气坚定道。
自己跑出来,她已经没别的指望了,现在也只能期望林岩的保护。
光是背叛师门一罪就是很难担当的,敢替她阻挡这一切的人,现在看来也只有林岩。
林岩微微一顿,道:“雪隐姑娘,这么说你身负风起帝国的另一件复国圣器?”
“并非如此,我只是能找到复国圣器,帮助万太子融合而已。”
雪隐实话实说,“至于圣器是何物,有何等威力,我是一概不知,或许其他人都不知晓。”
林岩微微点头:“既如此,带我去找到圣器,你可愿意?”
雪隐看了林岩一眼:“好!”
……
现实由不得雪隐有更多选择,她也知道自己的说法各个帝国不会轻信,因为有点太离奇了,消失了十万年的帝国,如今还想从头再来,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在这个前提下,不会有人为了她而得罪冰云帝国,哪怕是另一个强大的帝国。
也只有林岩敢无视这些权威,不说他是否有这个实力,首先他敢做,也做过。
既然林岩想看一看复国圣器是什么样的,雪隐也就带他看看,反正雪隐自己也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也是雪隐被赋予其他使命的根源。
他们一路朝北走,林岩也不急,由着雪隐带路。
行至两天后,天气开始变冷,林岩感觉出一丝异样。
“雪隐,看来他们在你身上做的手脚,不止于此,怕是有人追来了。”
“可那是我师父给我下的禁制,她也会害我?”
冰云帝国蛰伏十万年之久,等待的便是这一日到来,你又为重中之重,自然早就将主意打在了你身上,又岂会什么都没准备?
诸如此类事,林岩大多都是付之一笑,心中淡然,不起波澜。
林岩往前看了看,说道:“前方是一处客栈,你要小心,跟紧我,翊蓝天凤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们也不知道各国如何应对你说的事件,但冰云帝国不会就此罢休,你师父应该是第一个找来的。”
“我师父?”雪隐呆了呆。
这或许是她最不想遇到的事,但又是必将发生的事,以至于内心纠结不已。
林岩看出了她的惶恐,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既然都逃了,那就必须做好这样的准备,要明白自己是与师门为敌。”
“他们逼我做万太子的妃子,我不愿意,他那个人太可怕。”
“可怕吗?想着复国的人,都有一些执念吧。”
林岩不以为然,修行的人哪个不可怕,要没有这份坚决,根本无法度过各种艰难。
雪隐又问道:“你能对付他们吗,或许我根本就无法逃脱他们的追踪。”
“谁,冰云五仙?”
林岩不可置否,“如果我说不能,等一下你会乖乖地跟他们回去吗?”
雪隐不说话了,她自己都纠结的很,以她的性格这种事跟本做不出来,但对于她来说一向以天赋最高的弟子自居,也不会轻易接受什么当妃子的安排。
而林岩倒不在乎那么多,他只需要雪隐不会轻易变来变去。
两人继续向前,果然就看到了一家客栈,客栈外面搭起棚子,好让路过的人能有个喝茶的地方。
现在也没几个人。里面是真正让客人吃饭的地方,可这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建一个客栈在这里显得十分突兀。
“咱们进去吧,或许,就是你的师父。”林岩看向那边,然后走了进去。
雪隐跟在后面,她不说话了,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然而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冰云五仙的其中之一,甚至都见不着任何冰云帝国的人,只有几个普通打扮的客人。
林岩只是看了一圈,就走到其中一位客人的桌边问道:“可否行个方便?”
那客人是个大婶,面貌粗犷,不悦地看着林岩说:“这里那么多的空桌,为何非要凑到我这里来求方便?”
“方便不方便,只是便于说话而已,你是第几仙?”
林岩的话让后面的雪隐就愣了,她都认不出眼前这个妇人是谁,林岩怎么看得出来这是冰云五仙之一?
雪隐是知道冰云五仙都有各自神通,到了天象境自有法身,法身可进行变化,其实就是一种障眼法,但确实真假难辨。
正在夹菜的大婶动作一僵,转头去看林岩:“你果然好本事,如何破我障眼法?”
一阵微微的波动,夹菜的大婶仙容显现,竟是冰云五仙之一,霜仪,就是雪隐的师父。
“师父!”
雪隐一惊,连忙就要下拜,林岩伸出手止住:“这事得说清楚,前辈为何而来?”
现出真身的霜仪仙姿仙容,说话间自有一种威仪,然而林岩浑不在意。
“林岩,我看你也是年轻一辈突出的后起之秀,不与你计较其他,今天这是我门内之事,你没道理插手进来吧?”
“仙子哪里话,后起之秀不敢当,但说是你门内之事,不尽然。”
林岩的笑容逐渐收敛,“我不知道你门内有什么事,也懒得去管,但如果事情牵扯到天下,那就我必须管,管定了,您说呢?”
霜仪冷笑:“你还真看得起自己,说管就能管吗?”
林岩淡淡一笑:“我已经在管了,该如何,请仙子划个道出来吧。”
听到这里,霜仪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雪隐,你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