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次被无聊挑逗后,王睿提出了一个不得不让人称绝的游戏。其实这个游戏非常简单,就是坚持三个月内在必须餐厅三楼吃最好的东西,并且是什么东西最贵就吃什么。规则要求:三个月内,不许向家里讨要一分钱,谁如果坚持不住,谁就是最后的失败者。对失败者的惩罚就是,宴请另外四位人士大吃一顿。建议一出口就收到了众多媒体的追捧(当然是,张蔓、彤丽、湘香、和一个极不情愿的我)
从那以后我们五位,就是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进出。走在校园里还真像几位大明星,还真会有人拿着相机怕怕乱拍一气。
吃饭时张蔓就对我发起了调戏,说:“雅淇,你不是最怕吃胖吗?到最后别把自己搞得躲在寝室里,不敢出来见人啊!”王睿、湘香、彤丽她们三个坐在一边吹风点火的,真像抗战时期卖国求荣的汉奸。我心想:你们这群牛头马面,不要以为变成人头人面我就认不出你们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钱都是父母辛辛苦苦挣来的吗,小心阎王老子不念旧情派黑白无,早日把你们缉拿归案。
此时王睿风趣的来了一句“主啊!请宽恕我们的无知,我们也是受害者。”说完最后又来了一句“啊门”听完我就想说“如果你们是被害者,我可就是被压迫者冤枉者,圣主如果拯救了你们,谁又会拯救我这个即将灭亡的文学家啊?因为我学的是文学系,所以这么说应该不会激怒判官。
湘香坐在一边,心平气和的吃着。像一位无忧无虑的人似的,娇柔的坐着。那坐姿颇有几分淑女气息,我是最看不惯有人比我还要淑女的人。上次的事件,张蔓已经挑战了我的忍耐极限,估计这次湘香是要栽在我手里了。
于是我就靠近湘香的耳边说:“湘香,你这么标致的淑女,就不怕吃胖吗?小心到时你被黑白无常栽进阎罗殿时,黑白无常向你索要超载费,到那时我们可就真的帮不了你了。为了你将来能够一路顺风,不被所要超载飞费,你还是早点退出,认输吧!”
“雅淇您老多虑了,现在最流行的不是服装,而是减肥药,每天多喝两杯碧生源不就得了嘛。”听完湘香的话,我瞬间感觉到星星在无声无息中飘进了餐厅里,感觉此时它们正在餐厅里四处游荡。我的长相就那么对不起观众吗?我虽然对于化妆品没有过专业的研究,但基本的护理我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至于走在大街上被误认为是一个母亲吧!
在我们几个好姐妹里,彤丽还算是我的死党。此时同理发现我有点腹背受敌,正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孤军奋战。立马就到我这边风趣的网说:“湘香,上天有好生之德想必他会给你下道圣旨给阎罗爷,让他免收你的超载费。“这话一出口就引发了王睿的哈哈大笑。结果是:她刚咬碎的肯德基全部落在了她那两条紧闭的细腿上,那可都是金子。这个小女孩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苦的的艰辛。拿着父母的劳动果实,轻飘然得挥散着,还出这么个馊主意。难道他就不怕遭到五雷轰顶啊?
一阵欢声笑语,一阵唇枪舌战,外加一阵破肚大吃,仿佛整个餐厅只有我们几个人。一时间我们成了被关注的焦点,这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们这里,此时还真有点明星的感觉。
餐厅里的几个兼职学生和搞卫生的大妈都在议论我们,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的两个男生在议论我们,邻桌的几个看上去像是淑女的女生也向我们抛来了偷视的眉眼。
在一阵阵犹如长江梅雨季节的雨水般的笑语声中,我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毫无追寻的把目光投向了七号餐厅。
也许是老天和我开了一个国际性的玩笑,在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那双没有任何情谊的眼光却搜寻到了一个让我非常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让我倍感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她的身材,她的步伐,她的声音像极了我高中时期的一个同学,李雪。
这个身影有点犯贱似的,把我毫无感情的卷进了那永远都无法回去曾经里。
高中时每一次去吃饭时,吴浩都会在楼下等我,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看到我下来他就像一位恭候多时的奴才,看到了太皇太后的归来。笑眯眯的眼睛中虽然透露着焦躁的心情,但却从来不敢表达。
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热,在学校里,学校安排的体育课全部停止,班级里的三个空调全部大功率开放着,但这似乎对于来势汹汹的热带风暴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每个学生依然是坐在座位上拿着自己制造的扇子不停地来回扇着,依然丝毫没有效果。
同学们都焦急的等待着放学的那一刻,期待着冰凉的雪糕放在嘴里的那一刻。这是有一个身体特别胖的男生,突然站起来说:“老是我实在受不了了,您就先让我出去吧!”说完做了一个快要中暑的动作,这下把我们这班焦躁的狼全给逗乐了。
估计是老师真怕我们出事,自己担不起责任,而放小胖一个人的学,又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就借此机会给我们大家做了一个人情,让我们提前放学了。
一群焦躁的狼犹如从被禁锢了很久的牢笼里全部放了出来,一下子炸了窝,起初我以为只有我们提前放学了,就在班级里等待着放学的铃声响起,铃声响后我依然选择了在班级里逗留十分钟才走下楼来。
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口,我看到了一位面部发黑,身材特像吴浩的男生。手里还拿着两个早已被太阳蒸化了的脆筒雪糕,泛红的奶油顺着他的手滴到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板上,又迅速被蒸发掉。他的这个样子很是好笑,像是外国人的滑稽表演。
我刚从楼梯上走下来,这个脸面有点黑的男生就拿着早已融化的雪糕走到我身边,刚开始我以为是高年级的土匪要劫色呢,吓得我是全身打颤,手机都握在手里随时都准备报警了,走了才认清这个男生。
他就是吴浩,我的男朋友。看到吴浩那晒得发黑的脸,我装淑女的样子说:“吴浩,你的皮肤不是特白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黑啊”说完我把目光转向了我的身后,不是我无情,而是我不想让吴浩看到我落泪的样子,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难过。我深深地爱着这位面前的男生,爱着她的一切。
“黑皮肤不是耐看吗”吴浩一边风趣地说着,一边把手里残缺的雪糕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清楚的记得吴浩风趣的话语里,混含着一种不满的情绪,一种足够说出和我分道扬镳的失望。而他没有这么有这么做,因为他爱我,他不想我受到伤害,不想把自己情绪洒落在他深深爱着的女孩身上。
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的女孩是一位淑女,但他却不知道我是装出来的。我不但欺骗了自己,而且还欺骗了自己深爱的男生,欺骗了痴情的深爱着自己的男生。我不知道这种欺骗,这种隐瞒何时才能结束。
那天我选择了给吴浩一个深深的吻,以此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以此来弥补他那张因为等我而被晒黑的脸。
那天虽然一切都超乎寻常的热,我的心却感觉特别凉爽,特别清凉,仿佛是高寒雪谷里的一朵雪莲,又若是千年寒冰里的珍珠。我曾暗暗发过誓,要对自己身边的这个男生疼爱一生,要和这个男生相爱白头,甚至会想到非他不嫁。
也许是西方的那个被众人推崇的圣主太会捉弄人,也许是我们原本就是有缘无分。吴浩走的时候,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而我竟然也没有因为他的突然消失而落泪。不知远在异国他乡的吴浩现在是否依然记得我这位深爱着他的高中恋人,是否知道我还在默默的等着他,等他回到我的身边,等他回来和我一起吃情侣雪糕。
此时我深深地陷入了那份永远都无法回去的曾经里。
在学校的餐厅出来时,是王睿叫的我。她以为我又在勾勒自己华美的文章,她又怎么能真正得知思念的痛苦,那天我再次在日记里这样写道:吴浩今天的天空异常晴朗,深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多散淡的白云,微风下的垂柳轻轻浮动着,虽然它们平平淡淡,却浮动出了我有伤的心境。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现在过得如何,就像你不知道我现在如何一样。你知道吗,我一直在一个对你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角落里等着你,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记得你如梦的笑靥,记得你为逗我开心而故作滑稽时的表情,记得你在我的QQ空间留言板上所写下的每一个字。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到一个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这长时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淡化你的身影,对你的身影依然非常敏感,就像你对我的文字一样敏感。
写完日记的我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就像身上长满了疱疹。望着窗外的明月,窗外的月光显得格外朦胧,就像清晨浓雾里的朝阳,就像白天阳光下的路灯,看不透半点,让人感到无限深邃。
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才失约找到周公的,第二天起床才发现我的眼圈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