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两边风景;一段行程,两屡人情。在这期间车与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像离线的风筝,越来越远。即使会在偶尔的意外中被一阵大风,一场暴雨,或是不经意间的一个闪电,打落在空陷的地面上,但那种距离,那种隔阂,那种犹如天生一样排斥心理依然无法阻拦渐离变远的无形空间。
现在原本就已经火热的气候条件,在聪明、智慧人类的催促下变得更加热烈,更加不同反响,更加扶摇直上。每天都会有气候专家站在气候温度显示器前,看着一个个纪录被打破,由于束手无策,而呆滞在哪里。在这种情况下,非凡的人类制造了自然界永远也无法生产出的空调,为了躲避阳光的追杀或是紫外线的侵袭,人们开始每天呆在空调房间里,即使是出门也会把汽车里的冷气开得足足的。就这样随着长时间的拉长,人类的体温变得越来越低,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表面到内心。
经过一段平静错乱的行程,最终我和张蔓以最佳的时间到达了终点。
张蔓将车子停了下来说:“好了,到地方了,下车吧大小姐”我解开安全带,拎着我那可爱的手提包下了车。
“情缘饭店”友情是因缘分诞生的,还真有点文学气息,还真怪不得彤丽会选在这里请我们吃饭,原来是用心良苦啊。我这个人就是太抠,太狠毒了,只要是碰到文学类的东西,或者是与文学有关联的东西,我也一向奉行的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走半个。只要有文艺我就会用自己的思路去解释一番。
“走进去吧”张蔓说着就向饭店里走去,这时彤丽已经在大厅等候了,彤丽穿着一身非常流行的服装,看到我和张蔓就连忙上前。
还没等到彤丽说话,张蔓就毫无遮拦的发表了言论“呦,彤丽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捡到金子发财了,瞧这穿的多有范。又是打扮,又是请吃饭的”
“瞧你说的,我能发什么才啊,我又不像你自己做老板”彤丽说话变得比过去开朗多了“你们忘了吗?上次我住院时说,出院后要请你们吃饭的”。
起初我们谁都没有把彤丽当时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在我们几个人心目中,彤丽能够每天都能吃饱饭就行了,至于请我们吃饭说说就行了,有那份心意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啊”张蔓一副突然记起来的样子,接着说:“看你这穿着打扮,今天这不仅仅是请我们吃饭那么简单吧,应该还是你的订购婚宴吧!都说我是赶潮流的人,我看你是潮流赶你的人。”’“看你说的,我爸的公司好转了,只上一月就赚了一百多万。身为他老人家女儿的我能不沾沾光吗?”彤丽笑着说:“好了都别贫了,我们都进去吧”
“怎么还是雅间啊?”张蔓说话依旧是风趣不减“百万富翁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阔气,我如果能像你老爸那样就好了。?
“别急啊,凭你的智商,将来肯定能超过舒伯伯的”我也顺便说了一句。
“雅淇说得对,将来还不是我们九零后的天下啊”彤丽一边说一边带着我和张蔓向楼上走去。彤丽走到203房间门前推开了门。
王睿、湘香、董猛佳,都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至于等了多久没人去问。
今天每个人穿的都是人模狗样的。王睿穿着一件黄色的T型衫,脖子生带着一个像眼泪一样的项链。湘香则穿着一件白色的低领的夏装,那皮蛋豆腐似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如果我是个色狼真想咬一口下来。董猛佳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服裤,看上去文雅了许多,只可惜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野兽。还有一位看着五六十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全身散发着沉着老练的气息。彤丽指着他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就是我爸爸舒海博,彤鹤集团董事长。
听到这里令我感到非常吃惊,和彤丽相识将近半年了竟然不知道她是一个巨商的女儿。
还好老妈没有来,要是来了,真不知会和这位舒伯伯蹭出点什么火花,到那时候我可就真的惨了,老爸肯定会把我当作鱼给炖炖吃了,到那时恐怕西方徳圣主也救不了我了。
“雅淇坐在这里”彤丽智者张蔓右手边的一个空位说,张蔓则坐在董猛佳的右边。这种坐法也不知是谁规定的,让我全身不自在,这不是明摆着的大灯泡吗?真的感觉自己好冤好冤。
我们座位上谈论着各种绯闻。彤丽坐在他老爸的旁边,悄悄地给她老爸介绍我们每一个人。我原本想偷看一眼他们父女在干什,结果却被他老爸逮个正着,处于一种最基本的礼貌我也只能向她老爸打个招呼了。难怪彤丽会有那么强的敏感力,原来她有一个非常敏感的老子。
不知过了多久,服务员把彤丽点好的(很有可能会是她老爸点的,因为彤丽没有那么大的胆敢点那么贵的菜)佳肴端了上来。彤丽倒还真疼他老爸,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顾我们的存在,特地给他老爸开了一瓶价值八千元人民币的茅台迎宾酒。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告诉他老爸说我们从来不喝酒,现在正还在减肥,搞得我们一头雾水。结果我们是想喝也不敢喝,想吃也不敢吃,只能看着一大桌子的佳肴美酒流口水,而且口水还必须留在自己肚子里。不过总会有拨开迷雾重见天日的时候,过了五分钟彤丽他老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过电话后她老爸就满脸歉意的离开了餐厅。
彤丽他老爸的离开,就给我们这几个早已憋坏的九零后女生创造了爆发的空间。
“现在我们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说完张蔓拿起酒杯就倒了满满一大杯然后又说:“彤丽阁下我们是从来不喝酒的,酒量小的很,所以这瓶酒你自己喝完哦”张蔓说话时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古装剧里青楼里的老妈妈见到那些客官时的表情了,差点没把我吃的仅有的一点东西给激出来。不过悲剧的发生还是没能够幸免,原因就在于接下来彤丽的回应。
“知道了张妈妈”
••••••此话一出,我肚子里面的东西都揭竿起义全部造反不听从我的指挥了,一下子从我的肚子里全出来了。
“哗••••••”肚子里的东西全部背叛了我,投奔张蔓去了。结果是:张蔓漂亮的上衣上,别致的裤子上,噌亮的七公分高跟鞋上,全被从我肚子里逃出来的叛军占领了。再结果就是:张蔓欲哭无泪,彤丽欲笑无颜,我们是肃然起敬、鸦雀无声的等待着暴风骤雨的到来,整间包厢里像龙门客栈一样,杀机四伏,一触即发。
到最后却是虚惊一场。张蔓只是用她那双妖狐的眉眼瞟了瞟我,然后又充装潇洒的说:“鲍大小姐啊,鲍大小姐。你说你的酒量不是挺好的吗,今天我也没看见你喝什么酒啊,怎么就醉到往外送东西的地步了。还好送到了我身上,要是送到别人身上你说你多浪费啊,这些可都是海参鲍鱼、山珍海味你就一点不心疼吗?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我就会偷偷的把即将出来的宝贝再给咽回去。”
张蔓此言一出,立马就收到了应有的回报,准确地说应该是应得的回报张蔓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然后整个包厢里就变得鸦雀无声,死寂沉沉。如果不是还能听到我们每个人“噗通、噗通”不正常的心跳声,还能感受到潜伏在包厢里的温度,不难会有一种歪扭曲折的遐想,——估计太平间里的环境也不顾如此。
看到这里,你想到了什么?没关系的可以说来,同样也可以写出来,其实你想的是非常正确的,现在就按照你现在的思路你联想一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而且还是在一头已经被激怒的老虎嘴里拔牙。如果你想的是彤丽,那恭喜你,你终于出错了。如果你想的是湘香,我同样会恭喜你,因为你已经学会了怎么样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如果你想的是董猛佳,我不得不说我非常佩服你的想象力,男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动物,你感觉他会冲动到不顾自己的形象吗?当然这个人也不是雅淇。
没让你们猜对,我感到非常惭愧,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愧对大家,更愧对读者。因为刚开始时我忘记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她就是小说的另一主角——王睿。
王睿带着她具有标志性的装扮:紫色的上衣,咖啡色的裤子,最后踩着五公分的红色高跟。
此时王睿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朋友,表情呆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接下来的惩罚。两分钟前张蔓说那话时,王睿正在努力的吃东西。什么鲍鱼了、什么海参了、应有尽有的往自己肚子里塞,总是一副害怕怠慢了自己的样子。
这次张蔓依然彰显着她大将的风度说:“人生难得一糊涂,来我们继续”说着就抖了抖趴在自己身上的赃物,接着吃东西了。
“只吃怎么能行啊,没酒就不叫宴席,你们先吃着我下去再要几瓶酒”彤丽说完就朝外面走去。
我们一个个像八百年修炼却没有成精的馋嘴猫,手里挥舞着筷子尽情的捕猎我们所想要的食物。没过一会彤丽就掂着一瓶五粮液上来了,不要误会不是彤丽太抠,而是我还没有说完。彤丽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生,服务生手里端着一箱酒。
“就你们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一清二楚,不要在这给我装淑女了,都现形吧!”彤丽说玩就吩咐服务生说:“把酒放在这就行了,你先出去吧!”说完就用手亲自打开了纸箱子,服务生也走出去了。
服务生一走,我们几个都安奈不住的显出了原形“彤丽,今天家父来,你都没有提前告诉我们先自罚三杯”王睿说“这是必须的,一杯也不至少,还说我们不喝酒,那么好的酒都不让我们尝尝,你这次罪孽大了”湘香接着王瑞的话说。
“行啦,我和还不行吗!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说着彤丽就用手打开了刚拿出来的三瓶酒,二话没说就自罚了三杯。然后接着说:“这第一杯酒,是我们打就能够再一起吃饭的庆祝酒,都干了啊。”我们也就符合这彤丽的话碰了杯子“啪、啪、啪”酒杯被碰的直响,仿佛是我们的杯子碰的越响,我们的感情就越深。
很快三瓶酒就被我们斩草除根了,彤丽又拿出了三瓶,就这样不知反反复复多少次,只记得喝到最后张蔓突然说:“为了我们能出生干一杯,就这样我们就又多喝了一杯。
我的天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的酒早就在我们出生是被那些长辈喝光了,现在怎么可能会还有存货啊。
不知道彤丽是什么时候结账的,只记得我们出来时天已经很黑了,出饭店后出于一种被交警查到酒驾会被撤消驾驶证的考虑,说直接点就出于安全考虑。其实对于我们几个人来说办几张驾驶证那就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所以我们就打了两辆出租车,但是不是回家了。
为了给张蔓和董猛佳提供一个足够浪漫的空间,我们就让他们俩坐了一辆。而我和湘香、彤丽、王睿坐在了同一辆车上。我们都被酒精给迷的晕晕的,感觉整个地球正在发飚,同样我们都没有说话。
通过反光镜我看到湘香睡着了,没有一点正型。懒散的依靠在彤丽的肩膀上,看着她此时的形态,不免会有一种找到了真正的无骨舍利的成就感。她原本就穿着低领的上衣,现在在加上酒精的作用衣服更加凌乱,衣领也更加低了。所以通过反光镜我清晰的看到了湘香胸部凸起所制出的沟线,说白了就是乳沟。
我原本想告诉她一下,可是醉醺醺的身体却用力的拉住了我,使我难以动身。
我向车外望去,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像被一层薄薄的纱所罩住,又像是被人故意涂上了一层谈谈的油漆。我打开了车窗,晚风瞬间袭击了多来,我被迫清醒了许多。我通过反光镜向后看了看,此时湘香的衣服下滑的更多了,有一种逃离她的身体的趋势。出于一种安全考虑,我像一位即将闭眼的老人,慢吞吞的转过身去,无精打采的向彤丽打了一个手势。一向敏感的彤丽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帮湘香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强烈的酒精作用,加上不断加快的车速,让我非常想吐,不过为了在陌生人面前保住我的淑女形象,我强忍着,过一段时间车子停在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空旷的郊外,稀疏的人气,几点远方的闪闪的灯光,到处沉浸在寂静、沉默之中。没有川流不息来往的车辆,没有华丽琉璃的霓虹彩灯,没有此起彼伏、绚烂夺目的建筑群。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忧无虑,恬适安静。
虽然会有偶尔的行车,但它们也是匆匆的离开,最终留下来的依然是一片静谧的夜幕空间。
下车后我打心眼里暗暗庆幸自己,因为我已经完美的保住了我标准的淑女形象,估计当年花木兰代父从军,凯旋而归时的表情和我也没什么两样。
遗憾的是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只是昙花一现。
车子停下来后,出租车司机见我们一个个醉醺醺的,就下车帮我们打开了车门。由于我坐的是副驾驶座,所以出来后就绕过车头,去彤丽她们那里,准备搀扶她们一把。
与此同时,在同一时间还有一件事情正在不断的发生着。张蔓和董猛佳相互搀扶着,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近。
微凉的晚风轻拂在他们那对情侣身上,张蔓的头发被轻轻吹起,显得有些凌乱,而凌乱中又透露着她特有的气质。搀扶着她的董猛佳此时显得更加爷们,全身散发着雄性动物的苛尔蒙气息。但他的气息绝对不像狮子,更不像威风凛凛的深林之王大老虎,因为他的身材、他的形象、还有他从里到外的的魄力都显得非常单薄,仿佛此时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一种伪装、一种应付、一种没有办法躲必掉的敷衍。虽然他的衣装依然整齐有型,虽然他的谈吐举止豪爽气魄,虽然他的步伐强劲有力,但他依然掩盖不了他本身的或者说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软弱。他最擅长打架,那是因为他怕自己会被别人打。
同样凉风在吹拂他们的时候,并没有放过我。原本就应无法忍受的感觉,在微风的催化下,来得更加强烈。
我下车没走几步,就吐了起来,吐得那是天昏地暗、翻江倒海、无拘无束。张蔓看到后急忙跑过来搀扶住了我,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我早已被汗水浸泡着的后背。此时我并不知道还有一件发生在我和出租车司机之间的事。
吐了五分钟之后,神智清醒了许多。我直起腰用手揉了揉因为吐的时间太长而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原本想扭过头对出租车司机说声谢谢,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也可以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