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林希澈连忙摇头,额头上微微有些汗迹。
“那没有的话就算了吧。”苏柒陌并不多言,如果他想告诉自己话自然会说,如果不想……那又与我何干?
* * * * * * * 丞相府。
“多谢公子,千里迢迢的把小女从山庄接回府来。”苏箴言依旧是笑眯眯的,可脸庞却是极冷极冷的,刻意的把“从山庄”三个字重读,又微微使了使眼色,眉目里都表示着“你别不识好歹把柒陌并没有生病而是被劫之事告知他人”的样子。
林希澈是何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拱手,却不是什么大礼,没有表明自己的意见,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丞相可还记得月琥珀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箴言似是听到了青衣女子清脆的嗓音和男子雄浑有力的腔调:
“箴言,你会爱我多久?”
“永远。”
“永远是多远啊?”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苏箴言神色一变,忙向苏柒陌挥挥衣袖,表明让她离去。
苏柒陌自是乖乖听话,心中有疑惑却不敢乱言,微微行礼:“女儿这就离去。”
踏在小石子路上,苏柒陌心里不禁疑惑连连: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不是出自《诗经·邶风·击鼓》里的诗句么?!
为什么澈一说那句诗身体本尊父亲的脸色就变了?
为什么澈没有提前告诉自己?
一想到这,苏柒陌无声的笑了,呵,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让他告诉你自己啊?他不过是对自己温柔了许久,你以为你是谁?
* * * * * * * 丞相那里。
“说!你到底是谁?”苏箴言眼里充满着严厉以及对局面不能控制的微微慌乱。
“呵,丞相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不要在下给你提醒一下?”林希澈眼里尽是蔑视。
“你……你是珍儿的……?”苏箴言颤着声音,试探地说。
“对!不错,”林希澈冷冷的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如云的样子,唇边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我是她的儿子。”
“澈……澈儿?”苏箴言欲伸手抚摸林希澈的脸庞,却被他躲开了,手僵在半空中,不由得无奈苦笑,“你怨我是应该的,那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娘……”
“你别提我娘,你不配!”‘啪’的一下,林希澈打落了苏箴言的手掌,接着又不客气的说,“这次来我是向你要一个人的。”
“谁?”苏箴言并没有被打的恼怒,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苏——柒——陌——”
犹如晴天霹雳,一声闷雷敲响在苏箴言的大脑里。
要——这个字不就代表着喜欢(?),或者是……有兴趣(?)。
苏箴言觉得自己的罪孽实在是太深了,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了自己的女儿?!这……这岂不是乱伦么?!
似是知晓苏箴言想要说什么,林希澈动了动嘴巴:“苏柒陌不是你的亲骨肉。”
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苏箴言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懂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了,此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颤颤抖抖的问:“你……你说什么?”
“哎,你不要想歪了,我是说,你的亲生子女被‘狸猫换太子’了。”林希澈不介意再往他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