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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郑雅怨毒地盯着我，拿过铁棒子，对着我的腿就是一打。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腿部断裂处和我心口一起蔓延全身。
我跳不了舞了，这辈子都跳不了了……
孙轩如愿了，我再也不可能上台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模糊，脑子嗡嗡作响。
“给这贱人拍几张照片，我发给孙轩，就这模样，孙轩以后，肯定想起来一次恶心一次。”
郑雅拉扯我，就像拉扯着一个破布娃娃。
接下来，是他们的狂欢。
我躺在地上，几乎没了声音。
不用以后，若是孙轩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就不会任由郑雅作践我。
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怔怔看着头顶的舞台灯光，刺眼，任何光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我听见了郑雅撒娇的声音。
她拍下我最不堪的一幕。
发给了我老公。
还对我进行了言语凌辱。
可电话那边，只传来两个字。
“等我。”
我是被好心人打120送进医院的。
路上他们还在劝我，当小三没有出路。
可我跟孙轩已经领证十年了。
医院里，白茫茫一片。
孙轩的律师，是唯一的一点黑色。
“林女士，我替郑小姐道歉。”
肖律师应该处理过很多这种案件，道歉道得很丝滑。
或许是我现在的模样太惨了，他都不忍心开口，说了很久，都没有说到正题上。
我只是看着他。
肖律师咳嗽了一声：“林女士，我们这边是想要私了的，您可以提出条件。”
提出条件？
什么条件能把我的腿还给我？
医生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这辈子，别说跳舞，连跑步的可能都没有了。
“肖律师，你那边，能给我提供什么条件？”
我讥讽地看着他。
这一刻，我平等地仇视着世界上每一个人。
“这个……您看，您的医疗费，全都由我们负责，包括后期的营养费，再加上道歉声明，另外还可以给您两千万赔偿，这足够您生活下半生了，您看怎么样？”
我盯着他，一言不发。
僵持了一会，肖律师叹了口气。
“五千万，林女士，这已经是我们给出的最高价了，即便走法律程序，您也不可能拿到这样的赔偿，还是要从实际出发的。”
我突然笑了出来。
笑得不停咳嗽，浑身都蜷缩在一起。
五千万？
孙轩愿意拿出一半家产给郑雅，哈哈，我们相伴十年，我甚至不舍得买一条一百九十九打折的毛毯，他为了小三，一出手就是五千万？！
肖律师以为我太高兴了，眼中逐渐浮现出不屑，到底不还是为了钱吗？
“林女士，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我不同意。”
我猛然收住笑声，眼中冰冷又带着悲伤：“你最好打电话问问孙轩，看看我到底值多少。”
“林女士，你都这样了，是没办法再做人小三了，你得认命。”肖律师皱起眉头，很是难办的模样。
我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