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国庆:“电视机?我们学校连很多老师家里都没有电视,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又哪里能看得起电视?”
时洵:“晚上我给你弄一台过来。十四寸的,要不要?”
辛国庆惊了惊:“……要当然是想要的,可是……怎么能……”
“行,就这么说定了!晚些我给你弄一台过来!”时洵朝辛国庆摆了摆手,“放心,是我个人送你的,不要钱!你放心地看就是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洵从保安室出来,就又回了学校找傅笙。
此时报名发书这个环节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同学们大多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教室,等着老师的安排。
时洵先去教务处找了一圈,不见傅笙,就去了傅笙所在的班级去找。
傅笙果然在教室里。
听到有人找,傅笙跑出来一看,就看到时洵站在走廊处,沉静地盯着楼下的树木发呆。
傅笙直接走到时洵跟前。
时洵一听到脚步声就转过身来,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娇柔妻子,时洵的眸子一分分地柔软下来。
“什么事啊?”傅笙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想看看你。”时洵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在她微微敞开的红围巾上落了落,突然伸手,将围巾理了理,让它更服帖地围在她的脖颈间,“天冷,围巾围好,别冷到了!”
傅笙:“嗯。”
整理完了傅笙的围巾,时洵手掌往上,摸了摸傅笙的头发,将之理顺了:“别怕!”
傅笙一下子就从这话中听出来他知道了冯玉兰的叔叔升官的消息,很显然,他应该也想到了什么,所以才过来提醒她。傅笙笑了笑:“放心,我不怕!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没有做错什么,没什么好担心的!”
时洵:“嗯,对!你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呢!你还跟以前一样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就是了,有什么事你就去找保安,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会帮你的。”
傅笙点了点头:“好。没事的,你别担心。”
时洵:“好。你自己注意些。对了,下午有课吗?晚上上自习吗?”
傅笙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老师还没有来。等老师来了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时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我走了。”
走出去四五步,时洵骤然停下,快速转身走了回来,在傅笙诧异不解的目光中,他如同一个百米冲刺的赛手一般迅速而意外地抱住了她,很紧很用力地抱着。他的呼吸滚烫而粗重,如同盛夏里扑鼻的热浪,浓墨重彩地铺洒在她的耳侧颈间。
她感觉自己就仿佛是一块冰棍儿,被夏天三十八度的高温铺天盖地包裹着,不消一刻,就能融化殆尽。
她想推他。
不过,他却先一步放开了她,只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低低的咬牙切齿的话后,便风一般消失了。
傅笙站在原地,脸颊爆红,连冻得僵硬的耳朵都是通红通红的。
那人那句话实在是太……流氓了!她活两辈子,都没有听过比那更流氓更露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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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洵一走出学校就看到了一辆公交车正打算离开,他飞快赶上了公交车。
时洵找到了老金。
“哟,兄弟,你不是做新郎官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新婚不顺利?”老金调侃道。
“去去去!哪里不顺利了?顺利得很!”时洵紧绷着的脸瞬间平缓了不少,“前天结婚,今天她就开学了。”
老金同情地看了时洵一眼:“这也怪不了弟妹啊,人家还是个学生,想等毕业才结婚的,谁让你自己等不住,非要这么早就要把人娶回家了?你以为你自己占到便宜了?呵呵,谁能想到这更要人命了呢?当初我就劝过你了,要么再等两年,要么就退婚重新说一个,你不听,现在晓得后果了吧?”这男人从不沾荤腥还好,当一辈子的和尚也觉得日子挺好的;可只要一旦沾上了,那就完蛋了,那就要食髓知味,一天的和尚也当不了了!
时洵苦涩极了:“再等两年,我怕她被别人拐走了!不管那么多了!好歹是我的了,再没人抢得走了!老金,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你帮忙的。”
难得听时洵有事求到自己身上,老金有些好奇:“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我晓得你有很大的一张关系网,所以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人,这个人叫冯肴,是才调上锦州来的一个官员,我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和关系网,尤其是他曾经和谁结下过梁子,他的竞争对手是谁。”时洵顿了顿,对一脸疑惑的老金解释道,“他的侄女十分骄纵霸道,和傅笙住一个宿舍,跟傅笙关系不好,我担心她会报复傅笙。第二件事,就是帮我联系一下当年我们军区那个从特种营出来的战友,我听说他也退伍了,你看下他在哪里工作,能不能出来聚一聚?”
老金愣了一下:“你找他做什么?难不成你找他去刺杀冯肴?”
时洵:“怎么可能?我就是在想,这些年部队上大力削减,编制越来越少,这退下来的战友不是太多了好多都没有安排工作吗?他们好多人都只能会农村种地,我心里面实在是难过!我想着我们现在的运输公司走上了正轨了,也有些钱了,就想,是不是可以拉他们一把?当然,他们肯定也不会愿意白白受恩惠的,所以,我想要成立一个保镖公司。给官员、富商、名流等培训保镖,给企业、厂矿、各单位培养保安。你觉得怎么样?”
老金:“……”他觉得怎么样?他觉得好的确是很好,就是特别烧钱!
时洵:“我先干着。你先看着,之后你要是觉得好的话,欢迎你虽说加入!”
老金愣了半晌,道:“你该不会是为了给你婆娘选几个保镖,所以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吧?”
时洵:“有何不可吗?”
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