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华:“对!是该这样!幺妹你占了五十几股,你就该拿五十几套!明明是傅月占了大便宜,向红还不甘心!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说你们多拿了!我看她真的是不要脸得很!依我说,像她这样的人,就不适合跟她女儿一起办厂!你看着吧,她以后肯定还有更多更难听的话!”
林大萍:“是啊!跟她这样的人说话就不舒服!太不知好歹了!幺妹你就该把厂抓到自己手里头,请人给你管一管就好了,何必要受这些气!是不是?”
陈英华:“是啊,幺妹!我们家这么多人,我们才是亲亲的一家子,与其跟向红磨嘴皮子,还不如拉一把我们自家的人!你想想看,你大牛哥可以给你当保安,你二牛哥可以给你管仓库搬货,铨娃子可以帮你修厂房。哦,还有卫国可以给你算账当掌柜,我们这些女的可以给你做毛衣、打衣服。家里人才不会跟向红一样吃里扒外。你说说看,这么多的人,哪个不比那些外人强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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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都走了,差不多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
傅笙和傅小荷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分发给了家里人。要给傅芙蓉一家人的礼物则继续用口袋装好,放回了傅笙和傅小荷姐妹二人的房间。
等把礼物分发完毕,便开饭了。
一家人团聚,吃得十分开心。
吃过中午饭,时洵便要回胜利村去了。他一回来就到的这里,还没有回自己家里看看,因此众人也不留他,每人给他提了些过年粑、豆腐、酥肉等东西,放到他的车厢里。
时洵笑着道谢,目光灼灼注视着傅笙,临到最后几秒钟才找到机会跟傅笙说话。时间紧,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大初一我过来接你去我家过年。”
订了婚的男女逢年过节是要相互走动的,男方接女方到自家过年过节,女方在男方家留宿一晚,第二天男方再把女方送回家,然后自己一个人回去。
今年是傅笙和时洵订婚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傅笙是一定要去时洵家过年的。
因此,傅笙低低地嗯了一声。
时洵眼睛灼热晶亮:“你等着我。”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仿佛变了味道一样,很有一种调戏和勾引的感觉,勾得人心里痒痒的、酥酥的、软软的,让人莫名有一种脸红心跳的羞赧感。
傅笙觉得耳朵烫得厉害,她想自己的耳根也肯定是红了,这实在是丢人,尤其在是附近还有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的情况下。于是乎,她假装挠了挠头发,用冰凉的手背去冰自己滚烫的耳朵,希望能让它降温:“嗯,晓得了,你快走吧!”
时洵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看着傅笙,抬脚跨了过来,让人有一种他立马要奔过来抱人的想法。
傅笙心中一惊,害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忙后退了好几步:“别!离我远些!”
结果时洵只踏出了半步就收回了脚,眼睛已经眯成了月牙儿:“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别紧张,这么多人看着,我胆子还没那么大。乖,等到我,我后天早上就过来接你。”
说罢,拉开车门,敏捷利落地上了车。
傅笙:“……”怎么感觉她又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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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亲戚邻居们便又开始串门了,傅星家的,王政英家的几个儿媳妇,傅二贵家的几个儿媳妇,其他以前不怎么串门的邻居,纷纷过来烤火摆龙门阵。
傅小荷拿出从锦州买来的糖果、瓜子等零食招呼着。
人多得厉害,火炉都坐不下,大家就将圈子摆得大大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坐着,吃东西、聊天、烤火。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多了的地方,八卦猛料就特别多。
众人先是羡慕赞叹了傅笙两姐妹,接着就说起了村里的八卦了。
“幺妹,听向红说傅月也跟你们一起办的厂,她也是大老板,是不是?”有人问道。
傅笙:“对!她很辛苦管理厂里的生产,所以她也占了股份。”
那人继续问:“听说她一分钱都没有出,是不是呢?”
傅笙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奇怪的傅星,知道傅星对这事也有看法:“嗯,是的。”
于是就有好几个人说话了:“哎呀,她一分钱都不出也能占股,你们对她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你们这么好,她妈还到处跟人说,你们几个欺负了她!”另外一个人说道。
“嗯,是的!我也听到了的!我听向红那意思是啥子呢?是说你们股份占得太多了,傅月辛辛苦苦做了好多活路,结果占的股份还是最少的。她那意思就是不满意!”
“她还有啥子不满意的?她女儿一分钱都没出就白占了股份,她还不满意?!我看她那个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就是那样的人!哎哟你们晓不晓得哦?她最爱占便宜了!我家的田跟她家的田是挨到起的,她倒是好,天天挖我的,天天挖我的,硬是把我的田挖了好多过去!真是太不要脸了!你们可要当心向红哦!我看她就是想让她女儿多占些股份!依我说,她女儿一分钱不出,就不给她股份!一股都不给她!你们自己家都那么多亲戚,随便喊个人去管理都可以了,为啥子要喊她去呢?她那妈又是个那样的!”
傅笙:“呵呵。”
傅星:“呵呵,毕竟傅月也的确为厂里做了不少贡献。”
傅小荷也没有接话。
有眼尖的见这情形,便主动岔开了话题:“嗳前天赶场听都我娘家湾上有人给我带话,说我娘家妈有事情喊我回去一下,于是我昨天回了一趟娘家,结果你们猜不到我在路上遇到了谁。”
女人们被她掉起了胃口,纷纷问道:“你遇到哪个了嘛?恁个神秘!”
说话的女人是傅家村性子最泼辣的胡秀娟,她笑着道:“你们绝对猜不到,那个人是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