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洵将电源线插上,将电视机开关打开:“这是室内天线,只有把这天线打开了才能收台。不过这个收不了几个台,要想多收两个台的话还得装个室外天线。”
时洵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天线,很快帮着调出了一个台来:“看到了吗?就这样,嗯,这样……就更清晰了。”
辛国庆高兴得不得了,兴致勃勃地在时洵的指导下将电视机的各个部件都熟悉了一遍,激动地抓住了时洵的手:“兄弟,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你放心,弟妹大哥我一定帮你好好看着,决不让她在学校受一点委屈!”
时洵笑了:“那就多谢大哥了。”
“不谢!不谢!兄弟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来来来,坐,坐,看电视!”辛国庆给时洵泡了一杯茶,“坐这里看电视。”
时洵将一杯茶喝完了,又陪着看了一会儿电视,才道:“庆哥,我想进去看看我未婚妻。”
辛国庆脸上露出了然的笑:“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呵呵,真是……好了好了,我也不笑你了,你进去吧!你紧张个啥啊?你未婚妻在学校里好着呢!去看吧!去看吧!”
时洵羞红着脸走进了学校。
走在校园里,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了,时洵心里就紧张激动,脸红耳朵红,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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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的铃声响起,傅笙合上书,走出教室。然后,她就看到了他。
男人今天穿了一件收腰修身浅灰色呢子大衣,搭配上浅浅的竖直的浓密黑发,显得越发身材修长挺拔。远远地,他的目光就牢牢锁定住她,那时常紧抿着的唇角,此时正微微地上扬着。
“下课了?晚上还有课吗?”在看到傅笙后,时洵就迎上前去,两人一左一右走在一起,时洵问道。
傅笙:“还有课。”
时洵:“哦,那晚上几点钟下课?”
傅笙:“八点半。”
时洵:“那好,那我八点钟过来。”
傅笙想了想:“不用过来了,晚上我和孙湘琴一起,我们去厂里。”
时洵脚步一顿,直直地看了过来,看得傅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什么?”
傅笙低下头:“宿舍里的事你是知道的,昨天晚上我走了,她们几个就使劲欺负孙湘琴,毕竟孙湘琴也是因为我才得罪她们的,我总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她了吧?我想着我们就先在外面住几天。刚好厂里面有住处,所以就……”
“嗯,是该这样。”时洵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知道了。去厂里面不好搭公交车,我晚上开车过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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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五十分,傅笙孙湘琴时洵三人进了锦绣的办公楼。
“幺妹,时洵,你们回来了?”今天晚上厂里没有加班,傅小荷傅芙蓉傅卫国方琼几人都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三人都很惊讶。
方琼去年的时候生了二胎,又是一个儿子,在家里带足了六个月,今年也过来了,如今,她就帮着做饭,带儿子,顺便帮傅芙蓉看着芳芳。傅芙蓉事情不多,一边上班一边看孩子,下班了带两个孩子,好让方琼歇歇,就这样,姑嫂二人轮流着看孩子,再加上时不时有傅卫国和孙勇看着,倒是不累的。
孙勇今年也过来了,在厂里面包装部打包装。
傅笙朝几人打了招呼,将学校里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道:“这是我同学,一个宿舍的舍友,我们这几天就要在家里面住了。”
傅芙蓉听了皱眉:“那个冯玉兰是个什么来头?这么嚣张啊?”
傅笙抱住了傅芙蓉的胳膊:“没事的姐,她很快就要倒大霉了!哦对了,还有开水吗?我们想洗了脸脚睡觉了。”
方琼:“有,有的!我今天烧了很多水!幺妹你和你同学快去洗吧!”
傅卫国和孙勇分别跟时洵打了招呼,傅卫国听了方琼的话,抬眼看向时洵:“你今天晚上……”
时洵:“二哥你不用管我,我就是送幺妹回来,我坐一会儿就要回去的。”
傅卫国也知道时洵在锦大的附近有房子,于是没有说什么。
孙勇觉得时洵有些可怜,才结婚就要分别,还是这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情况!
厨房里,方琼跟傅笙和孙湘琴聊着天:“幺妹,我跟你说一件了不得的事。是有关史勇奎的!哎呀,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史勇奎真的太不是东西了,我昨天看到他跟一个妹儿在一起!”
傅笙:“哪个?我们那里的吗?”
方琼:“不是!那打扮那穿着,明显不是我们那儿的!我看很像是本地的!哎哟你没有看到,史勇奎对着那妹儿真的是好贱!说句难听的话,就跟一条狗一样围着她转!”
“会不会是他们厂的客户呢?”傅月去年退股之后就自己开办了一家制衣厂,生意看起来还不错,走的是低端路线,价格便宜,不过听说销售这一块做得不怎么样,有囤货。傅月的小婶马春英负责生产,史勇奎负责的是销售,如果说对方是客户的话,史勇奎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觉得不像。我觉得他是喜欢那个妹儿想要追那个妹儿!”方琼很替傅月不值,“男人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看那妹儿跟看傅月完全不一样!他就是喜欢那个妹儿!对傅月,则完全是利用!”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还有三个月就要跟傅月结婚了!”傅小荷也加入了讨论阵营。
“怎么不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傅月,跟傅月结婚不过是想要傅月的钱和厂罢了!”傅芙蓉听到声响,也加入了讨论中。
方琼:“我觉得大姐说得对!史勇奎一边想要傅月的钱,一边喜欢别的妹儿!呵!这在古代就叫左拥右抱妻妾都要!”
傅小荷争辩不过,扯上傅笙:“幺妹,你觉得呢?”
傅笙:“我赞同二嫂和大姐的看法。”
傅小荷立马看向孙湘琴:“小琴妹妹,你认为呢?”
孙湘琴根本就不晓得史勇奎和傅月的事情,更不晓得来龙去脉,自然是摇头:“我不晓得。”
于是傅芙蓉就飞快地给孙湘琴将了史勇奎的光辉事迹,将他跟傅月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完了道:“就这样的货色,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