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傅笙为他放弃了那么多,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尊重,失去了尊严,可结果就换来他的一句“你怎么不学学人家?!”!那些所谓的私下对她好呢?也终究敌不过时间的侵袭。有科学家曾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从而肾上腺素增加,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一生一世,不过只一年半,也就是十八个月而已!男人所说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也就十八个月!
爱情是什么?恋爱的时候愿意为了对方去死,愿意抛下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等那十八个月过去,又能剩下些什么呢?不过是同屋不同床,同床不同睡,牵手就跟左手拉右手一般而已!
所以两个人要想要过一辈子,光是爱情是远远不够的。爱情消散得太快,剩下的灰烬却足以灼伤一个曾经为了爱情背弃了所有的女人。
这是她的报应。是她不听长辈言、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毅然决然要嫁入一个对她充满恶意的家庭的报应!
她不怪谁,她只怪自己太无知太愚蠢!
可是,如果这个男人还想仗着她对他的喜欢为所欲为的话,她也不会对他客气的!
傅笙笑了:“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以为你是谁?”
众人:“……”啊,傅笙硬气了!傅笙在田建设面前竟然硬气了!!这……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在一片寂静中,李小兰“噗嗤”一声笑了。
田建设脸色越发涨红,额头已经隐隐有青筋在跳动了:“傅笙,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过分?她不过就是他来找她出去她没有出去而已,这就过分了?那她以前经常找他他都不出来呢?说到底,他就是习惯了她对他百依百顺,而他自己却可以对她爱答不理而已!如今他们的位置调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了?他怎么不想想以前的她是不是也受不了呢?
傅笙“啪”地一声将课本合上,腾地站起来,目光如闪电直视田建设:“田建设,说话要讲良心!我原本读书读得好好的,你非要我不读了跟你结婚。好,我信了你!可是你呢?你家一分钱彩礼不出,弄得我爸妈都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就不过分?我爸妈养了我十八年,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也要供我上学,结果你一分钱不出就想要把我骗走,你这叫诱骗别人的女儿你知道吗!我心善,可怜你家贫,可是你家里人却不这么想,她们到处跟人说我不是清白之身!她们还是人吗?!而你呢?你就站在边上,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一个字都不帮我说!你这是在默认是吗?你助长她们的气焰默认我不清白,想让我被世人唾弃最后自杀,你这就不过分?!我告诉你田建设,我没有报公安局已经很慈悲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将你家做的那些肮脏事抖给所有人听?是不是非得要我去公安局告你们你才会幡然悔悟?啊?你一家人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还想要我对你客气?我告诉你,从你家人诽谤我而你不帮我辩解的那一天起,你在我心里面就已经死了!如今,你田建设就是我傅笙的仇人!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滚!”
田建设身子晃了晃。
李小兰:“田建设,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傅笙对你那么好,你却让你妈和你妹妹欺负她!你这样的人,白眼狼、中山狼、忘恩负义!配不起别人对你的好!”
班上的其他人并不知晓得这么详细,今天算是第一次听到傅笙和田建设闹翻的全部,听了都替傅笙不值,有个平时最爱说闲话的大嗓门女生就说话了:“李小兰说的是,田建设你的确是配不起傅笙对你的好!以前读书的时候,你家里穷,没钱打菜,是傅笙把她自己的饭菜分给你吃;你的鞋子烂了,是傅笙省吃俭用给你买了新鞋子;你请假在家,是傅笙帮你做笔记,将你的书上都抄得整整齐齐的满满当当的。马上就高考了,你怕你考不是,傅笙考上了会变心,所以你就撺掇傅笙辍学,你真的是好自私啊!我以为傅笙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心里会对她好,没想到你连一点尊严都不给傅笙留啊!你不给她家彩礼,你让她家人怎么在村子里立足?你让人家怎么说他们家?这也就罢了,傅笙都去你家了,你还任你妈妈和你妹妹污蔑她的清白!你脑壳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你这样子拎不清的,难怪傅笙要和你绝交!傅笙还算是善良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要我的话,谁敢这么对我,我一把火烧了那男的的家,再一把菜刀将那男人一家都砍死!我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
这女生平时最爱打抱不平,嗓门又大,加上她说得很有感染力,全班同学都纷纷摇头,不少人都跟同桌的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说:“哎呀,想不到田建设是这样的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是啊!自己家里穷读不起书,就不让傅笙读!真是不要脸!”
“傅笙的成绩不算差,马上就高考了,说不定傅笙是能考上的,他不让傅笙参加考试,他肯定是怕傅笙将来分配了工作有了铁饭碗了就不要他了!”
“这么龌龊!”
“毁了傅笙的前途就该好好对傅笙啊!结果还那样子对傅笙?!一分彩礼钱都不出?!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呢?他一家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吗?”
“舍不得出彩礼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这样的人家傅笙也敢嫁?!啧啧啧,傅笙也真是的!还好她最好悬崖勒马了!”
“出不起彩礼钱,还不对人家好,这田建设也是绝了!他当真以为傅笙就非他不可吗?啧啧,自己没钱就不要讨婆娘噻!”
“他这样的人能讨得到婆娘才怪!”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傅笙不就差一点就嫁给他了?”
“什么?那只是傅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