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过来这边已经快两个月了,傅笙一直都在忙,先是忙福利院的事,接着就是箱包公司的事,之后又是丽人日化公司的事,因为太忙,她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例假已经推迟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例假推迟这种事她上辈子也是有过的,那时是因为心情忧郁吃得差所致,可是和恶心呕吐合在一起,这就让人不那么放心了!
心中有了猜测,傅笙便试着注意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特别是早上起床刷牙时候的变化,她悲哀地发现:她想吐!
完了完了完了!!
傅笙害怕得要命,到了星期六这天,她早早地离开学校,径自回了家。
时洵还没有回来。
傅笙心乱如麻,烦躁感更甚,拿起电话给时洵打电话。
拨出去两个电话,一个没人接,一个说人不在,傅笙也不知哪里来 的火气,将电话用力地挂上,然后,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害怕地伤心地自责地哭了。
哭了大约五六分钟,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傅笙接起电话,听到那头传来那个狗男人的声音,心头的火顿时燎原,熊熊燃烧:“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有本事你永远不要接啊!”
吼完这两句,傅笙“啪”地一声用力挂掉电话,继续坐回椅子里哭。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虽说两人经常办事,但是两人都是很有分寸的,要么用上工具,要么弄到外面,她自我感觉安全措施做得还是很可以的,可谁能想到,她就这么倒霉地中招了呢?!!都怪他!原本他们之前就说好了,毕业再结婚的,都怪他,这么早就结婚!现在好了,她要完蛋了!他倒好,啥损失没有!
太气人了!
太不公平了!
太让人憋屈了!!
要是有下辈子,她下辈子绝对再不当女人了!!!
她现在才大三,这孩子很显然是过年那段时间怀上的,出生的话就会在今年的年末,也就是大四的上个学期!这个时间段她耽搁不起!更请不了假的!
这个狗男人是要害死她啊!!!
她也真是的!她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就要如了那男人的愿呢?她应该一直瞒着他,一直不跟他同房的!!
傅笙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于是哭得越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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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洵在电话里被傅笙吼了一通之后就放心不下,他连忙跟下属交待了事情,自己一路跑了回来。
家门口的锁已经打开了,时洵推了推,没有推动,立马敲门:“笙儿!笙儿我回来了!你开开门!”
哭泣中的傅笙被这敲门声惊了一下,随即听到声音,知道是时洵回来了,心中的气立马找到了发泄口。她跳下椅子,大步走到门边,拨开门闩,拉开门,对着时洵就是一顿骂:“你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做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是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吗?那好,不想过了我们立马离……”
时洵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将那剩下的一个字给生生捂住了。与此同时,他强势地挤进屋里,用另一只手臂将门关上。
傅笙用力地扯掉时洵捂住自己的手:“你滚出去!我看到你就烦!”
时洵将门闩住了,转身深深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抬手托住了傅笙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地落到傅笙的眼角,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擦干净:“发生了什么事?”
傅笙不说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时洵见状,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用力地抱住了眼前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小妻子,用手绢给她擦眼泪,温柔地哄道:“冯玉兰又欺负你了?你有保镖,你不用怕她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话她就越发愤怒,她用力地推他、打他、骂他:“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我恨你!”
时洵茫然了:“我怎么了?我怎么害你了?”
傅笙才不跟他解释,只一个劲地继续打:“都是你!都是你!”
时洵任她打骂,不敢走,不敢还嘴,只一个劲地道:“是是是!是我的错!好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得很!乖,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到底错在哪里了呢?”
看着男人被自己折腾得惊惶不定的可怜模样,傅笙感觉心里好受了不少,她恨恨地瞪着他,咬着唇,楚楚可怜:“我……我应该是……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时洵困惑不已:“有什么了?”
傅笙眼泪又流了下来。
时洵急得没办法:“别哭啊!笙儿,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男人,是你最亲最值得信任的人!我来想办法,好不好?嗯?”
傅笙还是不说话。
“哎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有了,平白无故地一句话,我怎么猜得出来?还说我害了你……”说到这里,时洵脑中灵光一现,“笙儿,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傅笙:“都怪你!让你不要,让你不要,你老是要!老是要!!现在怎么办?天啊我要完蛋了!呜呜呜呜……”
突然之间被告知有了这种事情,时洵整个人都懵了!震惊,狂喜,陌生,茫然,瞬间同时袭上心间,太多太过陌生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
许久,时洵突地抱紧了傅笙,眼皮因为太过激动而不停地眨着,嘴唇因为语无伦次而颤抖着:“真……真的吗?好!真好!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喜欢我们的孩子……哦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笙儿,你确定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去医院检查过了吗?万一是猜错了呢?呃,反正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确定,你说是不是?”
傅笙心底似乎也燃起了一丝希望:“是吗?那……那我们去检查一下?”
时洵立马将人抱着走向门边:“嗯,我们现在就去!”
等检查结果出来的这一段时间是极为煎熬的。
傅笙身体微微颤抖着,闭着眼哪里也不敢看。
时洵心里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跟她的想法是相反的。她是害怕希望没有,他则是激动希望有。眼见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时洵立马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傅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