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啊!傅笙不做衣服了!!!啊啊啊!我还想着存够了钱请她帮我做一件我二十岁生日要穿的礼服呢!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
“啊?她不做衣服了?是因为冯玉兰吗?那个死冯玉兰!她真是个祸害!”
“冯玉兰到底是谁啊?她怎么那么可恶?”
广播室外,时洵在听到傅笙说出他是她未婚夫之后脸上的笑便停不下来了。她承认了他。并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高调地承认了他的身份!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之前还担心她上了大学,接触到了更优秀更好的男生,会移情别恋。现在,他放心了。她能承认他,就代表她认可他,并永远不会和别的男生有什么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他好高兴好欢喜!
时洵心里甜丝丝的,身子不由自主离傅笙更近了些:“幺妹儿,你干嘛要说我的事?万一你以后碰到了更好的男的……”
“更好的男的?”傅笙眨眼,“哪里有?最好的那个都在我面前了,我干嘛还要舍近求远去选别人?我又不傻。”
最好的那个。说的是他吗?时洵眸子亮晶晶的,手不由自主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傅笙的手,将它紧紧地握在自己掌心。许久,他轻声道:“妹妹,我很欢喜,特别特别欢喜。谢谢你。”
傅笙也笑了。
之后,两人继续向前走去。走廊尽头传来两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你在广播里说你不再接订单了,我觉得这很好。别人肯定会以为你是因为冯玉兰忌妒,你才不能继续做衣服的……”
“对啊,我就是要把锅甩给她……我如今虽然奈何不了她,让她背个黑锅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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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不论是食堂里、路上、教室里、宿舍里,还是各个过道上,人们都在谈论着傅笙和冯玉兰的事。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在鄙视冯玉兰:“哎呀,真不晓得她家是做啥子的,她爸肯定是皇帝吧?不然她怎么能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真是太恶毒太卑鄙了!”
“谁知道她家到底是个啥子背景嘛?”
都说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人肉搜索的功能是逆天的,没过多久,竟然真的让人挖到了冯玉兰的家世。
冯玉兰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母亲是在合作社上班的国家公务员,父亲是钢铁厂的一个小干部,但是人家运气好,她父亲有一个隔了房的堂弟据说是在某个小城市做市长秘书,很有官威。冯家便仗着这一点自觉高人一等,以当官的家属自居,惹得周围的邻居对他们很不满。冯玉兰则是家中三代唯一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受到全家的宠爱。这一家人宠她宠到了什么程度呢?据说是将她从小当成公主养不说,还天天喊她小公主小公主的,家里人也自觉扮演嬷嬷、宫女、护卫、太监、大臣等职务,还让来家里做客的客人扮成大臣的女儿、妻子等各种身份。更过分的是,一家人出门,他们还让卖东西的人配合他们演戏,尊称冯玉兰为小公主。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的冯玉兰,当真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公主了。之后冯玉兰上学了,冯家人就收买了几个冯玉兰的同学,让他们时时捧着冯玉兰,天天听冯玉兰的吩咐,保护冯玉兰。如果冯玉兰出了事,她的几个哥哥弟弟们则第一时间跑去将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就是这样,团宠公主越来越娇气,越来越有公主范,殊不知,她一家人的行为让她的许多同学及同学家长都十分不满,不知道找老师说过多少次了!
打探到了这些的同学们简直都惊呆了!如果说他们起先还对冯玉兰的所做所为感到愤怒的话,那么如今他们再说起她时,只剩下了翻白眼,外加一句:一家子都有病!妄想自己是皇族病!
冯玉兰也渐渐感觉到同学们对她的不屑和排斥了,伤心得跑回家大哭大闹。家里人自然是对她各种哄各种宠了。
有钱的大小姐们受不了傅笙再不接单这件事,纷纷跑到傅笙的宿舍去,各种软磨硬泡,各种说好话,希望傅笙继续接单。傅笙微笑着听她们说完,之后微笑着送了她们出门:“谢谢你们的厚爱。但是我真的接不了了!学业越来越重了,我是学生,总得以学业为重。周末啊?周末是有些时间,但是经过了这次这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当一个人没有足够的能力脱颖而出的时候,就不要强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次是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忌妒。所以,我会谨记这个教训,我会跟大家一样,做个普通的人。我不仅不会再接单了,也不会给我自己做新衣服了,这样,我就不会穿得比那个人好了,今后她依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是公主,她高兴了,便不会陷害我忌妒我了。”
众人听了这话,有人义愤填膺地拍了桌子:“她冯玉兰算个啥子玩意儿?!公主?!我呸!就她那家世,也敢说自己是公主?!!我们锦州市好多官员的女儿都不敢这么自称,她倒是敢了?!呸!也不看她配是不配?!”
有人就呵呵了:“就她那点家世,说自己是公主还真不够。”
更多的人则翻起了白眼:“哪里来的疯婆子?她还想让他爸造反当皇帝啊?抓起来,拉去游街!妈卖麻批的,人长得不怎么样,想得还挺美!就她那副丑样子,也能当公主?心那么黑,心眼那么小,一点教养都没有,跟公主两个字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好吗!连边边角角都沾不到!妈呀,她要是公主,那我们全宿舍的都是女皇了!”
讨伐完了冯玉兰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傅笙的未婚夫身上。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众人纷纷找到傅笙的高中同学李小兰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