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东西胡说八道啊，我这老婆子还不知道真相吗……”
奶奶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啜泣着说道。
“来啊，动手啊，怎么不动手了？！做贼心虚了？我告诉你高阳，没有十万块钱，我和你没完，
我要让你身边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男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高阳吵闹道。
周围的人开始变得嘈杂起来，每个人的面色当中都透露着几分复杂之色，似乎在指着这个男人，
又在指着他一般，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根本没法听清他们就在在说些什么，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都同情这个老人家的遭遇。
高阳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收敛了几分笑容，然后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随即开口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对吧？
还记得你的那些债主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欠了多少钱吗？要不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说你在这个地方怎么样？！
他们可是不怕警察的……”
“你！”男人坐在地上，右手食指颤抖地指着高阳，脸上的表情在恐惧和惊慌之间徘徊，
他也在心里面权衡利弊，他觉得高阳应该不会和那些追债的人有所联系，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欠了多少钱呢？
原本他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假，可脑子里面那几个追债的赌场“安保”一下子就插入了他的记忆之中，
那些追债的人，每一个都是凶神恶煞，他们是真的会将人的胳膊卸下来的那一类人。
男人一想到这儿百年赶忙起身，随后便惊慌失措地朝穿过人群，直接奔向了不远处的电梯。
众人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也是长舒一口气。
围观的人群逐渐解散，不过他们都没有和高阳打招呼，似乎他们听进去了男人的话，
有好几个病友也是来到奶奶身边不停安慰着。
“奶奶的病情最近怎样了？”高阳看向一旁的护士问道。
护士像是被惊扰的白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但脸上的微笑却像阳光下的向日葵，丝毫未减。
她看了看奶奶的最近的体检资料，然后开口说道：“目前状况良好，不过也没有看出有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恶化的迹象，
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等下周一周医生回来的时候，我再问问他是个怎样的情况。”
高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了声谢谢。
“王奶奶，没事儿的啊，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伤心了……”一名病友温柔地坐在奶奶身旁，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然而，当她望见高阳缓缓走近的身影时，那原本和煦的笑容仿佛瞬间敛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如初，只是语气中似是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小，小伙子，照顾好奶奶啊，没事儿的，一切都会过去，我先回病房了，下午我还有术前检查呢……”
这位中年妇女只是匆匆一瞥，那些安慰的话语，显然是说给奶奶听的。
随后，她便匆忙回到了隔壁的病房，轻轻关上了房门。或许，她是想与病房里的人闲聊几句病房里的琐事；
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心生些许畏惧。
尽管刚刚奶奶儿子的话语略显夸张，但这一切并非毫无根据。或许是奶奶平日里与其他病友闲话家常时，提及了一些往事；
又或许是他们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则新闻。
高阳再次转头，目光扫过周围路过的病人和护士。不少人手中握着手机，时而专注地看着屏幕，
时而抬头，不经意间向他投来一瞥，仿佛在与某个人的样貌进行着无声的对比。
显然，这一次男人的撒泼，又一次勾起了周围人对几年前那段记忆的深深回想。
高阳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周围的人此刻对他有异样的看法，但是这些事情又是自己不得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