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坐在地上,并没有着急离开,因为他想知道这个高个子男人能否从厕所里面出来,
因为他已经听见这个男人在厕所里面似乎和什么东西争斗着。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高个子男人打开了厕所的门,当他看见高阳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
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车厢,时不时地停下脚步,似乎在观察他。
高阳缓缓起身,心中思索着:这个男人似乎违反了好几条游戏规则,没有保持安静,在厕所里面和那个怪物争斗,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事儿呢?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则来看,他至少都已经违反了四条,
不对,难道说后面上来的那一批有单独的游戏规则,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说得通,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高阳低着头,朝着自己所在的【7】号房间走去。
“高阳。”
高阳下意识地准备转头朝后面看去,当他转了半个头的时候,又瞬间回过头。
高阳:这车厢上面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根本就没有人认识我,我是偷渡来到这个怪谈列车的,
包括【星期三】在内,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除非是自己的熟人,但是在列车外面的时候,
我已经大致扫视过所有玩家,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怎么可能会有熟人呢?难道说也是后面上来的那些人?
不对,那声音我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
高阳思索后,并没有理会那声呼喊,而是径直朝着【7】号房间走去,高阳并没有猜错,
在他朝这边行径的时候,只听见那声音用同一种音调在呼喊着他,但是却并没有听见向他靠近的脚步声,
那声音也一直保持在之前的位置上。
高阳掏出钥匙,正准备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忽然发现房门微微开了一点缝隙,
他皱起了眉头,十分清楚刚刚离开的时候,已经锁好了房门,除非是里面的人打开了房门,或者说是外面的人?
他聆听着里面的动静,除了火车的轰鸣声,根本没有一点其他声响。
正当高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在这节车厢的连接处,有一个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食物,有食物,活着的食物!”
高阳顺着走廊看去,发现一个光着脚,穿着睡衣的女人,那睡衣上有不少干涸的血迹,血迹早已干涸,如同一幅恐怖的画作。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大腿旁,而那指甲,却异常地长,仿佛是某种野兽的利爪。
高阳心中一紧,暗叫不妙,因为那个女人口中的“食物”,很可能指的就是他。
他迅速地推门而入,动作敏捷地将门反锁,紧接着便听到门外的女人开始疯狂地拍打房门,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食物,开门!食物!”
高阳长叹一口气,此时只希望自己对铺的那个女孩和地上的男人又重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不然这次真的死定了。
他低着头看向了地面上的男尸,和之前离开的时候一样,脚尖朝地,脸朝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唯一和之前不一样的,就是他的左手的手肘不见了,留下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横切面切口,
似乎是被电锯或斧头狠狠地砍下,没有留下任何二次切割的痕迹。
房间的地面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让人无法辨认出原本是木地板还是地砖。高阳踏在这些液体上,
感到一种粘稠的粘连感,仿佛地面上的血液和男人之前的尿液混合在一起,已经完全发酵,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
就在这时,屋外的女人停止了敲门的动作,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猎物,转而朝着车厢的另一头奔跑过去。
高阳并不敢打开房门,因为在房间外面肯定没有安全的地方,因为之前的规则里面说过,不要轻易离开房间。
他将目光缓缓挪向对面的那张床上,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女孩竟然不见了,她似乎也离开了房间。
高阳一边观察着地面上的尸体,一边朝着那张床走去,他发现,女孩和男人睡着的那张床上,
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在红光的照射下,那床单根本看不到一块原本的白色。
高阳不禁皱起了眉头:看来那个女孩也应该已经不是人,有哪个正常人会睡在被血液浸湿的床单上,
看来后面上来的那批人肯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乘务员的声音:“先生,您好,请问需要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