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
见季风娴直白的揭穿，白暖儿索性也不再掩饰，“不过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一边说着，她颔首，指向街边的咖啡馆，“就去那里，凑活一下吧。”
话音落下，她已经率先迈开步子。
闷哼了一声，季风娴跟上。
咖啡馆内，装修清淡雅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杯蓝山。”
瞧着服务生缓步而来，白暖儿打了个响指，随后视线落在了季风娴的身上，满是鄙夷，“我可真没想到，你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她这话里，满满的都是讽刺意味。
“牺牲？我牺牲什么了？”
一挑眉，季风娴略含深意的对视上她的目光。
“怎么，你还准备跟我玩文字游戏吗？”摆弄着手上新做好的指甲，白暖儿连头都不抬，“开诚布公的说，那个油腻的中年老男人，是谁？”
她这样的形容，让季风娴的脸色一黑……
“这，似乎与你无关。”
没好气儿的开口，季风娴撇嘴。
“是与我无关。”点了点头，白暖儿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但你说，跟厉墨茗……有没有关系？”说到这儿，她故意凑近了些，“你可是，他的未婚妻。”
最后一句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问心无愧。”
硬着头皮，季风娴不自然的搓着双手，面容上也多了一丝局促，这幅模样，被白暖儿全部都看在眼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问心无愧，但跟男人同时出入酒店……”
余下的话，白暖儿并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想怎么样？”彻底冷了脸，季风娴皱起眉头，“你别紧张，我之前说过，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瞧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白暖儿格外满意。
“你？算了吧……”冷笑一声，季风娴摇头。
“我从来不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狐疑的看着白暖儿，她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和防备，而白暖儿却也不在意，“信不信随你，我也控制不了你的想法。”
“那你……”
“不过，你得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打断季风娴开口还没说完的话，白暖儿眯起眼睛，“否则，我控制不了你，但是……我能控制我自己，你说，我手机里的照片要是被厉墨茗看见的话……会怎么样？”
话音路下，她格外得意的耸了耸肩膀。
“你……偷拍我？”
咬紧牙关，季风娴攥着拳头。
“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接上她的话，白暖儿眨了眨眼睛，“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吧？”这幅无辜的模样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在季风娴的眼中，恨不得能直接掐死她。
“我可以告诉你……”
深吸了口气后，季风娴抿着唇，“不过，你要把照片删除。”对于白暖儿这个女人，她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这条她所谓的后路，绝对不能留！
白暖儿的后路，对于季风娴来说，就是死路！
“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感受到了季风娴的心虚，白暖儿喉咙口处滚出一声闷笑，“不过……既然你想谈的话，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窗外，她颔首，“你，得拿出诚意来吧。”
诚意……季风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王清林，海关办公室主任。”
沉着声音，季风娴双手紧扣，“与厉家有业务往来。”
她能说的，也仅限于此。
“厉家？”重复着她的话，白暖儿一挑眉，随后笑道，“敢情……你这还是搭上了厉墨茗的顺风车？”她话音落下，季风娴猛的抬起头，“你……”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
反问一句，白暖儿丝毫不落下风。
“你只有知道的资格，没有对我评头论足的资格。”强忍着心下升腾而起的怒火，季风娴冷冰冰的开口，随即丢了个白眼过去，“况且，你又干净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某些方面，两人有的一拼。
“好……很好。”连连点头，白暖儿冷笑着。
“所以，你搭上他是为了删除海关的记录？”猛然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白暖儿顿了顿，“还是……你另有目的？”此时的季风娴，她有些看不穿了。
“这些，也不是你能管的。”并不打算暴露所有底牌，季风娴避而不谈。
“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像是寻常那般的追根究底，白暖儿抿了口咖啡，随后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有些出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季风娴长吁了口气。
两人之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末了，还是季风娴率先开口，“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一边说着，她拎起包作势站起身，却被白暖儿开口阻拦，“你着急什么？怕被厉墨茗发现？”
“你有话直说。”
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季风娴开口。
“我明天，会搬去白初然那里住一阵子。”脑海中快速盘算着，白暖儿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目光中满是算计，“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需要我帮忙？”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季风娴皱起眉头。
“是，你去弄些迷药来。”
抿着唇，白暖儿肯定的点了点头，在对视上季风娴的目光时，她眼底快速爆发出一抹了然的意味，“用我今天拍到的照片来作为交换，你看如何？”
反正照片是意外之喜，她自然要用到极致才好。
“你还真是，骨子里的商人。”
闷哼一声，季风娴上下打量着她。
“那我，感谢你夸奖。”
盈盈一笑，白暖儿在手机上摆弄一番，随后把口袋中的u盘推到了季风娴的面前，“这些拷贝件，就当作我的诚意，至于原件……你办成之后我自然会删。”
与季风娴这样的女人相处，不多留个心眼，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你还真是够警惕。”
捏紧了手中小巧的u盘，季风娴冷笑。
“我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