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这是……你故意给我设下的套?”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季风娴双肩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口,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已经梗在了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声。
这个男人的心机,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不然呢?你以为老子多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听你废话吗?”反问了一句,王清林闷哼一声,轻蔑的眼神就这样毫不掩饰的落在了季风娴的身上。
就凭她的智商,想跟王清林抗衡的话,大概还是差了些水平的。
“无耻……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眼看着事情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季风娴破口大骂,“你居然这么算计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要要就要,不要的时候就可以随随便便的丢掉吗?”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怎么会,这不可能!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冷笑着看着她,王清林耸了耸肩,“你连个玩物都算不上,明白吗?”玩物两个字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生怕季风娴听不清楚似的,“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不要脸,你简直不要脸。”
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季风娴撕扯着他的衣服。
“少在这儿跟我动手动脚的,你不配。”
呵斥了一句后,王清林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加大一度一甩,往后退了两步,他要跟这个疯女人保持距离,否则的话……谁知道她接下来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
“王清林,你就是个畜生!”
快速冲了上来,此时的季风娴完全顾不得什么。
“畜生?老子这话听的多了去了。”
闷哼一声后,王清林冷笑着,“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好好珍惜这段自由的时间,按照公安那边的办事效率,你很快就会接到电话了。”
话音落下后,不管季风娴再怎么闹,王清林转身就走。
“你站住……你不能走,不能走!”
抓着他的衣袖,季风娴不依不饶,这样的事实对于她来说太过于残酷,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本以为在这个老男人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要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谁成想……居然被反将了一军。
“还看什么看?”
一边推着季风娴,王清林朝着保安招了招手,“赶紧把她拉开,别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听他这么说,保安自然不敢无动于衷,只是快步跑了过来拉开了季风娴。
“王清林,你不是人!”
直到看着男人的背影进了大楼,她还在嘶吼着。
“赶紧的,把她拖到旁边去。”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后,一左一右的架着季风娴,半拽半拉的把人推到了马路边的长椅上,而此时的季风娴,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掩面痛哭。
“王清林……你给我回来。”
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被刺激了什么,她喃喃的出声。
“这……现在怎么办才好?”
“管她呢,反正王总只说把人拉开,也没说要管她后面的事情,就当不知道好了……”看着季风娴的模样,两人又商议一番后,冷漠的转身离开。
今天的天,很冷……冷的让人甚至觉得有些刺骨,只想打个寒颤。
就这样被冷风吹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后,季风娴才回过神来,身上早就已经被冻的冰凉,就连指尖都好像僵硬了似的,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这个动作,都格外的艰难。
掏出手机的第一时间,她拨通了厉墨茗的电话号码。
一遍……两遍,直到第三遍,都无人接听。
“不,不可以,不可以……”
喃喃自语着,她拼命的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抛弃我?为什么全都不要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她嘶吼着,惹得过往的行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但现在的季风娴,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接电话……快接电话。”
一次一次的拨通,她颤抖着双唇,不知道坚持打了多少遍,厉墨茗才按下了接听键,“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拿着钱走人,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这个女人的死缠烂打,确实让人厌烦到了极点。
“墨茗……墨茗你现在在哪里?”
也不管厉墨茗的话有多难听,季风娴直接哭出声来,“我能不能……能不能见你一面。”她哭的伤心,就连声音都在抽泣着,一字一句都有些说不清楚。
“你以为,这招对我还有用吗?”
叹息一声,厉墨茗摇了摇头,“这种苦肉计,我看的多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
哭的越发伤心了些,季风娴蹲在了地上,背上靠着树干,“我出事了……我可能要出事了,一会儿……一会儿公安就要来抓我了,他们就要来了。”
她此时的模样,眼底满是恐惧,止不住的恐惧。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明就里的反问了一句,厉墨茗语气不善。“我看你是不是疯了,就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一边说着,他顿了顿,“我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不……墨茗,别这样,我求求你,只有你能救我了。”
听着厉墨茗要挂断电话,季风娴嘶吼着。
“救你?救你什么?”
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厉墨茗完全不在意,只以为她是想要挽回这段感情,所以才会连续的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你……能不能来找我,或者让我去找你。”
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季风娴抽泣着,“求求你……救救我。”
王清林说过,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她才只有不到三十岁,就真的要在监狱里面过上十多年吗?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我想,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顿了顿,厉墨茗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求求你,我真的……很害怕。”
还在继续求着,季风娴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