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大营里的人,没几个看得上宋清儿的。
根本没大夫理会她的话,而是全都看向滇鸿柯,“殿下,我们五人商量了一下。”
"建议这位姑娘,还是好好休息两日,养一养,说不定能有什么好转,这两日内万事小心啊。"
一个两个这么说,还有可能是看错。
军中五个医术最高的大夫,都得出同样的结论,那就说明盛如欢的情况,当真不容乐观。
“你们都下去吧。”
滇鸿柯阴沉着脸摆了摆手。
等五个大夫离开,他突然伸手,掐住宋清儿的脖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两个时辰前,这个女人还好好的。
这两个时辰,除了宋清儿,盛如欢没有接触任何人,就必定是她动的手。
宋清儿慌了,“殿下,真不是我,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在你进来之前,她都还好好的,这个贱人她在演戏骗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
滇鸿柯气得,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你觉得,本殿是该相信五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还是相信你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我,我……"宋清儿惊慌起来。
她四下看看,慌不择路的去抓盛如欢,“你这个贱人,你说句话啊,明明都是你在陷害我,你装的倒是像。”
盛如欢被她抓着摇晃了两下,痛苦的咳嗽两声。
嘴角浅浅的溢出血丝来。
“啪。”
宋清儿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力拽开,跌坐在地上。
滇鸿柯俯身下来,阴森森的看着她,“本殿不管你想怎么对付她,都不能要了她的命,至少,现在不能。”
他捏着宋清儿下巴的手,突然用力。
盛如欢恍然间,好像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我不管你对她有什么恩怨,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
“要是逼的秦云安发了疯,本殿便把你千刀万剐,你这张美人皮,本殿瞧着,正好做一面新的聚将鼓。”
一股寒气,顺着脚底直窜后脑。
宋清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对盛如欢万般怨恨,此时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滇鸿柯在史书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她不想变成一面人皮骨。
刚刚沐浴更衣过得滇鸿柯,看了一眼虚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的盛如欢,十分晦气的一甩袖子,“那便等她两日,来人,看管好这片营帐,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
“封锁盛如欢病重的消息,若是消息传到秦云安和盛明渊那里,让他们发了疯,本殿先拿这女人开刀。”
他冷冷看了宋清儿一眼,“本殿给你两日时间,你最好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宋清儿颓然坐在地上。
她知道,滇鸿柯现在坚信,盛如欢突然变成这样,是她暗中下了毒药。
解药?
上哪里弄解药去?
盛如欢怎么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她都不知道。
况且,盛如欢还是装的。
只要她不愿意好起来,天底下哪有解药能救?
下一刻,宋清儿愤恨的朝盛如欢冲了过去,“都是你这张狐媚子一样的脸。”
“你装,我让你再装,我看你没了这张脸,秦云安还看不看得上你,滇鸿柯还会不会想救你。”
她疯了似的朝着盛如欢抓去。
尖锐的指甲里,还带着点点毒粉,奋力朝着她的脸上抓去。
眨眼功夫,宋清儿已经到了床前。
尖锐的指甲,迅速贴近盛如欢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的盛如欢,突然伸出一条腿来,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
宋清儿惨叫一声,倒飞出去,砸在地上,疼的直抽抽,许久都站不起来。
耳边似乎传来两声刺啦的声音。
宋清儿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刚刚放下没多久的帐帘,再次被人掀开。
还没走远的滇鸿柯听到动静,带着几个侍卫折了回来,“怎么回事?”
宋清儿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连忙爬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盛如欢,“她是装的!”
“她刚才踢我这一脚的力气,非常足,根本就不是个身受重伤的人,殿下,求你明察。”
她兴奋地看着滇鸿柯,像是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
可等她再往床上看去,盛如欢已经不是蜷缩一起的凄惨模样。
而是两只手紧紧握着脑袋,外衣被撕两个大口子,颤抖中,还带着点点呜咽的声音,隐约从袖子下面传来,“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毁了我的脸。”
滇鸿柯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阴沉三分。
他扭头看向宋清儿,“给本殿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清儿目瞪口呆,“她装的,就跟刚才一样,她这次也是装的,殿下,你要相信我。”
她急于自证画,一边说着,步子已经冲向了床边,“你敢不敢让殿下看看你的脸?”
可还没等她碰到盛如欢,腰上再次传来一股力道。
原来是随行而来的侍卫,见状连忙跟上来,给了她一脚,将她从床边踢开。
“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盛如欢。”
衣料缓慢摩擦的声音响起。
宋清儿这次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看到一双精致的皮靴。
滇鸿柯隐含杀意的声音,听的宋清儿一个哆嗦,“你想毁了她的脸?”
盛如欢可是宋清儿打着宋美人的旗号,特意怂恿他抓来的。
如今又要毁了她的脸。
这岂不是在戏弄他?
一个毁了脸的美人,又能算得上什么美人?
“来人,把大夫再叫过来。”
滇鸿柯一声令下,刚走出去不远的大夫们又被叫了回来。
宋清儿以为,这次终于要给盛如欢检查脸,拆穿她的谎言了。
哪想这次换了医病的对象。
滇鸿柯一指宋清儿,“几位,这女人说,她被盛如欢踹了一脚,腹痛难忍,你们替本殿瞧瞧,可有那么回事?”
对此,宋清儿非常自信。
任由旁人检查起来。
身体疼痛感还在。
她的腰腹,怕是已经有一个青黑的脚印了。
医术精湛的老大夫,查了半天,却没查出什么不对劲来,“殿下,这位姑娘身子安泰,未见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