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左臂右膀
明月万里2025-07-02 20:175,144

第六十一章左臂右膀

  正是郎情妾意,抵死缠绵之时,这些日子压抑了太多的惶恐不安、烦燥郁闷,便让之全部在男女之事的激情中慢慢消融。

  只是当云收雨住,激情过后,一阵阵强烈的触电感袭上脑际,接着便是无边的困倦,眼皮再也睁不开,不多时,均匀的鼾声已是清晰可闻。

  “怎么办,夫君估计是太累了,这么容易就睡着了?”薛如雪微皱了皱眉头,无助的挪挪身子,可刘子源那百多斤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她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而己。

  “不管他,就是要趁热打铁,把事情确定好,他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难道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还在到处逃亡吗,难道孩子一出生便要让他忍饥挨饿吗?”

  “还不确定呢,”薛如雪微犹豫了一下,“我和相公总共也就那么两次,不会真有那么快吧。”

  “他?他是什么人?不要说两次,以他的本事,只怕一次就能让你肚子大起来的。”林妙音微咬了一下嘴唇,“这个时候可不要心软了,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图男人们给个确切的说法吗?总不能让我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也一直这样茫无目的的四处逃亡吧。”

  “那好吧,”薛如雪似是颇为思量了一番,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夫君,醒醒,你压和人家好疼。”

  “嗯”,一声浓重的鼻音,刘子源微翻转了一下身子,不想外边便是地面,一骨碌就滚到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回事?”刘子源犹自半睡半醒,抬头望望床,窄小的床铺挤着林、薛二人都已经有些拥挤了,好象林妙音还有身孕,自己再挤上去确实是显得太不够怜香惜玉了。

  “这么窄的床,三个人挤在一起确实是小了。唉,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刘子源在房间里胡乱翻了个包裹抱在胸口盖住,很快又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姐姐,怎么办?”薛如雪很紧张的样子,“虽然相公一直宠着我们,但我们要是总这样拂他的意的话,总是和他作对,他会不会生气?”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林妙音也显得信心不足的样子,“如今天气还算暖和,应该冻他不着的,要不,我下去帮他把被子盖好?”

  “不了,还是我去吧,”薛如雪小心的爬下床,找了件不知是谁的大衣盖在了刘子源的身上,不免忧心忡忡地说,“姐姐,你一直这样同相公对着干,真的不怕相公生气吗?”

  “怕!当然怕!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有一个家人,还有个刚相认的大哥。我如今师父没了,师兄也是杳无音信,我就他一个指望了。象夫君这样优秀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同女人们搭上关系,我能不紧张吗?虽然我表面上蛮横无理,其实我内心里十分害怕,真要让夫君不要我了,我还能怎么办。于是我只有更加的无理取闹,因为只有当我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时候,我才能知道我在他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我才会觉得踏实,才会感到有些安全感。”

  “嗯,”刘子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梦话,翻了个身,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林妙音不由得一阵紧张:“夫君该不会听到我们的话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都睡那么沉了。”薛如雪小心翼翼地偷望一眼。

  而她们二人的这番悄悄话,刘子源到底有没有听到,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不管怎么样,明天醒来一定要问个明白,起码我们让他知道,绝不能让孩子在逃亡中出生,就算夫君要生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林妙音此时的口气十分坚决。刘子源只能暗暗感叹,母爱的力量真的是何其大也。

  二女絮叨着悄悄话,渐渐的进入了睡眠,而刘子源却再也睡不着。舱外似乎是风吹着什么在响动,刘子源的心里都在回味着薛、林二人刚才说过的话。

  难道真的去投奔孙恩、徐道覆等人,可是现在自己算了有求你于他们,他们又将如何对待自己?

  孙恩他见过,算是一个性情中人,相处起来应该不难。

  但徐道覆也只是听林妙音说过,为人如何,确实不知。他只有拼命的从脑海中搜索有关徐道覆的信息。

  好象徐道覆家族在北方的时候也算是个望族来的,不过渡江较晚,没有参与东晋的权益分配。虽然家财万贯,但一直不能跻身于上层的社会当中,心中自然郁闷难平。

  财富一旦没能同权力搭上关系,让财富的所有者总会缺少安全感。因为当权者随时可以以人民的名义将你的财产收归公有,而且还可以冠一个冠晩堂皇的理由。最高者皇帝可以找借口抄家问斩,抄没家产,其走狗们自然可以以摊派、捐献、甚至赤*的索取来侵夺小民们的私产。

  所以国人一旦有了点钱,但想通过手中的钱同权力搭上点关系,非如此不能让自己安心。这种传统传承数千年,历久不衰。

  或许根源于国人没有真正的私产概念,也或许是大一统的思想,使人们缺乏尊重契约的精神,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目前的情况是,徐道覆真的是值得信赖的么?

  徐道覆起事的时候,好象是个刺史什么的,按理说官位不低。但他掺入到天师教的起义活动中,真的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心要为穷苦百姓们代言的?刘子源不敢确信。

  他反而更加相信,徐道覆不过是想借助天师教的势,为自己取得上位和更多的话语权而己,如此便很容易理解他为何会被如此腐朽不堪的东晋皇朝轻易剿灭了。

  因为一开始就是上下离心离德的运动,自然不可能形成最大的合力。便如同太平天国一般,哪怕他们打下十数省,但其目的不过是让洪秀全比皇帝娶更多的老婆,拥有更漂亮的宫殿而己,如此的起义当然没有什么生命力了。

  真不知有的历史学家怎么会把这样的起义判定为推动历史进步的先进力量了。不深入到历史中去,刘子源会发现,自己差点又入了组织所教会的套路,一叶障目而不知所谓。

  当时接受林妙音的时候,是动了让林妙音帮他研发火药的念头,但因为一直都忙,也没有个固定的地方,他以为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去安排,却不想,那些推动历史进步的力量根本不给他时间了。

  至于说薛如雪的加入,不过是见色起意,或者说自己心太软不懂拒绝的后果。但果真如她们二人所言,或许二女不但将成为自己生产的伴侣,还将成为自己事业的左臂右膀。

  等等!刚才迷迷糊糊的好象听说薛如雪也有孕了,难怪自己刚才那么粗暴的时候她有些不情愿。自己的枪法也太准了吧,真要这样,女人们都怀了孕,他仍将行单影只的,岂不是郁闷得很。

  他很是不理解,为何有些神级的穿越者,拥有数十个美女,一夜能卸女数次,还能长久不息,自己不过刚才折腾了下,便会感觉自己如此疲惫,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自己坐拥几大美女,但看样子以后还是要悠着来了,生生让自己折了寿可不划算,刘子源不知何时又想岔了。

  但现在二女不主动说出来,刘子源也不好去问。倒不是他不负责任。因为如今的局势他还可以当作不知道。但一旦真的知道了,他会有更深的负疚感。试问让两个怀着自己的骨肉的女人跟着自己一起逃亡,这是什么日子?

  林、薛二人刚才说得很对。以前他只是一个人,随遇而安无所谓,但他现在是有家小的人了,怎么可能象某些伟大的前辈们那般,大家都在逃跑的时候,他居然还能有闲暇,还能生下几个孩子扔给不认识的人养大?就算再高尚的革命情*,也比不过父子亲情吧。连起码的亲情都欠缺的人,凭什么谈什么大道,谈什么拯救黎民百姓,只怕他们自己都是需要拯救的吧。

  所以说现在的刘子源非常的纠结,他的心情,便如同这天上的乌云一般沉闷,需要一场彻底的倾泄。

  无边的黑暗将他紧紧的包裹着,和着越来越放肆的风势,不住的袭击着他全身各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透过小窗望去,天边没有一点要天亮的意思,人虽然躺着,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直了身子,靠在舱门上出神。

  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作,不知是谁要爬起床来,在悉悉索索的寻找自己的鞋子。

  “你醒了?小心点,屋里黑,待我点燃灯。”刘子源一个激棱站起来,立即想到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责任,摸出火石点着了油灯。

  “没事,我只是想要方便一下。”是薛如雪的声音,望了望墙角的便桶,又望了望刘子源面露为难之色。两个人都已经熟不得再熟了,真弄不明白她这会为何会感到难堪了。刘子源只得无视的转过身去。

  他们这一阵闹腾,林妙音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会儿问道:“夫君睡不着吗?”

  “是啊,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哪能睡得着呢。你们说得对,说说看吧,你们有什么看法。”刘子源长吁一口气道。

  “夫君,莫非你生气了。”出乎意料的是,薛如雪显得十分的紧张,手足无措地望着刘子源,“我和林姐姐只是随便说说,哪能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了?”刘子源感到很是奇怪,平白无故的她怎会紧张起来。默念一想,不由有些哑然失笑。在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一点地位的,更不要说在男人们面前指手划脚了,薛如雪大概是想起她和林妙音的那些话,如今有些后怕了吧。

  “我们夫妻本为一体,就应该凡事都有个商量是吧。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说实在话,我现在也矛盾得很。”刘子源不算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再说,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说实话不丢脸。

  “只是…”薛如雪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难道我们之间还不能坦诚相对的吗。”刘子源鼓励地望着她。

  “我和林姐姐都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薛如雪呐呐地说,“我们想有个安稳的住所,哪怕并不太大,只要能让我们安安心心的生活就可以了。”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很大的地方。薛、林二人的要求很朴素。只是她们难道不知道,生在这种乱世,哪怕那么一丁点大的地方都是一种奢求吗?因为随时可能会有城管、治安们破门而入,不,这个时代应该唤作衙役的才对。

  “林姐姐说了,徐道覆那人不可交,”薛如雪一看刘子源面色如常,似乎胆气足了些道,“此人只可以同患难,不可以共富贵,我们要是去投靠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说的何尝不对,若只是你们数人倒也罢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便能住下来,可我们有数千跟随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不能置他们于不顾。再说这也是众长老的一致决议,若猝然变改,其它人会否同意呢?”

  “倒也不难,”薛如雪显得信心十足。“我大概估了下,这里离出海应该还有数百里地,附近河流湖泊密布,许多地方荒无人烟,我们要是找个地方住下来,只要不是太张扬,是不担心有人来找麻烦的。

  如果没有偏差的话,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淮水中流一带,确实是有许多河流密布。但刘子源出于先入为主的看法,一直认为这里是鱼米之乡,开发得十分充分的地方。不想如今还只是东晋,开发的也只是沿河流一带,离河流湖泊较远的地方,一路上看来,倒确实是甚少人烟的。

  ”这也是个好办法,让我明天去和大家议议。”不管是以后逐鹿天下,还是安顿眼下的人们,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沿路看过来,这周围虽然荒无人烟,土质却是极肥沃的,若我们自己动手种植棉麻粮食,自食其力,总好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薛如雪已经开始幻想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了。

  “还有,”林妙音不知何时站到了身边,“你就算再忙也要教会我配制这些火器,我不信我们有了这些东西,那些坏人还敢来侵犯我们。只要我们万众一心,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便能杀了那些坏人们,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雪恨。”

  “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刘子源现在心里烦得很,也只是随便问问。

  “火药的威力我是明白了,便不知如何配合才能威力更大。若相公教会了我配比,我们可以把它塞在瓦罐里,里面再塞些碎石头、铁块什么的,点着了然后用力扔出去,管叫敌人有来无回。”林妙音显然早做足了功课,自信满满地说。

  天哪,这不就是手雷的雏形吗?难道林妙音真的是做火器的天才,刘子源不敢置信的望着林妙音,久久无语。

  或许多刘子源已经近乎被这个世界同化了,自己坐拥领先这个世界无数的热火器,还要想着同别人拼刀拼枪的,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

  “是我说错了吗。”林妙音有些手足无措地说。

  “对,你说得很对。但是你还有没有想过,这样扔出去只能砸中几十步开外的敌人,若是更远的地方呢,你打算怎么办?”

  “若是这样的话?”林妙音凝神思考了一会,“我们可以用更大的瓦罐装起来,同样点着了,然后用投石机扔出去,应该可以扔到两三百步开外的地方去吧。”

  这样的办法也能让她想出来,刘子源发现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位房中人,听罢狂喜道:“不愧是我的贤内助,你还有什么好点子,一并告诉为夫来。”

  “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己,哪里有什么好点子。我又看了相公书中所描绘的强弩。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竹杆削成长竿,尖头上安上尖铁,再用强弩发射出去,是不是可以射得更远了?”

  这不就是标枪的原形吗,刘子源一直按照这个时代的理念在思考,倒不曾细想,这个办法也给她想出来了,令他对林妙音更是刮目相看。

  “而且,若是我们再想办法改进一下,一下子能射出几支十几支这样的竹竿,岂不是威力更大。”林妙音意犹未尽地说。

  我的天,连后世苏联人的火箭炮的理念都被她想出来了,难怪说我泱泱大中华民间自古多奇人异士,只是被我们历代的自己人反复折腾,再加上游牧民族的入侵,被我们不断的遗弃不断的发明,许多东西还要到东瀛和高丽去寻找,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周子龙当初四处收罗人才的想法,不亦是想替这个文明保留一脉火种吗?

  “为夫发现,你简直太厉害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刘子源发身内心的感叹道。

  “还有雪妹妹呢,”这回林妙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得对,还有雪儿,你们两个不仅是我刘某的生活伴侣,亦是我事业道路上的左膀右臂。得妻如此,是我刘某人此生最大的幸福。”

继续阅读:第六十二章 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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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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