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起唇角,看着欧夫人愤怒到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怎么,心疼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我。
她不说话,我也没什么要跟她说的,我一把抓住她,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我再用匕首抵着她的时候就长了教训。
将欧夫人钳制住之后,我看向那边还缠打在一起的狌狌和穆青,大声道:“穆青,你不管她的性命了吗?”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我看到穆青转过了头,看到他看过来,我抵在欧夫人脖子上的匕首刺的更深了一些,欧夫人脖子上开始流血,我扬起唇角,看着穆青。
穆青脸色一变,抬腿就要冲过来,可是他还没有冲过来,狌狌就已经缠了上去,他抬手从背后抓住穆青的胳膊,穆青整个人被迫停了下来。
他转头,抬手朝着狌狌就挥了过去,狌狌抬起另外一只手,挡住他的拳头,然后反攻,一拳狠狠打在了穆青眼角。
穆青的眼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了起来。
见状,我低头,看着欧夫人开口,“怎么办,穆青好像快不行了啊!你说,要是没有了他,你最后该怎么办呢?还指望谁救你?”
欧夫人恶狠狠的盯着我,“你别得意太早。”
原本这句话应该是很有气势的,只是此刻的她狼狈不堪,一点没有之前的优雅妩媚,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气势自然也弱了不少。
我勾起唇角,“是吗?”
那边,穆青原本就不抵狌狌,这会儿欧夫人被我控制住,他心中焦急,乱了心神,就更加不是狌狌的对手了。
不过一会会的时间,他身上已经挂满了伤,整个人也完全处于劣势。
狌狌抬手,手中长鞭朝着他甩过去,穆青没能避开,被长鞭抽了个正着,长鞭上面长满了倒刺,抽到穆青身后,再从他身上收回来的时候,穆青身上的血肉也被带了出来,血肉模糊,看着好不狼狈。
可是即便如此,穆青还是看着这边的欧夫人,想要冲过来。
狌狌又是一长鞭子子甩过,这次,他没有收回长鞭,而是整个人顺势也到了穆青跟前,他抬手,两只手钳制住穆青,抬手在穆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卸了穆青的两条胳膊。
卸了穆青的胳膊还不算,他抬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长绳,用长绳将穆青捆好之后,他将穆青扔在一旁,然后抬腿朝我走过来。
看狌狌朝我走过来,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我跟前之后之后,蹲下/身子快速照着刚才绑穆青的样子也将欧夫人绑了起来。
那边,穆青被绑住,他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愤怒的开口,“你放开她。”
听见穆青的声音,我抬头看向他,因为刚才和狌狌对打,他这会儿脸上全是伤痕,再加上被绑着,可以说是自身都难保,可是他却还想着欧夫人。
我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感叹。
狌狌这会儿已经绑好了欧夫人,他抬手,一手提着欧夫人身后的绳子,然后朝着穆青那边走过去。
这么一来,欧夫人就完全被拖在地上拖了过去,穆青见状,整个人快要疯了一样,他盯着狌狌,大声开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话音刚落下,狌狌突然抬手,一把将欧夫人朝着他那边甩了过去。
欧夫人并没有落到地上,因为在她快落到地上的时候,穆青突然拖着行动不便的身子朝着她那边挪了过去,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人肉垫子,让欧夫人落到了自己身上。
只不过他刚才两只胳膊本来就被狌狌给卸了,这会儿欧夫人又正好撞到了他右胳膊,他疼的顿时龇牙咧嘴,忍不住闷哼一声,然而即便如此,看到欧夫人落下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询问欧夫人有没有事。
欧夫人冲他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虽如此,她却是虚弱的开始咳嗽了起来。
穆青一脸焦急,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焦急又心疼的看着她。
这边,狌狌将欧夫人甩出去之后,直直走到一旁石椅上坐下,坐下之后,他身子向后,靠在石椅靠背上,然后看着那边的欧夫人和穆青。
穆青抬头,盯着他愤怒的开口,“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别欺负她。”
狌狌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他,“冲着你去?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你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向她表忠心吗?”
说着,他摇了摇头,“啧啧”一声,“我该怎么说你呢?是说你愚蠢呢还是说你忠心?不过一个小小的相思蛊而已,就能让你变得这么忠心?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像一条狗,一条忠犬。”
穆青皱眉,大概是狌狌提了好几次相思蛊,他终于开始反思,他看着狌狌,“什么相思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狌狌挑眉,“字面上的意思啊!这个女人给你喂了相思蛊。”
他话音刚落,穆青就开口反驳,“不可能,你不要胡说,我爱她,并不是因为什么相思蛊,而是因为她值得我爱。”
狌狌摇头,“爱?你在这里跟我说爱?行。”他跷起二郎腿,“你跟我说说,你爱她什么?”
“她善良,温柔,漂亮。”
狌狌一脸被恶心到了的表情,别说狌狌,连我自己听到这个话都恶心到了。
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要说这个欧夫人漂亮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这长相,哪里跟温柔和善良沾上边了?
如果她真的善良,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美貌就去牺牲别人的性命。
现在,我也确信穆青是真的被下了相思蛊了。
我走到狌狌旁边,看着他低声道:“我们现在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狌狌抬头,看着我开口,“你不是要你的东西吗?应该就在他身上。”
听见狌狌的话,我对着他点了下头,“谢谢。”
说完这话后,我就向穆青走过去,我看着他,他现在很狼狈,和昨天晚上的样子截然不同,我盯着他,“我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