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笑了,他指腹磨研着谢棠的纤腰。
忽地,他猛地用力,在谢棠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我不坏点,你现在都到了别人床上了吧。”
谢棠疼得眼泪都飙出来,“痛。”
痛就对了。
别是他一个人难受。
周辞宴抵着她,手上的力道放软,轻抚过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像是惩罚后的安抚。
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谢棠忘记了刚才的疼,忘记了她眼前的这个妖精是个危险的存在。
她很肤浅的,只看他那张脸。
她仰着头,轻轻点了点。
也不知道她手指什么时候来到他的小腹上。
她隔着那半透的西服,戳了戳他的腹肌,“想扑倒你。”
周辞宴向来不是会忍耐自己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就喜欢趁人之危。
谢棠起先,并不怎么配合,她抱着周辞宴的头,找耳朵。
“妖精大人,你的头顶为什么没有耳朵啊。”
很奇怪,她明明记得,妈妈的故事里,妖精大人有两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就长在头顶上面来着。
哪去了?
为什么会没有呢?
周辞宴的头发被谢棠弄得乱七八糟,偏他还发作不起来。
没人会跟一个醉鬼计较。
……
周辞宴觉得自己真是个贱皮子。
不过好在,他还有机会讨回来。
“谢棠,你才是狗。”
谢棠眼前一片昏白,“不是。”
“谢棠,我想把你绑起来。”
省得你出去朝三暮四。
谢棠是被阳光刺醒的,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她侧头,就看见梦里那只狐狸精躺在自己身边,睡得美着呢。
谢棠拧紧了眉,气得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周辞宴的脸上。
周辞宴紧锁着眉,睁开眼,看见谢棠那张小脸,他咧开嘴巴,得逞得笑,“棠宝,醒了?”
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可不就是小人吗?
谢棠眯着眸,质问道,“我怎么在你这?”
周辞宴挑着唇,“你非要来的。”
谢棠呵了声,她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周辞宴,我说过的,我们算了。”
“我记得。”周辞宴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没喝多的谢棠,就是讨厌,真后悔,昨天心软了,就该一直到天亮,让她这张嘴巴,哑得说不出话来,省得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解释一下。”
谢棠眼底渗着冷意。
周辞宴无所谓地勾起一边的浴袍,往身上套,“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辞宴任性不听话的模样,一点都不顺眼。
空气凝滞下来,只有谢棠一个人在对峙。
周辞宴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回眸,看向她,“瞪着我干嘛。”
谢棠气的手指都发抖了,死死捏着被角,她真想掐死这个浑蛋。
周辞宴撩回视线,扯了下唇,“昨晚的事,你不认是吧?”
“我喝多了。”谢棠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怕周辞宴趁机钻空子,临时改了话,“连路都走不了,你让我怎么认。”
“你是走不了路。”
周辞宴顿了下声,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你跌跌撞撞的,非要往我身上扑,还扯我裤子。”
他笑了下,“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扯的。”
谢棠偏过头,昨天喝断片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作罢,周辞宴就要来扯她的手。
谢棠生气地攥成拳头,砸了他的手背一下,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不许动手动脚。”
周辞宴揉了揉被她砸疼的那只手,眸色敛了下,狠毒的女人。
她拉了拉被子,试图掩住自己身上的风光。
“我是喝断片了,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周辞宴啧了两声,谢棠就是想赖账,这和睡完不给钱是一个道理。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舒服了就好。
他那两声不屑得很,谢棠听着刺耳的紧,她睨向他,“周辞宴,你带我上顶楼,我不信你不是别有用心。”
他当然是别有用心,但他不会认。
“谢棠,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带你上楼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让你好好休息。”
他说得冠冕堂皇。
谢棠冷笑,“是吗?”
“是啊。”周辞宴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