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久之,陆安澈从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两字,神色变得不在淡然。
然而,叶舒颜和少煊听到了他如此的回答,于是相互看了一眼,二者迷离的眼眸中写着相同的神色,显然心里的想法已经达成一致!
陆安澈那平静如水的眼眸因看到手中的那令牌而变得复杂起来,心里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迷阵,被眼前的迷雾迷花了眼,在那一瞬间思绪全无。
“陆安澈!你如实的说吧!”少煊看着陆安澈失神了许久,于是将手落在他的肩膀,眼底渐渐泛起了疑惑之色。
叶舒颜给少煊使了个眼色,示意着他,意思是让他不要过于的强求陆安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诉说的苦悲,虽然说他并没有步步紧逼,但是事关到人的意愿。
少煊看着叶舒颜,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搭在陆安澈肩膀上的手移开,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好意思多问,你的伤势不轻,需要静养,我已经吩咐好了,你可以在这安心养伤!”
说完,少煊正要拉着叶舒颜离开,没走两步,却被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略显压抑的氛围,“等等!”
“怎么?”少煊凝视了他一眼,道。
“这件事情并非不可说!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保密!”陆安澈说这话时,眼底那警惕的模样让叶舒颜和少煊的好奇心渐渐攀升。
然后,陆安澈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那些凌乱又破碎的记忆慢慢的在他脑海中汇成了一幅幅图画,之后道“当时,我从外面回来,经过书房时,不巧听到了父亲和一个人的对话,当时我屏住呼吸,靠近书房,眼眸透过细缝,看到一个黑衣人,因而当时我的好奇心爬上了心头,于是在暗角处偷听!”
陆安澈说到这里,瞬间停顿了一下。
此时此刻的叶舒颜和少煊,已经被陆安澈所说的事给完全吸引了,二人正饶有兴致的聆听着。
“之后呢?你听到了些什么?”少煊开口问道,凤眸蒙上了一层薄雾,很是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陆安澈说完这话,于是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并将叶舒颜和少煊二人带入了当时的场景之中,仿佛身临其境!
当时是一个夜晚,月黑风高。
镇国公府!
陆安澈除去了白天的匆忙,回到了府里。
当时已经临近亥时,府里大部分已经熄了烛火,府里的人已经陷入了安详的梦乡之中。
陆安澈走在府里的小道上,一阵清风吹过,树影婆娑,月色似水,给夜增添了一丝迷蒙。
然后他穿过几道石门,经过书房时,只见整个书房灯火通明,周围还有府里的暗卫把守着,顿时他心底好奇的感觉随着血液流淌全身,于是他躲过守卫,然后来到书房的暗角处,屏住呼吸,敲醒了心里的警觉,在一旁偷听。
屋内传来了两个人的谈话声。
“你说!黑岭枫的令牌怎会落入少泽之手?”
这声音带着强势的权威,怒意布满整个书房,最后从细缝中溢出,入了陆安澈之耳。这声音却让他感觉如此的陌生。
“这……我也……”陆安澈的父亲陆敏此刻两手紧握,不久,虚汗浸湿了他的双手。
“这黑岭枫的令牌只有黑岭枫的人才能够拥有,若是落入外人之手,万一他拿着令牌冒充内人,恐怕会引起两种纷争!”
那黑衣人说到这,门外暗角处的陆安澈有些听不明白那两种纷争指的是什么!
随后,屋内那黑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打听好了,少泽如今去了南疆,令牌还在东宫,所以我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将它找回!,一个月后,我会再次前来。不然找不回来,等少主责怪下来,恐怕不只是你,还可能牵连到公府里的所有人!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那黑衣人说完后,走出了房门,于是带着他的人施展轻功离开了公府。
……
陆安澈说到这,抬眸与少煊和叶舒颜对视着。
“所以说,你受伤的原因是去东宫偷令牌?”少煊此刻似懂非懂的看着陆安澈道。
“嗯!”陆安澈应了一声。
“刚才你说的,两种纷争指的是?”叶舒颜露出一副迷茫的模样,感觉自己的思绪像是被什么打了结,心里显然是解不开“两种纷争”中的谜题。陆安澈此刻轻叹了一声,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渐渐染上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