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既要劫财也要劫色么?”鹿鸣有点害怕的模样。
惊吓中的少妇已经掩身在鹿鸣身后,不停的颤微着。
“你这么说也不算错”,黑汉子已经是一脸的猥琐笑容。
“那就要看看你们手上的功...”,鹿鸣话未说完忽然用手揉起了太阳穴,脚下也开始虚浮。
“哈哈,哈哈。”黑汉子与四个小厮俱是狞笑起来。
“小子,蒙汗药的滋味怎么样,一会你就可以看到一场大戏”,黑汉子嘲弄起就要栽倒的鹿鸣。
几名小厮也提到上前,抢个人头,争取一会成为第二人。
雷霆万钧之间,那黑汉子却伫立不动,大呼出声。
“住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直接震惊了四个急于抢人头的小厮,“老大不是吧,这人头你要要抢,难道你想独吞那小娘子。”
四人极度不满之际,一回头竟见老大一脸的惊恐,像是见鬼了一般。
疑惑万分。
只是顺着黑汉子的目光,又看向了对面的鹿鸣,而鹿鸣已经恢复了清醒。
哪里有方才那般目眩神迷。
“好玩么,还要继续么”,鹿鸣邪笑一声,“把船靠岸边。”
四个小厮还是懵的,耳边却迎来了黑汉子的咆哮。
“快啊,照大侠说的做,四个呆逼。快。”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心中万般的不愿意,但还是操持了起来。
一边操持还一边看向鹿鸣身后的小娘子,目光中尽是不舍。
船方一停稳,鹿鸣看着赤电,朝着岸边吹了个口哨。
不过却吃了瘪,赤电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跳向河畔。
鹿鸣为了挽尊只得从船上取了两块木板飞射到河畔上,随即一掌排在了马屁股上。
赤电嘶叫一声,向前狂奔两步直接跳到了木板上。
而鹿鸣同时揽过少妇袅娜的细腰朝着河岸掠去。
这一招直接看呆了四个小厮,只是船上登时间的剧烈波动晃得他们不得不先抓紧船舷。
“扑通”,一声巨物落水的声音随即传来,待船稍稳一回头竟已不见了黑汉子。
“老大”,四人同时大喊冲到另一侧船舷,对着河水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鹿鸣看着这滑稽的画面,喃喃自语,你们倒是跳下去救人啊。
“嘿”,鹿鸣一喊那四人登时回头,迎面而来的却是四枚石子。
立时间就是一阵扑通落水的声音。
“一起去报道吧,也有个伴。”
牵过赤电,鹿鸣翻身上马,又将少妇置于身后,正要扬鞭而去。
身后却是一阵柔软,坚实的腰间已经被紧紧揽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倒是让鹿鸣面红发热,还好晚风凉意徐徐。
“驾...”
......
三日之后,锡城华藏寺。
少妇正在礼佛,鹿鸣守在身后。
华藏寺偏离运河和大道,他们为何会在此处。
原是鹿鸣在头疼怎么避过那些围追堵截的人时,少妇给出的提议。
华藏寺偏离运河颇远,却可以从此处上船,穿过太湖抵达姑苏。
鹿鸣一想也是眼前一亮,所以两人出现在此处。
等待午时的船只。
待少妇祈福完毕,两人来到了寺中小亭,倒是几日的相处之后两人没有了那么多生疏。
“说吧,你丈夫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那么多厉害的杀手要对你围追堵截?”鹿鸣神色严肃的盯着少妇。
没有往常的羞怯,少妇一双美目直直回应了鹿鸣的视线。
“夫君是姑苏虎鲨帮的长老,此番我们实际是要去广陵送图的,只是想不到在金陵就出事了。”
“什么图,送给谁”,鹿鸣直指问题的关键。
少妇回应的却只是连连的摇头,随即叹息一声,“问了他也不说。”
鹿鸣明白这种事怎么能够说呢,只是他丈夫事前应该不知道此事有生命之危,不然就不会带上媳妇。
只是,人是死了还是跑了?
“好像很熟这一带”,鹿鸣跳转到一个轻松的话题。
“嗯,小时候在这一带住过,后来去的姑苏”,少妇说完点点头。
“走,去你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鹿鸣挥手扫扫空气中那淡淡的烟气。
少妇闻言嘴角也是一笑,颇为期待。
两人出了华藏寺沿路而去,少妇倒是故地重游,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只是,没过多久,就见她停在了一座残垣断壁之前。
眼泪随即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鹿鸣看着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妇的肩膀。
谁知少妇径直倒在了他怀里,不停的拭去眼角的泪花。
这倒是把鹿鸣这个少侠怔住了,这可如何是好,身体已经僵硬无比。
“我是大树,我是柱子,我是栏杆”,鹿鸣在心里这么宽慰着自己。
良久,女子回过神来,失魂说道:“回去吧。”
“嗯。”鹿鸣淡然一句,走到了外道。
须臾,少妇忽然挑起了话题,“你小的时候顽皮么?”
鹿鸣看着那双期待的眼睛,难得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少妇似乎很是满意鹿鸣的回答,接过了话头,开始说起她小时候顽皮的事情。
很是开心。
看着眼前少妇一副少女般的神态,鹿鸣有点意外。
平日看着温婉恬静的少妇,竟然还有那么多顽皮的事情,人生真是奇妙。
但是人生不就是这样么,到了一定年纪,头上的罩子就直接被掀开。
是风是雨,是好是坏,你都要自己承受。
聪明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掐死幼稚天真的自己,坚守的人却被远远落在后面。
当然,有的人一开始头上就没有罩子...
鹿鸣很庆幸他曾经有过这层罩子,虽然相对来说很是短暂却足够他支撑过这或短或长的一生。
当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少妇又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安安静静的走在他身边。
而路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鹿鸣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少妇紧握的手,给了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
午时,船只准时到达,三个船工看模样都是附近的良家子弟。
领头的船把子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一支烟杆就没断过火,态度不卑不亢。
鹿鸣付过定金之后就上了船,船家也按照吩咐把他的大箱子败在了船头。
少妇累极在船舱睡下。
待其睡下,鹿鸣这才来到船舷,看着这白帆驶进这大湖。
前方烟波浩淼,前方是顺利是坎坷,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