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松开看我,难道都有让那些兄弟这样死了吗?出去杀一个算一个,也赚了。”
“阳哥,一开始杨彦就说的没错,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更要活着,活着才能替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们这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什么时候怕死过,但是我们死要死得值。”
而前边不少人冲了进来,冬哥将后厨的大门给关上,没人那些人进来,他就一个人挡在那。
“黑子,去二楼,快。”
我们都知道,整个鬼蜮现在只怕全是桑海的人了,我们这回怕是真的要在这里陪葬了。
我看着黑子像是已经没力气了,他身上也有好几处刀上,算不上太深,但血不停的往外渗透,迟早也会流干而死,刘阳就更不用说,胸口前边的那道二十公分长的伤口,格外渗人,而其余的地方,胳膊,腿上都有刀口。
黑子咬牙还是拽住刘阳往后厨楼梯口走,我跟着在后边推他,这个时候黑子朝冬哥喊了声,“冬哥,走啊!”
“你们走吧!我替你们挡住,记得给兄弟们报仇啊阳哥。”冬哥顺手将手中的长刀插在门把手上边,看着我们从容的笑了起来。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答应过刘露要带刘阳回去,而且我相信,只要兄弟会有人活着,总会有机会找桑海报这个仇。
“阳哥,刘露还在外边等着我们,你想她也出事吗?”我朝刘阳大声吼了起来,估计也只有刘露才能让他走,这是他的软肋,接着我又吼道,“我们都死了,那她怎么办?我很清楚她的性子,你猜她会怎么做?”
刘阳一时没挣扎了,楞楞的看着我,狠狠打了我一拳,骂道,“老子让你带她走了,你煞笔跑回来。。。。”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刘阳还没说完,我大吼了一声打断他,接着他也不反抗了,看着冬哥。
“阳哥,走吧,还有你妹妹,别让她再出事了。”
我们都看着那道门快被砸开了,冬哥依旧死死的用自己的身体当着,浑身都是血,刘阳朝他鞠了个躬,我跟黑子都照着。
在门被撞开的一瞬间,我跟黑子拽着刘阳就往楼上跑,这地方他们都很熟悉,但上边这个时候也有人,全是桑海的人。
看到我们三个怒吼着冲了上来,黑子这个时候转身踹开一个房间,我们进去以后把门给锁上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这里就是条死路。”外边我们听到了桑海的声音,很诡异,接着他又说道,“你们的人都死干净了,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出来投降,我可以放你们一条活路。”
刘阳躺着沙发上,没有说话,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包括黑子也是,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投你马勒戈壁。”
我看着刘阳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也急了,死就死吧!
“那好,给我把这个地方烧了。”
很快,外边没了动静,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桑海的人就在外边等着我们,没一会儿,我们就听到外边倒灌汽油的声音,很浓的汽油味,直接洒进了房间里。
“阳哥。。。。”黑子看着刘阳,也没问话了,我看着房间里的玻璃窗,顺手抡起凳子,照着就是“咣!咣!”两下,玻璃被打碎。
“跳下去,我们还有机会。”这就想是上帝给我们绝望的时候开了一道窗户,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扇玻璃窗,这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摔死。
我探出脑袋朝外边看了看,下边没人,路边停放着几辆轿车。
“阳哥,跳吧,再不走我们就没机会了。”黑子看着刘阳,我这时又说道,“刘露就在外边,跳下去我们就能见到她,她也不想我们死。”
刘阳这才动了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走到窗户边上,“噌!”的往外同时跳了下去,而身后瞬间烧起燎原大火。
“嘭!”的一声巨响,汽车变形,玻璃渣碎一地,我们三人同时砸在了一辆汽车上,都很疼,谁也没没说话,而这个时候,顺着这声巨响,又有好几个黑衣男子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他们从这跳下来了,杀了他们。”
我们三个都感觉到很痛,还是咬着牙从汽车顶上翻身滚到地上,“刺啦!”一个急刹车的声音,一辆蓝色出租车停靠在我旁边。
我又看到了刘露,还有高峰,他朝我们大喊了一声,“快上车!”
我们三个都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我第一个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接着黑子跟刘阳也钻了进来。
而那些黑衣男子正好杀到我们车前,高叔一脚油门,汽车就窜了出去。
路过鬼蜮大门前的时候,外边停着三四辆大卡车,都是载人的那种,我又看到了桑海,他也看到了我们,冲我们诡异的笑了笑,无数的黑衣男子从鬼蜮里冲了出来,里边已经被大火覆盖,从一楼到三楼,全都烧了起来。
我看着刘阳淡漠的表情,他转头死死的盯着鬼蜮,盯着桑海,黑子也是,整个兄弟会的大本营,就这样完了。
高叔开着车往前边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近二十辆警车,闪烁着警报声朝鬼蜮的方向奔了去,我们心里都捏了把汗,还好这是出租车,没让警察看出来。
确定后边没有人再追上来,而这个天气,大雨仍然在下个不停,道路上都积满了水,视线也不好,刘阳跟黑子都是重伤,再不把血止住,也会死掉。
没多久,高叔把我们带到了贫民窟,一个大院子外边,他把车停在了哪里,自己跑了进去,很快里边就跟着出来两个人。
“快进去吧!”
他们把刘阳抬下车,黑子跟我也下车的时候,我才看到了刘露那张害怕了脸,上边全是眼泪。
“哥!”刘露大喊了一声,奔着跟了进去,他们把刘阳抬进了一个房间,里边是几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
黑子也进去了,他伤得没刘阳重,高叔这个时候拉住了要冲进屋子的刘露,“先在外边等着,进去了也没有用。”
我连忙拉住刘露不让她看到刘阳身上的伤,她死劲挣扎,我又从后边抱住了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说,很快刘露也不闹了,大声哭了起来。
“露露,别哭了,很快就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说完,我的右手垂了下去,几乎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