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激动过后，辜俞宋的声音恢复平静，但若是细听，还会发现声线有些颤抖。
辜家不是一直都这么冷清。
至少在妹妹还在时不是这样。
“等我回家。”
良久，辜俞明吐出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重新回到舞台。
既然妹妹回来了，那这份约定就还作数，他得更加努力才是。
正午。
日头正盛。
傅承礼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顶着烈日俯瞰这城市的一切。
太阳炽/热，晃的傅承礼的心也跟着焦躁。
顾妍熙的话他一直没忘。
并且在这之上，他还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
而且他能明显感受到，这种推算更符合现在发生的一切。
今天是这两家结盟，明天是那两家合作。
可只要与他们其中一家打探消息，就会得到不同的结论。
似是而非，谁也辨不清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九烜脸色阴沉的拿着一份文件缓缓走到傅承礼身边：
“关于他们两家的信息被封锁的差不多了，只有这些零碎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打扫干净。”
虽说信息零散，但从中还是能隐约拼凑出当年的几分真相。
这种事，傅承礼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时间久远，能查到这些已然不易。
文件没有几页，上面的信息也很少，但傅承礼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九烜觎着他的脸色，见势不对连忙出声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程家和周家肯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程家与此事有关联已是板上钉钉。
这么长时间，无论从查到的信息还是周围人的劝诫都能清楚。
但周家……
傅承礼深吸一口气，胸口仿佛堵了块大石头，不上不下。
九烜见状连忙将落地窗的窗帘紧闭，并打开了室内的灯光。
“何家和宋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九烜迟疑：“还没调查，我现在就去。”
说着就要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用了。”
傅承礼出言制止，随即冷声道：
“那个项目后期的尾款，现在全部结算吧。”
“现在就结算？”
九烜不是很能理解傅承礼的想法，下意识的便想劝阻，又被对方一个抬手制止。
“好了，去办吧，记住，不用刻意封锁消息。”
“……好。”
得了指示，九烜立刻行动。
在傅承礼身边多年，形形色/色的事物看的多了，关于这些弯绕不说学了十成也有七成。
不用刻意封锁消息，那便是不经意将消息散播出去。
了解到这一点的九烜这边刚将项目尾款结算，另一边就伪装成商业间谍将消息悄然散播，将对方几家探子尽数吸引，从而将信息成功倒卖。
不仅完成目的，还能趁机狠敲对方一笔！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小时。
再次敲响办公室门将信息报告给傅承礼时，对方少见的漏出一丝微笑。
“做的不错，接下来盯着他们几家的动作，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给我。”
程家和周家这么多年都夹着尾巴做事。
即便眼红傅家也不敢动手，只敢在背后小打小闹，但现下却联合其他几家下了这么个圈套。
想来是确信这次能一举搞垮傅家。
这样的处心积虑和这样的自信，他倒当真有些好奇。
自然也不介意分些时间陪这些人好好玩玩儿。
另一边，得了消息的探子没浪费一秒钟，转手就将消息传到自家老板手中。
是夜。
城市霓虹闪烁，一家高档日料店包厢内。
程衍阙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
“今天二位来这里，想必也知道是何原因吧？”
“傅承礼将尾款全部结算了，”何隽青嗤笑：
“他倒是个聪明的，但再怎么聪明也肯定想不到，最后居然是咱们几家合作，这点钱对咱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他们要的，可是背后的一整个傅家。
只要能吞并傅家，这点钱根本不够看。
事到如今，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参与进来，也不是为了这么点利润。
“稍安勿躁。”
程衍阙放下茶杯，抬手为何隽青二人倒茶。
“这家茶叶很不错，尝尝？”
几口茶水下肚，将方才的燥热削减得一干二净。
程衍阙见状连忙提出下一步的计划。
而这一切顾妍熙全然不知。
因着苏商元的建议，她刚一回家就开始重新研究关于新项目的整改。
既然先前的市场已经饱和，那么她就换个角度。
首当其冲的便是受众群体。
显然，相比企业公司，将目标放在广大群众上利益才能最大化。
她要做，自然就要做到最好。
不眠不休整改了三天，草稿纸都丢了一地，放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垃圾站，一直到第四天才设计出较为满意的项目。
为了不扰乱自己的灵感，顾妍熙近四天都没有打开自己的手机。
临睡觉前定闹钟时才看到手机上成堆的信息。
率先回复好工作上的事后，顾妍熙已经困得眼皮睁不开却忽的点开了苏商元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保持在两天前对方给她发送宠物蛇的近况。
手在前面飞，脑子后面追。
等回过神时，刚刚做好的新项目雏形已经显示成功发送。
正思索着要不要撤回时，对面迅速弹出了一条视频通话。
思及自己现在的状况，顾妍熙接通电话时特地挡住了摄像头。
“抱歉，熬了几天夜，状态不是很好，就不露面了。”
“啊！”苏商元看着有些慌乱：“对不起，我现在就挂断。”
“不用，”顾妍熙及时制止：“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经此提醒，苏商元这才步入正轨：
“是刚才传送过来的项目，这个项目的理念和我的想法很相近，我是真的喜欢这个项目。”
苏商元真的很激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欣喜和紧张：
“所以，这个项目可以加我一个吗？”
“你想什么呢，当然可以了。”
顾妍熙立刻答应。
且不论这个项目的雏形还是他提供的灵感，就说苏商元的技术那也是数一数二，对项目百利而无一害。
“那么，欢迎你加入我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