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石千重退回了不死迷雾深处，直接是将他们给撂下了。
成大事者，果然都是果决之人。
“咱们先回凛冬城，把这里的情况传回去。”
姜辰看着姬妖夜柔声道。
“寒水城算是完了，反正这不死迷雾咱们也进不去，那个老妖怪也出不来，就先给他几天时间又如何？”
以这迷雾的扩散速度，十天最多让他扩散出一里，到那个时候姜辰也早就找到了应对之法了。
“最最重要的是，娘子你身上的伤势未愈，咱们得赶紧回去给你疗伤。”
“好。”
姬妖夜笑了笑，并没有其他意见。
“盖哥，诺哥，咱们先回去吧。”
坐在小白背上，姜辰又对盖伦二人招呼了一声。
他知道这次被石千重逼退，在盖伦与德莱厄斯这种示荣誉重于一切的人来说，定然打击不小。
“哼，若非这迷雾诡异，我二人联手未必不能一战。”
盖伦损失了半截披风，对他而言其实已经跟失去一颗头颅无异。
“好，咱们先回去想办法破除这迷雾，届时那老妖怪还需交给二位哥哥处理。”
姜辰笑笑，再看了一眼身后寒水城中的赤色迷雾，随即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回凛冬城的路。
而此时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迷雾中，那无尽妖塔所在之地。
石千重竟然单膝跪地。
“妖奴石千重没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请大人责罚。”
在石千重身前，一团颜色更深的迷雾逐渐凝聚成一道没有五官的人形。
两团碧绿色的火焰在头颅里跳动，宛若一双诡异的眼睛。
“你已沉睡了上百年，但百年后不忘唤醒我，有功，功过相抵。”
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从那人形迷雾中传出。
“我允许你进入妖塔二层，任选一只兽魂吞噬。
只希望你尽快将不死迷雾扩散，本座已经迫不及待要吞噬这片大地上的所有血食了。
只要本座吞噬了足够的血食，这片大陆终将会是我的天下。”
“妖奴石千重谨遵大人之令！”
……
话分两头，此时姜辰他们已经远离寒水城范围。
此时阳光正好，照在雪地上，一派欣欣向荣。
只不过这次出征算不上凯旋。
毕竟几百雪神卫已经永远的留在了松山的那道峡谷中。
并且虽然事后灭了石氏算是报仇，但又惹出了石千重这个老怪。
似乎所有的怪事与坏事都在今年遇上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虽然姬妖夜是与姜辰共骑小白，但姜辰能够明显感觉到她情绪其实还是比较低沉。
“娘子，一切都有为夫在呢，不用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姜辰知道姬妖夜的肩上扛着整个凛冬郡，心疼的说道。
闻言，姬妖夜大眼忽然明媚，看着姜辰嘴角露出一抹温婉的笑。
下意识的把头往姜辰怀里靠了靠。
见此，姜辰心中喜且暖。
他要更加努力驱散娘子心中的惆怅。
“娘子。”
“嗯？”
“为夫唱歌给你听吧。”
“夫君你还会唱歌吗？”
“当然。”
一边笑说着，姜辰一边打开了大脑中超级计算机信息库。
此情此景，他想起一首歌，很适合。
很适合，姬妖夜。
当那位唱腔大气磅礴，气势凛然的歌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姜辰也开始唱了起来。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狼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光芒。”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
上辈子姜辰五音不全，去KTV都只能闷头喝酒，但这辈子有灵力协调嗓音。
他瞬间化身为最最顶尖的歌手，只要脑海中有旋律回荡，即便没有伴奏，他也能轻易唱出这首歌里大气中带着的柔情。
完美的表达出了其中蕴含的情感。
姬妖夜没有说话，静静聆听。
这种唱法她从来没有听过，但不影响她觉得非常好听。
姜辰唱完，姬妖夜眼角竟有一丝晶莹。
“好听，这歌叫什么名字？”
姜辰轻柔的将其眼角的泪拭去。
“你。”
是啊，这首《你》唱给你，我最亲爱的娘子。
姬妖夜大眼依旧盯着将姜辰看，似是要将他每一处都印在心里。
良久：“夫君，你长得真漂亮。”
姜辰：……
用漂亮来形容一个老爷们儿真的好吗？
不过既然是娘子说的，那么不管说的什么都当成是夸自己的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夫君，那能不漂亮吗？”
接着他又道：“之前住姬氏城堡的时候，我时常从窗外凝视城堡下面的峡谷，娘子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峡谷也在凝视你吗？”
姬妖夜下意识的回应，她记不得是哪位伟人说过：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所以她猜测夫君要说的应该是这个。
但姜辰却摇摇头，道：“不，当我凝视峡谷的时候，我发现，峡谷居然涨红了脸。”
“那时我就知道，你夫君我这该死的魅力定然有一天能够吸引到你。”
“噗嗤！”
见到姜辰不要脸的时候都是这般一本正经，姬妖夜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这一笑，干净而自然，像极那天山之巅皑皑白雪深处的雪莲初绽，又像那三月冰河之上的嫩柳新开。
即便是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极北雪原，姬妖夜的笑容依让姜辰心里暖如骄阳。
“我娘子，真好看。”
“夫君，我好喜欢你。”
行兵打仗时姬妖夜就是雷厉风行，现在说出喜欢，依旧不待拐弯抹角的。
倒是打了姜辰一个措手不及。
姜辰脸上愣住了，心中却在狂呼：苍天啊，大地啊，你可算是说出来了！
“夫君，你不喜欢我吗？”
见姜辰这般怔愣，姬妖夜大眼睛扑闪扑闪。
姜辰毫不犹豫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妖夜难得俏皮。
“比昨天多，比明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