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津摇头:“想不到你的霸道和强势,最终也会用在我身上。”
这话林霆不爱听,刚要露头反驳,被魏一昀伸手挡住: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完转身就走。
林霆和卢湘岳立马跟上,就听杜芳菲柔声说道:“林霆,你错过玄津哥哥好可惜,他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玄津跟没听见一样,只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林霆站住,呵呵冷笑一声:“论起瞎操心,你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杜芳菲还在装,“你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
魏一昀皱起眉头,斜着瞥她一眼,杜芳菲立马咽下后面的话,大气也不敢再出一下。
她这是冒险在玄津面前出头,试图博得玄津的好感,同时恶心林霆一把。
没想到魏一昀这么护林霆,居然送她眼神杀,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林霆跟在魏一昀身后咕哝:“这么个小级别还用boss你浪费眼神,看我手撕她!”
“你手撕别人上瘾?”
卢湘岳跟着补刀:“就是,一点场合也不分!”
“混世祖!”林霆骂出声,“我要不穿裙子,一准踹飞你!”
“你穿裙子都掩盖不住火爆小辣椒本性!”卢湘岳立马回嘴。
林霆哼哼两声,看到侍者端着香槟过来,先上前拿过两杯酒,递一杯给她boss,准备拉开战线,和混世祖斗嘴。
卢湘岳才不想浪费大好时光,送她一个白眼,转身去找女明星聊天。
就在此时,双手端着香槟的侍者把托盘一放,从托盘底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魏一昀胸口就刺过来。
魏一昀余光瞥见寒光闪动,立马侧身躲开,同时飞脚踢出去,侍者被踹中,摔在地上的瞬间把匕首狠狠扔向林霆的方向。
他本来想扔魏一昀的方向,但因为倒地扔偏了。
林霆刚反应过来,就见魏一昀飞身过来抱住她旋出原来的位置,那把匕首画个抛物线后,正好插在魏一昀右臂上,他禁不住闷哼一声。
“boss!”林霆失声大叫,手中的香槟杯狠狠砸向侍者,侍者被砸中头部,停住扑过来的脚步。
林霆顾不上看魏一昀的伤势,赶紧掏出包里的金属伞挥向侍者。
侍者被她一下敲在后脑勺上,昏死过去。
这个空档,暗处的肇康飞奔过来,拿着武器控制住现场。
会场顿时乱成一片。
林霆拉着魏一昀往隐蔽处跑,她按照以前的习惯,早对会场的布置了然于胸,带着魏一昀转好几圈后,跑到地下车库,大声呼叫金叔,金叔立马打火起步。
殷红的血渗透魏一昀的西装袖子,匕首是把锋利的水果刀,插进肉里大约两公分。
他疼的冷汗直流,咬牙对泪流满面的林霆吩咐:“拔刀。”
伤口虽然不深,但去医院的话,怕只有他们三个人比较危险,回御墅要一个小时,不可能一直让血流到回御墅处理后再拔刀。
林霆使劲咬一下嘴唇让自己清醒,快速从车上找出医药箱,用绷带绑住胳膊上方的止血点,又拆开一块塑料压舌板让他咬住。
而后亲他嘴角一下,深吸一口气,闭闭眼睛又睁开,目光如炬的观察一秒刀片的插入方向,而后以迅雷般的速度顺势拔出。
魏一昀闭着眼睛,疼的直接把压舌板咬碎。
血一下就涌出来,还好是胳膊外侧,要是伤着内侧,那肯定会更严重。
林霆不看他,一手用纱布堵住伤口,一手帮他把已经脱掉一半的西装迅速脱下来,只剩下衬衣。
而后用剪刀把伤口处的衬衣袖子剪开个洞,也来不及消毒,直接换块新纱布把伤口包好缠住,先止血再说。
魏一昀长出一口气,用左手摸摸她头:“没事了,干的漂亮。”
林霆低头不说话,泪水汹涌的流出来,把他受伤的右臂抱在怀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伤口处。
血还在往外渗,她的心也要跟着疼死过去。
她想说:“都是我不好。”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不想魏一昀再分心安慰她。
魏一昀极力压着见血后的恐惧和不适,凑过去亲她一下:“乖,跟你没关系。”
“你不要说话。”林霆擦把泪,对金叔喊道,“金叔,再快点。”
一小时后回到御墅,麦克替魏一昀处理过伤口,卢湘岳和肇康也回来了。
林霆眼中挂着泪花,一声不吭地替魏一昀换好家居服,低头把他受伤的胳膊抱怀里,坐客厅里听肇康汇报。
“男侍者已经带回御墅,路上被泼醒后,一直喊着替他妈妈报仇。”肇康说道,“柳先生和邱翼正在审问。”
“报什么仇?”卢湘岳不解道,“不是Q的人?”
“不像是,脖子后面没有Q的纹身。也没人和他遥相呼应,金叔一直在车里呆着,没见可疑人物来对车做手脚。”
“绮俪酒店的防控一向严格,与会人员都过安全门,没人带武器。这把水果刀和酒店厨房的一个型号,但是被打磨过,所以看着不大,实际非常锋利。”
魏一昀侧身给低着头的林霆擦一把泪,“等审讯结果,都下去吧。”
肇康和卢湘岳离开了。
林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还是默默流泪。
“没事了,别难过。应该是个体事件,最多和上次在整形医院一样,是Q集团的成员。”
“……”
“别哭了,我衣服都湿透了。”
还是在抽泣。
“不是第一次遇袭,不是大事。”
哭的更凶了。
“……今晚陪我睡。”
林霆这才接话:“你动手动脚怎么办?”
“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我一顿。”
“我不舍得。”
“那你看我能动吗?”
“不能。”林霆破涕为笑。
半小时后,魏一亦大呼小叫着回来,直接扑到哥哥左边,抱起他另一只胳膊。
后脚还跟着柳势坤和邱翼。
魏一昀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听他们汇报审讯结果。
“男侍者姓安,本市郊区人,21岁。我们曾收购过一个破产的棉纺厂,他妈妈是棉纺厂职工,嫌棉纺厂遣散后给的买断款少,去棉纺厂旧址闹自杀要挟,演戏太过没救过来,男侍就认为是我们逼死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