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用心良苦。”Cony熊摇头道。
万年不开口的Eason突然说道:“我觉得你该回去,他很在意你。”
林霆笑了:“Eason怎么连你都开始关注这些理不清的事。我不回去,他对我越好,我越不能给他带来烦恼。”
Cony熊赶忙止住话头:“不说了,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林霆思考一会儿:“继续玩消失。我猜护照名字也会被他查到。我打算找个地方隐居。”
“哪里?”
“森达部落,有事联系你们。”林霆摊手道,“用你的方法送我出境。”
Cony熊只好答应。
林霆翻过e国和c国的交界处,偷偷来到c国南部,乔装更换各种交通工具后,来到森达部落。
大半年前魏一昀在森达部落建立小型风电站,现在已经全部完成,工作人员已回国,后续维护事宜全部交给当地人。
所以她很放心的来这里隐居,这里勉强有电,但大山深处没信号,手机开和关没区别。
除了这里,没有一个她熟悉的地方符合隐居条件,各地地方风俗很不一致,排外性很强,万一进了狼窝,不定能出来。
而且她这个想法有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
魏一昀追的她再紧,不会去他俩都印象深刻的地方找她,按照一般思路,她不会藏在这种一下就能想到的地方,所以很容易被放过 。
就是灯下黑的意思,也是越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就越不被注意的意思。
到了那里才知道,她来的前三天,魏一昀派人来这里找过她,应该是那个古轲的人,看她不在这里,很快就离开了。
这下更安全了,这个地方被他筛选过,又放弃。
小男孩鲁达长大好多,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林霆笑,好好叮嘱酋长一家,千万不能说出她的行踪。
部落里除酋长一家会点英文,其余人都是两眼一抹黑,面对面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不担心。
隐居加原始生活正式开始。
条件苦点没什么,她能住御墅那种顶级别墅,也能睡封闭大山里四处漏风的小木屋。
魏一昀最多追到e国,估计也不会转悠多少时间,就得回去。
e国对他来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Q背后的势力要是再翻水花,身边人会立马劝他回去。
她不是很担心。
希望昀哥哥以后的日子,慢慢淡去她的影子,好好过完一生。
大山深处的角落里,你的宝贝永远爱你。
在森达部落呆了小半个月后,林霆刚适应下来,鲁达却生病了,她怀疑是急性脑膜炎。
恰逢季节交替的时刻,天气冷热不均,小孩子身体弱,很容易扛不住。
先是拉肚子,接着发高烧,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水都吐出来。
森达部落的任何药物,还有巫神作法,都失去效力。
8岁小男孩扬着一张消瘦发黄的面庞,小手无力地垂下去,不停喊她“派派sister”。
族里懂点医术的长老,用部落语言沉重的宣布,放弃救治。
酋长夫妇惊慌失措,继而嚎啕大哭。
他们通常做法是不停给孩子吃当地的草药,一般吃到第三天就好了,孩子的病从来没这么严重过。
林霆认为还远不到放弃的时候,这主要是当地条件太差的缘故,得去城市里的医院。
按照国内医疗水平来看,这都不是大问题,大不了用抗生素,三两天就好了。
但c国太落后,再耽搁下去,城市的医院都未必救得了。
森达部落不仅经济和环境落后,思维也很落后,酋长夫妇悲伤过后,决定听凭天意,死活不同意去医院,坚持让巫神再施一次法,然后看运气。
部落里生病的人都是这样,酋长家也不例外。
巫神准备就绪,摆上一大堆看不懂的神物围着鲁达,点化他的灵魂后要烧给真神,期待真神显灵。
鲁达被呛的直咳嗽。
林霆火了,抱起鲁达就往外走。
森达部落连个体温计都没有,小家伙额头已经滚烫,得有个40度。
思维不同,观念不同,她对酋长一直尊重有加,但现在人命关天,无法顾及到那么多。
果然,部落人认为她把一个濒死的孩子带出部落,不让灵魂在古老的土地上升天,是对真神的亵渎。
酋长还没有动静,先跳出几个成年男子,恶狠狠挡在她面前。
有一个还激动不已,指着路边大树,嘴里呜哩哇啦,双手比比划划。
林霆明白了,森达部落惩罚犯错的族人,就是把人吊到树上去,根据错误大小,吊在上面的天数也不一样。
如果是亵渎真神,那是要挂在树上风干到底的。
真是朴实中带着野蛮和落后。
林霆轻轻把鲁达放在路边石头上,示意酋长夫人先照顾好自己儿子。
她自己则站在那四个男人面前,不说话,只用眼神和他们对峙。
酋长看看脸色红到不正常的儿子,又看看林霆,心里慌乱不已,他不能违背祖宗规矩,可他也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语无伦次的劝林霆:“π π wait,商量……”
又转头对那四个男人劝他们回去。
四个人立马用部落语言哇啦哇啦的表示,誓死捍卫祖先的嘱托,不能带要消失的灵魂随便走出这片大地,随便踏入未知世界。
酋长刚要动摇的心又坚定起来,再度转向林霆,试图说服她。
林霆彻底火大,不再与语言和观念都不通的人论短长,出其不意的飞出连环腿,扫倒刚才要把她吊树上去的男子。
剩下的人一看他们领头人被挑战,比划着就朝林霆扑过来。
酋长急坏了,试图阻止双方的战斗,万一那几个年轻人不知轻重,会伤害到派派,派派可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可他的话没人听,人更是插不进那五个人混战在一起的圈子里。
林霆赤手空拳,打的畅快淋漓,最近这么憋屈,正好有人出头供她发泄。
那几个年轻人不会武功,没什么章法,就知道张牙舞爪的往她身上扑,企图用蛮力把她压倒在地上,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