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知道吗……”
她小声的说道，赵默言连忙凑近耳朵去听。
周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这些人连看热闹都是远远的看，生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人摔倒的时候……是不可以晃得……”她费力的说话，断断续续的很是累人：“你刚刚……把我晃得都要死了……”
是真的要死了，这股子怨气她不发泄出来不甘心。
赵默言：“……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刚刚太紧张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理智全凭冲动做事。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我先睡会，医生来了叫我……”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沈清歌觉得闭眼都费劲。
脑子还是有点儿清醒的，想着这一天还没有过去呢……这辈子不会就在这儿嗝屁了吧……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刺目的白，头不管扭到哪儿都是白色的，耳朵边静悄悄，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完蛋了完蛋了，她真的死了……这都到天堂了……
哇哇哇！魏云娇下辈子让我碰见你看我不弄死你！！
人生没有希望了，痛苦才是永恒的主题……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天使的审判，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遥远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沈清歌猛地睁开眼睛。
“过一会儿就该醒了，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熟悉的声音，是顾易宸！
沈清歌觉得自己眼泪都要下来了。
“脑震荡会有，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骨折已经够幸运了。”
“那行，谢谢医生。”
门被推开的声音，沈清歌殷切的循着声音转头，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哟，醒了呀。”
顾易宸的头猛地冒出来，脸上有些憔悴，低声说道：“那医生说得还挺准。”
“我以为我死了。”沈清歌吸吸鼻子，现在特别的委屈，“我的头也动不了，眼睛也疼嘴巴也疼，哪哪儿都疼。”
顾易宸随意的坐下来，拿起旁边的橘子开始剥皮。
沈清歌闻着橘子的香味咽了咽口水，但是只感觉到口腔咽喉的痛。
“我发现你是真的倒霉，从我认识你开始每天都很惨的样子。”
沈清歌想点头，点不动。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给你算工伤了，医药费给你报销涨工资怎么样。”
沈清歌眨眨眼表示赞同。
“我能吃你的橘子吗……”
她小声说道，每说出一个字喉咙嘴巴腮帮子都疼。
人间小美人鱼就是她了。
“不能。”顾易宸一边拒绝她一边往自己嘴里塞橘子：“你现在只能喝粥。”
沈清歌：……
她怎么这么惨。
“要告诉你家里人吗？”他问道，扔到橘子上撕下来的经络认真的看着病床上惨兮兮的人。
“不用。”沈清歌不想让奶奶担心，自己还年轻，但是奶奶年纪那么大了再为她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顾易宸了然的点点头：“那我请护工来照顾你，你先好好休息，公司里的事情再说，对了。”
他站起来，弯下腰举高临下的俯视沈清歌：“这橘子是赵默言送的，你一个都别想吃。”
沈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