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已昏,他们几人纷纷谢别了懒婆婆之后,离去。
在离去的路上,严冰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和之前如出一辙。清凉冰爽慢慢转为温热。
最后再由温热变为无比的燥热,与此同时严冰也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脉热。
"这种感觉,难道不就是之前?"
走在路上的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路,一模一样的身体反应。
严冰心道:
难道之前并不是因为在自己睡去之后被老婆婆灌了些做成汁的蓝衣草,而是自己睡醒来之后跟他们一起吃了火锅才会变成这样?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正当严冰打算再次向麦青儿问清楚时,感觉自己身体一个踉跄往下倒,最后眼前一黑。
……
严冰再次醒来,便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墨家的钮阁楼的房间里。
随着泽英打开了一扇窗,一丝寒冬专属的冷气扑面而来。
这冷气他是提醒了严冰,现在正值寒冬。
严冰仔细想这几天来,他在。自己梦境中所发生的事和所处的场景。
从自己与其他人的对话中和之前在永和村看到的那些知鸟。他意识到在他的梦境中,应该是正处于初夏。
严冰心想,那也就是说,自己梦中的的那个地点所存在的事物和人和现在他所处的大陆,要么就不是在同一个半球,要么就不是在同一个世界。
但是由于在他的第一个梦境面还出现了墨老,跟剑灵初初长得很像的墨兔,麦青儿,懒婆婆,廉颇。
这几个人物在最近他所做的梦里面都是交叉重合那就只有可能是第二种。
"严冰,今天你去稷下学宫见孔夫子,需要我陪着你吗?"此时王昭君已经走到严冰的跟前,弯着身,对着严冰说到。
严冰想了想,自己眼前的这位王昭君,在蓝星,也是略通儒家经典的。
虽说这两个王昭君从某种意义上并非同一个人。但严冰相信,在这些方面他们是互通的。
他有想到在蓝心的古时候,王昭君嫁入的地方为苦寒北地,衰草连天,满眼黄沙,羶肉酪浆,聊充饥渴;眼所能见,尽皆胡服异类;耳所能听,仅胡笳的的、牧马悲鸣而已。
一代才子佳人,从此陨没。
所以才有了刘长卿《王昭君歌》
自矜娇艳色,不顾丹青人。那知粉绘能相负,
却使容华翻误身。上马辞君嫁骄虏,玉颜对人啼不语。
北风雁急浮云秋,万里独见黄河流。纤腰不复汉宫宠。
双蛾长向胡天愁。琵琶弦中苦调多,萧萧羌笛声相和。
谁怜一曲传乐府,能使千秋伤绮罗。
想到这里,严冰看着王朝军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
他想带着王昭君一同前往稷下学宫,虽然依稀记得稷下学宫里,貌似没有女弟子。
但是此时的严冰想开个先例。带王昭君一介貌美的女流入‘男子学堂’。这在无形中,既是帮王昭君叫屈。也是在暗戳戳的跟儒家礼教中的男尊女卑叫板。
与此同时,严冰也感叹到到,原来自古以来,人都是善于以貌取人的动物。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他想起曹雪芹被王昭君这样的感叹之后,越发感到愤愤不平。
"走我们一起去稷下学宫。我就不信了,难道他们还会把你挡在门外。不让你进去。"
王昭君原本也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但是她心里也是有所顾忌的。她很明白稷下学宫的规矩。
但是王昭君更明白严冰的性情,怕他惹出事端,也怕他再无聊。便心生了陪严冰一同前往这样的想法。
泽英听闻王昭君会和严冰一同去稷下学宫之后,她也发出了要随着严冰一同前往的请求,毕竟那本禁书是出自于她所生长的北荒之地,他也很想弄清楚里面所记载的大大小小事件。
而且泽英从小就好奇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一同前往的还有墨子。
就在他们走在前往稷下学宫路上,墨子的心里已经荡起了涟漪,对于王昭君和泽英一同前往的情况,他心中在窃喜。
到目前为止,在墨子的印象中,稷下学宫从不收女学员,除了孔夫子的家眷,也很少有其他女性外来人员到孔夫子讲学的大厅内逗留。
即便‘不许带女性入稷下学宫’这样的字眼没有明摆在稷下学宫的学则里。
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稷下学宫中所有弟子间约定俗成的规矩。
你不言,我不言,但是无人敢跃跃欲试,在我以那就是以前所有前来找孔夫子有事相求的女性,无一例外的,都会自动的走侧门。
当然当朝皇帝肯定是例外的,只是皇帝对于稷下学宫里面具体的实事并不感兴趣。
只是每年定期会招孔夫子进宫,询问要事。
"这两位一同前往的女眷,可能不能走大门。请见谅。即便是墨老家的人或是也不能有例外。这是我们这儿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希望能够配合。"
严冰看着其中一位门童假模假式的对着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又义正言辞的将此事说出来。
他突然感觉自己脑门中间有一腔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严冰不屑的苦笑了一声。
"哼"
随后又接着说到。
"那请问,这位小哥,作为女眷不能够走大门,那要从哪里进去?难道翻墙?"
严冰说着说着,已经将身体转向一边,不想在面朝着这两位看不起女性的门童。
"往这边一直走大约800米路就会看到一个小侧门。麻烦这两位女眷自动前往侧门而入。不要为难我们两个守门的门童。"
另外一个门童手指着西边的方向,语气故作温文尔雅的道。
严冰听了这话,立马翻了个白眼。
心道,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还没开始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倒是句句紧逼,想要置我们于下风。
随后严冰又分别看了,正在居于左右两侧的王昭君和泽英。
随后一脚踩在阶梯上,道。
"你说我们要为难你们两个?你到底是从右脑还是左脑做出的判断?我们只不过是站在这儿,然后问了问你们,你们就要七里八里的讲这么一大堆。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女眷女眷,当今的武则天,那是不是在你们心中也是不能走大门的的女眷?
什么叫你们这点修炼俗成的规矩?这长安的规矩到底是由谁来定?难道不是皇帝和大臣们所共同制定的律令来决定的吗?作为同样是女性但闻的武则天圣上来说。难道她会将‘女性比男性低一等,故事从前面入,只能从侧门入’等等类似的字眼计入律法?!
你们这今天一口一个字眼,说的振振有词,我就是觉得女流之辈,就不应登大雅之堂吗?
不知道当今圣上武则天听了你们这些言论,会不会看你们的头,诛你们的九族!"
虽然自己作为一个大好男儿,同样是男性。但是他见不得自己的伙伴们受到这些他认为无中生有的委屈。于是便大说一通。
这两个门头听了严冰的话,也大惊失色。
他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叫严冰这样敢说的。在这长安,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为女皇。
只是这王者大陆上,儒家的礼节是重中之重。三纲五常是故源之本。
所以来此求学的人,即便是心中明白女皇肯定不允许有轻视女性的行为,但也在踏进稷下下学宫门口时,都默默的遵守着儒家的规矩常理。
从来都不会有人将此事拿到门面上来明着对峙。即便是一直以来对。孔子有些循规蹈矩的做法不满的墨子都没有尝试过。
墨子之所以不尝试,第一是因为毕竟孔子原是他的老师,出于尊重与礼节都为不可为。第二则是因为没有让墨子为之尝试的契机。
见两位门同半刻都过了还不作声,严冰便又上了一个台阶,接着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到底是让不让我这两位姐姐进大门?如果你们无法决定,就请将孔夫子请出来,不要在这里扭扭捏捏。我们今天可是被孔夫子特意约过来谈要事的人,要是耽误了时辰,你们可负不起责任。"
听到严冰说出此话,那两个门童显得更加慌神了。
"你快去进去给孔夫子传个话,先听听孔夫子怎么说,我们再做决定。"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的门童着急忙慌的向着另一个门头说道。
"好,也只有这样了~"另一个门童边走边说。
没过了一会儿。
那个进去传话给孔夫子门童便出来了。
"怎么样?"严冰昂着头问道。
"孔夫子说让你们先进去,"那位传话的门童说到这里,看了看严冰左右两旁的王昭君和泽英。
"两位……姑娘,也都一同进去吧。孔夫子说了,你们两个是例外。"
听了这位传话的门童所说的话,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令那位连长的门童没想到的是,孔夫子竟然给这两位他之前口中称之为女眷的人开了特例。
于是等严冰他们刚进门,他就问那个传话的门童道。
"孔夫子真是这样说的?"
那个传话的门童答曰。
"千真万确,比这样还夸张。这次的孔夫子,听到是一与这位趾高气扬的小兄弟的对话,一一告诉给孔夫子听后,孔夫子还大笑了几声。夸赞了几声‘妙哉妙哉!’随后便吩咐我说要给那两位姑娘开特例。"
听了这话之后,那个年长门童眼神复杂,他在心中庆幸,幸好之前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没有得罪严冰他们,不然在此文学圣地做差的事就要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