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蓁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若有若无扫过他腰间别着的那把青玉宝剑。
“不使剑也可以用啊。”邝蓁蓁一脸和蔼地看着霄牧:“霄牧,你平日里用什么兵器?”
霄牧在闫宸警告的眼神下差点死了……
“我……我使双刀的……”
邝蓁蓁弯起眼睛道:“也可以绑在刀柄上啊,你是不是嫌一个不够?等我下次出去再买一个一样的回来,都给你,两把刀一边一个。”
“邝!蓁!蓁!”闫宸咬着后槽牙,气管中迸出低沉的怒音!
“王爷凶什么啊!”
“那个……那个……小的还得去当值,先走了!”
霄牧逃也似的飞奔而去,他小小的年纪真的不能承受更多了啊!
“哐啷”,青玉宝剑被丢在邝蓁蓁面前的桌面上,通体光泽锃亮的宝剑映出邝蓁蓁二愣子似的大眼睛。
“王爷干什么啊!”
男人怒而冷笑,一屁股坐在她面前,扬起下巴,点了点自己那把剑。
“给我系上。”
“呵呵,王爷什么好剑穗没有,干嘛非要。我这个不值钱的玩意?”
邝蓁蓁一句话,精准戳在闫宸的肺管子上!
是啊,闫宸什么好东西没有……
可他看着那几文钱的破玩意,偏偏还眼热得很!
他就要那个!
闫宸死死盯着邝蓁蓁的脸,手上动作飞快,迅速解开青玉宝剑上原本拴着的挂坠,随手丢在一旁。
邝蓁蓁冷笑一声,低头看去,那挂坠是上好的碧玉所刻,不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一个大写的“贵”字。
“给我换上。”
“呵,王爷,这明珠换成玻璃球,别人看了会嗤笑您的吧。”
闫宸扯了扯嘴角:“本王最近就喜欢玩玻璃球,滑溜溜、圆滚滚,还特白净,摸起来真是爱不释手。”
你特么……
邝蓁蓁嫩脸爆红。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邝蓁蓁负气,随手把那不值钱的剑穗往闫宸身上一抛:“您是王爷,随您的便!别说玻璃球了,就是外面那地上的泥点子,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人收集起来绑在剑上!”
言罢,她便气冲冲拽着素芹去浴室了。
看见他就晦气!
泡在木桶里,素芹拿干布子给她绞头发,邝蓁蓁心里“扑腾扑腾”,总是不由自主往房顶上看,生怕又有人在偷。窥她洗澡……
这都要留下后遗症了!
狗王爷。
回到主卧以后,素芹小声道:“王爷已经在耳房睡下了,您别生气了。”
邝蓁蓁带着一身水汽,斜眼往桌上望去,发现闫宸的青玉宝剑还躺在桌面上,可剑柄上已经换成了她买的那便宜剑穗。
也不知怎的,邝蓁蓁奇迹般消了火。
“罢了罢了,不提他,睡觉!”
翌日。
起床后,房里照例只有邝蓁蓁一人。
闫宸早早进宫“上班”,又没有妾侍什么的来请安,也不需要她去跟长辈请安。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府里的丫头们早已习惯了王爷对王妃的“娇宠”。
王妃嗜睡,睡就完事了,谁也不许叫。
邝蓁蓁哑着嗓子道:“素芹,我醒了。”
素芹等人进来为她梳妆,邝蓁蓁指着门口木架上的一堆帖子,问:“这都是啥?”
素芹道:“都是各府送来的帖子,邀您参加各种宴会的。王爷说不必都交给您看,您不想去就不去,没事的。”
邝蓁蓁唇角抽了抽,肯定是因为闫宸他娘就是这种“老娘爱去不爱”的随意姿态,所以不去参加宴会这种事情在闫宸眼里也是很正常的……
咳咳,看来家教很重要嘛。
“拿来,我看看。”
邝蓁蓁小手随意翻了翻,忽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