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手机扣在桌面,他开始翻看晋安送来的文件,刚翻开第一页,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快速看完第一页,他面色变幻莫测,料想晋安应该是搞错了,他本想将这本文件放到一边。
还是没忍住又拿回来,又看了一眼,晋安偷偷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了陆经年的动作,他才放心的离开。
与此同时,陆经年的电话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经年哥哥,我…”
陆经年直接挂断电话,如果知道是安娜,他连接都不会接。
“嘀…”电话被挂断,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愤怒地将手机砸到墙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贱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唉,”安广叹了口气,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娜娜,别再执迷不悟了。”
枕头被她迎面砸来,安广只是接住了下坠的枕头,丢在了一边,他的声音陡然严肃,“娜娜!你怎么那么不听话,爸爸为了你好。”
“要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给我出去!出去!”
陆经年对她的纠缠,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厌恶至极,对她做的事情更是觉得恶心。
思忖良久,还是拨通了晋安的电话,上来。
挂断电话,没多久,晋安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总裁,你找我。
suro集团的事情你怎么看,具体我就不多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来。
这对父女品行不端,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是合作也让人不能接受,当然这是我个人看法。提起这对父女,晋安的眼里也是厌恶的感情居多。
嗯,我这次不是要和你讨论公事。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公事,那就肯定是私事。
“我要这对父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他们在G国也算得上是龙头企业,想搞垮他们,没有那么容易。”
陆经年目光狠厉,“我倒是不相信还有我啃不下来的硬骨头,再难都得给我整垮他们。”
“是。”对于陆经年的指令,他们从不会有任何异议。
晋安之后着手办理这件事情,suro是真的硬骨头,在国外盘根虬结多年,想扳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父女两人,还对此一无所知。
两人如同没有发生过矛盾,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
“爸爸,你说你有办法让经年哥哥娶我,是真的吗?”
安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真的,你放心吧,这次绝对能成功。”
“那你这次不会再骗我了吧。”
“不会,你放心。”他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次,他是真的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他有把握,幸运点的话,说不定还能一箭三雕。
“你这么肯定,是不是已经有计划?”安娜反应过来,避开了他的手,仰头问他。
没等他回答,安娜眼神一转,继续说,“我早就有了计划,不过还需要爸爸的帮忙。”
“那你先说来听听。”
“只要我们杀了沐之晴,经年哥哥喜欢的人死了,这个时候我再趁虚而入,关心照顾他,他就一定会被我感动。”
安广脸色一变,他不畏惧杀人,只是不想女儿变成这样的人,“杀人可不是小事,你怎么轻而易举的就说出口,真杀了人,你这一辈子都是个杀人犯,下次这样的话就不要往外说了。”他的语气责备。
安娜撅嘴,不乐意道,“那有怎么了,爸爸可以请人帮我杀了她啊,这样我应该就不算是杀人犯了吧。”她说这话时,语气天真烂漫。
安广瞳孔一缩,大声苛责,“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看到他是真的生气,安娜又开始道歉,两只手抓住安广的手左右摇摆,撒娇道,“爸爸,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全都听你的。”
安广直视她,“那我让你断了对陆经年的念想,你听吗?”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听您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我能拿你怎么办。”
“之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路过了一处公园,南宫晚拉着她坐在了公园长椅上。
“我挺好的呀,怎么了?”沐之晴偏头问她。
南宫晚问的随意,她答的也随意。
谁料,南宫晚面色认真的抓住她的手,认真的嘱咐道,“你要是过得不好,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们现在聚少离多,可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好啦,”她推了南宫晚一把,连同一起打碎的,还有压抑的气氛。
沐之晴鼻头一酸,连忙低下头,避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会乱想,“知道你心疼我,放心吧,我还能养活的了自己。”
谁都没有说破,既然她想瞒着,那就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好了,别伤感了,你快看那!那有人画画。”
顺着她的望过去,沐之晴果然看到了…一群人。
“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人呢?”
“就是那,画画的人在最里面,”她指的还是那群人。
沐之晴先站起身“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等走近了,沐之晴才看到里面作画的人,“怎么是他!”
他的声音极小,却还是被南宫晚听到了,“怎么?你认识他?”
沐之晴反问“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点,这不是…那天我们在电影院遇到的那个人吗?是他吗?”
“就是他啊。”
“好巧,我们一天遇到他两次了,”南宫晚激动,“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路过这里也看到过他。”
沐之晴看了一眼他的画,画的正是她们刚刚坐过的地方,湛蓝的天和古树连成一片,红色的建筑物别具一格,老妇牵着孩童有说有笑走过,走过长椅。
椅子上坐着两个女人啊,一颦一笑都被记录在册,就连路过的飞禽都没落下。
作画的人画画功底可见一斑,看得出画的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