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兴的公司,在陆经年的运作之下,走向了破产,不管顾佳兴拉多少合同都无济于事。
公司破产后,顾佳兴开始谁也不见,整日呆在家中买醉,可陆经年对他的情况还是不满意。
欺负了他的女人,还想全身而退,凭什么。
顾佳兴自知已经不能翻身,索性也就不再挣扎,每天都躲在家里酗酒,家里面是满地的酒瓶,他整个人像是在酒坛子里泡过,散发着浓浓的酒气,混杂着汗臭味,让人离他近一点都想作呕。
“陆经年,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顾佳兴怒吼,酒瓶应声落地,摔得七零八落。
“顾佳兴,你恨她吗,你害怕吗?你甘心吗?”
奇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声音跟脑海的声音交叠在一起,顾佳兴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这个房子是他早些年成年的时候,顾严送他的成人礼,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所以房子空置了。
公司被陆经年彻底搞破产了,合伙人追着他不放,陆经年的人也死死盯着他,他只能犹如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
他怎么会不想报仇,自己本来该是光鲜亮丽的富家少爷,顾严那个老东西把他所有股份都留给了她儿子。
就连靠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公司,也被陆经年搞垮,他如何能不恨。
那个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那为什么不报复她呢?”
顾佳兴的意识太混乱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可恨意深埋骨血无法忘怀,所以当听到这个声音时,他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他妈怎么报复她!我都快被陆经年整死了!”顾佳兴凄厉的声音阴狠可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像是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呵呵,反正都快被整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余怒未消的顾佳兴,已经意识到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冷嘲热讽的语气,让顾佳兴恼羞成怒,“你是谁,快滚出来,别在那装陆经年神弄鬼的。”
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顾佳兴玩的多了,自然也看不上这么拙劣的手段,可是现在的他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根本就没有办法想事情。
可是并没有人出来,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冷嘲热讽,“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犹如丧家之犬,只能东躲西藏夹着尾巴做人。”
“你闭嘴,”气急败坏的顾佳兴,随手抓起了一个酒瓶砸了过去,酒瓶掉在地上碎成渣子,可是那声音完全没有受到他的影响,继续对他冷嘲热讽。
“你就是个窝囊废,只会躲在犄角旮旯里,你去看看啊,她们过的有多如意。”
顾佳兴双目充血,企图在房间里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在酒精的麻痹下,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还想在反驳些什么。
手里的酒瓶“当啷”落地,最后一丝意识也被抽走。
“嘁,废物。”这是顾佳兴在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他们生的好,就可以拥有最好的,我想要什么还要自己去争,沐之晴,顾迟暮,陆经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最近工作都不是很忙,沐之晴去医院的次数就多了,基本上都是先去看看顾迟暮,然后再去看小星。
张姐辞职后还没找到新工作,沐之晴每次去看望小星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张姐也会在身边,跟张姐的关系,也随着越来越长时间的接触,更加亲密起来。
周末放假,沐之晴比平时都早点来看望顾迟暮,陪他玩了一会,就想去看看小星,顾迟暮一反常态的缠着她不让她走,可她都跟张姐约好一会去逛街。
自打顾迟暮变成现在这样子之后,她都顾迟暮不太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这次也没有例外。
好不容易才把顾迟暮哄睡着,沐之晴蹑手蹑脚的给他掖好被子,又在出门时顺手关上灯。
“怎么现在才出来,我等你好久了。”张姐早就在门口等了她好久。
沐之晴正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把门给带上,被张姐突然的一声抱怨,吓了一跳。
还是张姐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才没让她惊叫出声。
“嘘,别又把那小子吵醒了。”
张姐拉着她出了医院,“都怪你,现在都那么晚了,我们去哪逛街。”
“哪条路都是街啊,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沐之晴理不直气也壮。
虽然现在已经是很晚了,路上还是有很多人在路上,可能是出来吃夜宵的,因为前面有一家小摊,生意很好。
刚好沐之晴也有点饿了,“张姐,你饿不饿。”
张姐翻了她个白眼,“我说我不饿,你就不吃了吗?”
“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那我们也去尝尝,”她拉着张姐就往摊位那边走。
虽然沐之晴家里都有专门做饭的厨师,可她跟南宫晚没事也学会来外面吃点,总结了那么多年的经验,往往美食都是藏在这种街头巷尾。
小摊位排队的人有很多,她们排队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
两人就在小摊位上吃完了饭,“果然好吃,怪不得有那么多人。”
“是好吃啊,看来今天逛街只能改成散步了,提前步入老年人生活哈哈哈哈。”
“可是老年人都是傍晚散步,没有半夜散步的老年人。”
顾佳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堆酒瓶之间,身旁还有一摊污秽物,应该是昨晚睡着时吐的。
刚醒来的时候,顾佳兴的脑袋还很混沌,头还有些沉,一阵电话声响起,顾佳兴下意识的就去摸手机。
顶着浑浑噩噩的脑袋,顾佳兴爬起来四处翻找,最后在一堆酒瓶下面找到了,屏幕已经被摔碎的手机。
他迷迷糊糊接通了电话,正准备说话,对方尖酸刻薄的声音先他一步开口,“哟,顾总,你看什么时候把工资给我们结一下。”
顾佳兴本来有些沉重的脑袋,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