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我也很开心,可我们不能死。”沐之晴已经泣不成声,后半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南宫晚听懂了她的坚定,刚刚只是被陌生黑暗的地方吓到了,体力的消耗让她意识有些模糊。
良久,南宫晚轻笑一声,“我们是谁啊,我们死也不会死在这种地方。”
沐之晴抹掉泪水,“哈哈哈就是啊,死在这种地方我嫌憋屈,都是你害得我也跟着你矫情。”
陆经年去了沐之晴可能会去的地方,失魂落魄的的一路飙车,疯了一样没有方向的寻找。
“快快快,我们未来总裁夫人的命就在你们手里了!”晋安急的站在技术人员身后来回踱步。
技术人员对总裁夫人很是好奇,可是这个时候真的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南宫晚和沐之晴哭成一团,彼此安慰。
轿车开着窗户,迎着风疾驰,陆经年的脑袋被风吹的清醒了几分。
到底会是谁呢,之晴究竟是谁带走的,她之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脑子里飞快过滤着在沐之晴身边出现过的人。
蒋寒的名字一闪而过,会是蒋寒吗?
动作比脑子还快,陆经年拨通了晋年的电话,“给我查查蒋寒现在在哪?”
晋年直接拿着旁边工作人员的手机,给西陵酒吧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过了好几秒才被接起。
“喂。”电话那边的人先开口了。
“陈经理,我是晋年,你现在去看看蒋寒在不在,就是总裁吩咐丢过去的那个女人。”
经理那边沉默了一会,像是去查看蒋寒在不在。
“找到了!”旁边技术人员突然大叫一声。
晋年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接冲到技术人员面前,“在哪!?”
“一所废弃医院,就在这个位置。”技术人员指了下电脑上跳动的红点。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去找总裁,如果找到了夫人少不了你的功劳。”晋年边跑边喊,话落人已经看不见了。
晋年边开车边拨通了陆经年的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陆经年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找到了吗?”
晋年气喘吁吁,“找到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到。”
“不行,发给我,快!”
“可是…”这次晋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经年的怒吼打断了。
“没有可是,你他妈快给我发过来!!”
晋年闭上了嘴,咬咬牙把地址发了过去。
大不了他紧追其后,赶在总裁之前赶到。
陆经年看清了地址,车子犹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老板,有人查到了我们的地址。”
“你说什么!?”本来看着监控,脸色游移不定的男人,惊叫出声。
“你不说你是天才吗?为什么还会被他们查到这里。”男人面色阴沉。
被质问的人自知理亏不敢反驳,“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那是你自己该考虑的事情。”男人说完这句话,直接夺门而出。
陆经年一路飙车,幸亏是郊外,不然不知道要闯多少个红灯。
握住方向盘的手根根骨节凸起,用力到手都泛出青白,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破旧的建筑物。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陆经年把车停的远了些,自己靠近那个建筑物。
陆经年抬脚踹开大门,直接踩着门板走了进去。
废旧的房子里阴暗潮湿,灰尘漂浮在阳光里,墙上的白漆脱落的碎片掉在地上,里面一间一间的小屋子单独隔开,就是简陋的医院的病房。
陆经年火急火燎的冲上前,推开几间房都没有看到人,剩下的木门被一个一个踹开。
晋年看到了陆经年的车,也把车停在旁边,直接冲进去,看到了陆经年踹开最后一个木门。
还是什么也没有。
“来人啊,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快来人啊,救救我们。”
听到了撞击声的沐之晴,不管不顾大喊出声,不管来的人是谁,这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南宫晚也跟着她喊。
可是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恢复体力,喊出来的声音,比平时说话声音大不了多少。
意识到这样下去,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啊——你快跟我一起。”
“啊——”两个人的尖叫声叠在一起,地面上的人才听出了点动静。
“有人!陆总你快听。”晋年惊喜的大叫。
陆经年拧眉沉思,可是这里的门都被打开了。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也都没有发现人。
那就只能,“在地下!”晋年脱口而出。
陆经年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你再把里面检查一遍。”
陆经年自己出了屋子,屋外的草地上有被碾压过的痕迹,碾碎的杂草渗出汁液,应该是刚刚有人走过。
陆经年正准备查看地面,“找到了!”
听到了晋年的声音,陆经年三步并两步走回房间。
晋年半个身子湮没在那个凭空多出来的洞里,旁边地面上还有个东倒西歪的书柜,应该是之前被这个书柜挡住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陆总,在这。”晋年冲他挥挥手。
精疲力尽的两人嗓子都喊哑了,透进来的光线把习惯了黑暗的两人,刺的睁不开眼睛。
听到了晋年的声音,两人才敢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
陆经年也跟着进了地下室,把晋年挤到了一边,只想马上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沐之晴跟南宫晚捆住手脚靠在一起,衣服沾染着泥土,头发乱糟糟。
沐之晴脸上精致的妆容混着泪水,和沾到脸上的灰尘一起,南宫晚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两人皆是形容狼狈。
看到他来,沐之晴还不知该做何反应。
陆经年已经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陆经年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一刻,沐之晴不想管那么多,只是觉得他的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安全的想让人睡着。
在生死未知的环境里可以咬牙坚持,可是当看到陆经年的那一刻,她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