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的语气真诚,言之凿凿。
物业却不太相信他的话,“你报警了没有?”
“已经报过警了。”陆经年说的一脸肯定。
“人家老婆都丢了,肯定已经报警了,那你就别问了,快给人家打开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看热闹的大妈边嗑瓜子边说。
“就是啊,还是得看看吧,我们都在这给你作证呢,户主应该也能理解。”
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人,现在都在七嘴八舌劝说物业,物业有些为难,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家,私自开门进去总归是不好的。
陆经年就那样清清冷冷的站在,就是给人一种孤单落寞的感觉,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们可都要给我作证啊。”
“放心吧,我们都给你作证。”
房门打开,房间里的灯火通明。
听到外面的开门声,沐之晴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了关灯。
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脸生无可恋。
陆经年走进房间,屋内一尘不染,生活气息很浓,根本就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
物业也看出这里肯定是有人住的,“你确定你老婆住在这?我好像想起来自己才刚卖出去不久。”
“那应该就是我夫人买的。”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户主是个男人?”
陆经年皱眉,“男人?”
“是啊,前几天他还打电话让我找人来修水管。”
“哦。”
陆经年不太相信他说的话,晋安办事一向可靠,地址肯定是经过核对,才送到自己的面前,不可能出错。
那么现在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是什么情况。
身后看热闹的大妈们也跟了进门。
房子不大,站在玄关处就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格局。
没有在客厅看到人,陆经年又把目光看向紧闭的卧室门,他有预感,沐之晴就在里面。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索性物业也不拦他。
陆经年都不联系走到卧室门前,双手都是颤抖着,按下门把手。
推了一下没推开,他叩了叩门。
他知道此时此刻沐之晴就在里面,很有可能还趴在门边。
“之晴,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沐之晴不做声,林燃神色淡淡坐在窗边。
门内迟迟没有人应答,物业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先生,要不你下次再来吧,今天都那么晚了。”
他还等着回家洗澡睡觉。
陆经年没有搭理他,抽出一叠现金塞给物业。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开了房门。
本来接到那么大一笔钱,物业虽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感谢自己。
嘴角的笑刚扬上去,就看到面前的房门被人撞开。
他看了一眼,手里最有好几千块的那叠现金,反正是够赔了,他也就没有上前阻止。
陆经年撞了好几次才把门撞开,门后的家具被撞开。
沐之晴生无可恋的看着门外的众人,“各位,麻烦都先回去吧,我们有点私事要解决。”
周围人没用动作,她们还想继续看热闹。
毕竟陆经年三言两语间,已经给她塑造了一个抛弃丈夫的坏女人形象。
这种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向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都不想走,熙熙攘攘挤在一起,反正陆经年也不可能真的赶走他们。
毕竟他们刚刚都帮这个男人说话了,他做事也不能太过分。
陆经年确实懒得动手,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这里不是a市,大妈们可不买他的账,即使有人怵他,看着周围人没有动作,自然也就没什么反应。
沐之晴神色尴尬,“这是我们的私事,这么晚了,天也不早了,还请各位早点回去吧。”
林燃的那个保镖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他拦到了所有人面前,“各位都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人家的私事,咱们邻里邻居就多体谅体谅。”
自从林燃来到这里,他就算是带薪放假,在这里保护林燃,可是在这里能遇到什么危险。
林燃觉得他像个电灯泡,在多次警告之后,他终于学聪明了,只有两人出门的时候,林燃独处的时候他才有出现的义务。
此时此刻,终于有用得到他的时候。
在保镖的办推办威胁里,邻居们依依不舍回到了自己家里。
等所有人都走出了房间,保镖体贴地带上了门。
沐之晴也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本想迅速关上。
早在沐之晴犹犹豫豫不肯出来的时候,陆经年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她身后的房门。
房门摔到墙壁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沐之晴反而平静了下来,“你干什么?”
陆经年不答反问,“你又想干什么?”
“你大半夜的闯进我家闹的沸沸扬扬,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
“够了!陆经年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来纠缠我?”
陆经年的视线接触到林燃时,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那你告诉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怒火中烧,指着林燃的手微微颤抖,像是被气的不轻。
“我在哪里和陆总有什么关系吗?”林燃气定神闲走到了两人身边。
他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害怕沐之晴抵挡不了陆经年,重新跟他回去。
陆经年面色难看,不管他如何淡定,在面对林燃的时候都会土崩瓦解,这个男人仿佛就是他的克星。
“之晴,把他赶出去吧,不要他耽误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林燃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两个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化。
陆经年面色一沉,“林燃,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倒是觉得陆总过分,对外如此宣传你跟之晴的关系,对之晴的名誉造成了损害。”
早在陆经年推门而入的时候,保镖就已经将外面的情况发到了林燃手机里,所以陆经年在门外说的话,他一清二楚。
陆经年面色不自然了起来,“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