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些熟悉的话,晋安额头青筋跳起。
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疯狂迷恋老大的人,都想开除自己,安娜是,这个女人也是。
晋安顿住了,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人的五官,随即摇摇头,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他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是谁?”
就这一句仿佛是个开关,迅速按停了安娜的挣扎。
黑色发丝遮盖住她的脸,看不清什么表情。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倏地抬起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晋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当年这个年代,还有人能不靠整容,变得和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本就是一件恐怖的事。
如今在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更是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情绪并未显露分毫,不动声色的试探,“你是安娜?”
那个女人的笑容僵住了,眼里闪过恐惧,转瞬即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沐之晴。”
“死鸭子嘴硬,带回去!”说完,晋安走在前面,保镖架住她走在后面。
“放开我!我就是沐之晴,晋安,你这样迟早会遭报应的!我就是沐之晴啊。”她的挣扎声不绝于耳。
晋安走在前面丝毫不为所动,敲了敲玻璃,“总裁,人带到了。”
“嗯,带回之后,马上审问,她把之晴藏在哪了。”
“经年!经年!我是之晴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陆经年直视前方,并未回头,“你不是,之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像你一样疯疯癫癫。”说完,驱车离开。
晋安直接让人封住她的嘴,塞进了车里,迅速离开。
顾迟暮也紧跟其后,南宫晚早已赶到,坐进了顾迟暮车里。
安娜被人捆在了椅子上,顾迟暮,南宫晚,陆经年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保镖立在一边。
晋安没有过多纠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安娜,我已经派人去G国调查了。”南宫晚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是她?”
“我说她是安娜的时候,她的反应特别大,又迅速否认。”
“嗯,那这样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几个黑衣保镖还在审问安娜,已经有人来汇报了,“总裁,晋助理,我们现在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安娜不在G国,她的丈夫苏扶安,正在四处寻找她。”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陆经年挥退所有人。
大厅里只剩下顾迟暮,南宫晚,和晋安,他们四人,大厅中间还捆着一个女人,被蒙住了脑袋。
人是晋安捆的,和当时捆他的手法,一模一样。
“总裁,现在该怎么办,让我来问吗?”晋安跃跃欲试。
陆经年看了他一眼,“你去吧,我要最快的时间知道结果。”
晋安迅速走向那个女人,那人听到了脚步声,身体缩了缩,但并没有什么用。
晋安冷冽的声音响起,“说,你把沐小姐藏哪去了。”说着,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呼呼作响。
听到这个声音,安娜的身体更是抖了抖,苏扶安惯用各种办法折磨她,鞭子就是其中的一种。
“不,我就是沐之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快放我出去。”她的声音发抖,却还是不想承认。
“我再说一次,你到底是谁?”晋安之所以不下手,只是因为那层布之下,是沐之晴的模样。
“我是沐之晴!我就是沐之晴!”她像是看出了晋安的想法,找到了底气一样。
南宫晚忍无可忍,再这样下去,之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迅速夺过晋安手里的鞭子,“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把之晴藏哪去了,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让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她说的咬牙切齿,比起这张不知道是什么巫术做出来的假面皮,她更担心沐之晴的安危。
安娜就像是吃定了她肯定不敢动手,语气更加笃定,“南宫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沐之晴啊,你们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晋安看得出来南宫晚不想对她动手,迅速抽出她手里的鞭子,直接就是一鞭挥向被捆住的女人。
“说不说!”
本来还气定神闲的人,一鞭子下去,尖叫出声“啊!!”
这把钢鞭是陆经年特制的,只要力气足够大,抽断骨头也不成问题。
“说不说!”又是一鞭。
南宫晚双目红肿,“快说,你把之晴藏哪去了!”
陆经年和顾迟暮都站在她的身边,面容严峻,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
“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沐之晴,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是沐之晴!!”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话颠三倒四,却还是不肯承认。
陆经年面色黑沉,“如果,我把你送回苏扶安身边呢,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就算是之前婚礼上的那件事情,都够苏扶安对她恨之入骨,更别说,她现在还背叛了苏扶安。
她的身体一僵,本能的恐惧笼罩着她,苏扶安就是个恶魔,是魔鬼,她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陆经年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真的想被送到苏扶安身边?还是你现在告诉我,留你一条狗命?”
早就在陆经年开口的时候,晋安就停住了动作。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畏惧,她身子筛糠般不停地发抖。
又是片刻的沉默,她颤抖着声音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们了,不要把我送回去…这次真不是干的,我只是趁她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我连的人都没有见过。”
她也知道自己这套说辞,根本就没有人相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后悔,这些天里,她每天都有陆经年的陪伴,已经是死而无憾,恨只恨为什么这段时间不能再长一点。
就算是现在让她去死,也无所谓了,只是她不想回到苏扶安身边,苏扶安就只把她当成一条狗一样。
开心了就会抱着揉两下,他不开心了,面对自己的无休止的羞辱和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