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岛一片欢愉的气氛,人人都在期待这一场盛大的婚礼。
看着眼前人人喜笑颜开的面孔,沐之晴的心中瞬间变得格外冰冷。
殊不知,接下来等待这个海岛的,将是一场赤裸裸的杀戮。
这是沐之晴第一次以沈夫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整个人浑身僵硬的站在台上。
之前的她无数次幻想过婚礼的场面,但是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就在这时,沐之晴忽然之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双美眸瞬间放大,
是顾迟暮。
现在的男人已经被折磨的完全没有了人的样子,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身上的伤口随处可见,每一处都让人不忍直视。
沐之晴想要下去,还没等走下去,自己的手便被人牵住,沈煜依旧是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才狠狠的甩开男人的手,这几个月来的不甘心终于爆发出来。
“沈煜,你够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受限于你,乖乖的听着你的任何差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放过他……”
说到最后,沐之晴的声音透露着哽咽。
看向台下的顾迟暮时,眸子中抹过一丝悲伤。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想救自己出去而已,可是最后的结局确是这种。
沈煜只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措不及防的插了一刀,那双眸子抹过一丝忧伤。
忽然之间扣住沐之晴的下巴,力道不禁加大了一些,“好啊,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小情人,那就好好的陪我完成这场婚礼。”
沈煜是一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之所以能让这男人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沐之晴好好的完成这场婚礼。
台下的顾迟暮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她摇了摇头,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泪光。
沈煜自然也注意到了台下顾迟暮的目光,就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在沐之晴的脸颊上轻啄一口。
可惜,台下的顾迟暮口中真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在诉说这自己的不甘心。
自己苦苦捧在手心中的女孩,怎么忍心让别人这样糟蹋。
顾迟暮想要上前,奈何自己手中被手铐控制,再加上前面人流量太大的原因,顾迟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就好像在提醒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一般。
沐之晴紧紧的闭着眸子,选择性逃避这喧嚣的海岛。
直到婚礼进行曲播放的时候,沐之晴这才缓缓睁开眸子。
脑海中都是刚才顾迟暮苦苦摇头的样子。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顾迟暮了吧,明明这件事情他可以不掺和的,可以安稳的在A市当自己的总裁。
沐之晴的心头不禁弥漫上来苦涩的意味,紧紧的咬着牙冠,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司仪宣誓着词语,轮到沐之晴回答的时候却突然之间犹豫了。
也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生忽然之间响起,人群中一片惊呼,纷纷躲开。
沐之晴寻声望去。
只见一亮黑色的吉普上下来一位身穿工装的男人,那双狭长的鹰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沐之晴。
忽然间眉头一皱,看着沐之晴的神色变得格外深沉。
利落的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质手枪,熟练的扳动板扣,一声枪响,瞬间在天边炸开。
周围的群众看见这种场景以后都快吓傻了,连忙落荒而逃。
也就在这时,一旁的仆人冒着死的危险来到了沈煜身边,言语间透露着焦急,“沈先生不好了,公司遭到恶意攻击,现在面临崩盘。”
就连沈煜都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发生的如此突然。
沈煜眸色清冷的打在仆人身上,“想办法在拖一会。”
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才点了点头,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不远处的陆经年,眸色冷得渗人,突然间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沈煜,“让她过来。”
好好的婚礼,此时已经变得一片死寂,群众们早就蹲下双手抱头。
沐之晴已经完全被沈煜挟制,冰冷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
“陆先生不请而来,还反而打扰我们的婚礼,还真是一件没有礼貌的事情呢。”沈煜不怒反笑,一脸玩味的看着不远处的陆经年,这男人的出现,让他不禁有几分意外。
能让陆经年找到这里来,应该是有人打了报告吧。
沈煜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懿心身上,那双眸子就像是利剑一般,“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沈……沈先生恕罪!”懿心连忙半跪在地上,对于这件事情她从来不奢求沈煜能够原谅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报答沐之晴的救命之恩而已。
此时的沈煜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处理这件事,连忙挟制着沐之晴往后退了一步,和眼前的男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沐之晴的嘴已经完全被男人捂住,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不停地朝陆经年摇头。
这一幕到了陆经年的眼中只感觉格外刺眼,没想到都死到临头了,这女人竟然还想着帮沈煜说话。
“陆总还是考虑清楚,如果你这一枪下去,打伤了沐之晴,可就不好了。”沈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只不过是一名女人而已。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这周围已经被我埋伏了炸弹,你应该就不会这么淡定了吧。”陆经年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就像是在等待着沈煜的回答一般。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陆经年已经把这里的地形全部摸清,只不过是看着复杂而已,而这些炸弹也埋伏的恰到好处。
不仅仅是沈煜,就连眼前的沐之晴脸色瞬间一变。
忽然之间咬住了面前男人的手,沈煜一下子吃了痛,这才把沐之晴放开。
沐之晴几乎想都没想,忽然之间向陆经年奔去,那双眸子中瞬间蕴上水雾。
紧紧的抓住陆经年的手臂,语气中颇有些哀求的意味,“你不能这样做,他们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