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沙发上怡然自得,吃着水果的沐之晴,只觉得一股气恼涌上心头。
有什么自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还被林燃指责,这个女人还可以那么悠闲的吃水果。
“有些人啊,就是这么懒惰,看着林燃哥哥在厨房里这么忙,也不知道去帮忙,就知道坐在沙发里偷懒。”
沐之晴无动于衷,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时不时还跟旁边的林老爷子交流剧情。
“沐之晴,你怎么不去厨房帮忙?”
沐之晴看着电视,头也不抬的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安然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独自气鼓鼓的坐回沙发。
老爷子暗暗观察两个人之间的战火,默默的点了点头。
果然不愧是林燃喜欢的人,有大家风范。
林燃做好了饭菜,一一端上餐桌,“都过来吃饭吧。”
陈安然率先走到桌前,坐在了离林燃最近的地方。
沐之晴看着她幼稚的举动,翻了个白眼,直接落座在林燃的另一边。
一顿饭吃下来,都是老爷子跟沐之晴两人在说话,林燃只是负责默默的帮沐之晴夹菜,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
老爷子默默暗中观察的这一切,看来林燃是真的喜欢这丫头。
陈安然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看着旁边的两人眉来眼去,突然就后悔坐在了这里。
一顿饭吃完不知情,回到了自己家中,洗完澡之后就睡觉了。
半夜突然感觉房门被人敲响,她半睡半醒之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迷迷糊糊打开了房门,一个高大的声音迎面砸下,幸亏她反应得及时,不然两人都要滚到地上。
沐之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酒气,身上的西装也变得褶皱不堪,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之晴…是你吗?之前你来找我了…”他的语气带着惊喜,像是孩童得的糖般开心。
沐之晴无奈地抽了抽嘴角,难道不是这个男人来找的自己?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想起上次他只是因为睡了一晚上客厅就发烧那么多天,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家里的沙发还是那么的小,被子也还是那几条,根本就没有他睡的地方。
沐之晴看了看自己的卧室,一时纠结了起来,如果让我陆经年睡卧室的话,自己就只能睡沙发。
可是如果让这个男人睡沙发,难免他又会半夜发烧。
犹豫了半晌,沐之晴之前还是叹了口气,半托半拽的把男人拖到了卧室里面,丢到床上。
脱掉了他的衣服和鞋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扔到了浴室里面。
看着他红着耳朵整张脸,一看就是酒意上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可是自己这里又没有解酒药,到底该怎么办呢?
沐之晴就这样看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自己也睡了过去。
又过了半晌,沐之晴的呼吸平稳,彻底进入了梦乡,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是看不出感情的深沉,大掌缓缓地附上了沐之晴的脸颊,轻轻抚摸着。
他们之间的感情何时变成了如此卑微,就连只是如此普通的接触,也只能趁他睡着之后。
我之前感到脸上有些痒,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赶快抽回了自己的大手,重新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陆经年也睡了过去,就这样两人一夜无梦,一躺一坐迷迷糊糊睡到了早上。
沐之晴睡醒的时候感到脖子有些疼,捏了捏脖子才缓缓起身。
看着躺在床上的陆经年,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多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把这个男人给赶出去,不然等一下林老爷子过来就会看到,她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她轻轻摇晃着床上的男人,“陆经年陆经年快醒醒,别睡了。”
但他没有反应,沐之晴只好大声的喊道,“陆经年快醒醒,你该从我家回去了!”
陆经年自知已经不能继续装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还是一副刚睡醒的迷蒙,“怎么了之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经年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状似思考了半天之后才说道,“我昨天好像去喝酒了,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
“好了,你昨天就是喝醉了,自己跑过来了,现在你可以收拾收拾自己从我家离开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落,陆经年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掀开了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知去向。
他一脸惊愕的抬头看向沐之晴,她一脸无语站在床边,看着陆经年的表情无奈。
“你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衣服上面都是脏兮兮的,我没有办法就直接帮你脱掉了。”
“哦,原来如此。”陆经年的语气失望。
“好了,现在你可以从我家出去了吗?”沐之晴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忍不住就催促道。
“可是我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忍心让我这样出去吗?”
沐之晴错愕的看着他,她刚刚好像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脆弱。
可即使这样,她现在也不能留这个男人继续待在自己家里,不然等一下被人发现了,她根本解释不清。
“陆经年,你可以回到你的住处休息,这里是我家。”
陆经年一脸无辜,就是不肯轻易下床,“可是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家啊。”
沐之晴怔住了,他们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家,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沐之晴不为所动,“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快给我出去!”
陆经年却已经想出了另外一个理由,“我的衣服都已经脏了,我现在没有穿的衣服,没有办法出去。”
说完,他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现在她肯定就没有理由把自己赶出去了吧。
“喊你的助理过来送。”
“没有,”陆经年回答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