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轮船终于到了欧洲,看欧洲那么大,那个一路上根本没给自己留下半点线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落脚在什么地方。
白安然陷入了困境,她甚至有点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关禹瑾仿佛看出了白安然心里的烦恼,把手上的白开水递了过去。
“轮船明天就要停了,你还是没想好自己要去哪里?”
白安然点头,尴尬一笑,接过关禹瑾手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靠在轮船的边上,语气有些伤感。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关禹瑾看着白安然,最终还是凯酷。
“你要是不知道去哪里,不如跟我回去吧……”
闻言,白安然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关禹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开口澄清。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觉得你很亲切,所以我……”
关禹瑾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害怕白安然因为自己的话误会自己。
白安然叹了口气。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按照道理,我找不到地方去跟你回去是最好的去处,可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就暂时先不去了,要是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
白安然心里没有多大的感触,对于眼前这个相处了将近一个月的男人,她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要是这样贸贸然跟他回去,那自己算什么?
而且她心里挂念顾城逸,她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
关禹瑾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着急,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能强迫你,这是我关家的东西,万一你在欧洲遇到了什么麻烦,拿着这个找到关家的任何一家商铺,他们都会告诉我,我到时候会来帮你的。”
关禹瑾仿佛一开始就知道白安然不会答应跟自己回去,也不强求,从怀里拿出了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递给了白安然。
白安然放眼望去,这个东西看起来价值不菲,她怎么能收?
“关先生这东西还是收回去吧,关先生要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然我绝对不会只身一人前往欧洲。”
白安然直接拒绝的话让关禹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东西我都拿出来了,难不成你真的忍心拒绝我?咱们好大也算是相识一场,这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做纪念的,你要是还要拒绝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关禹瑾话音落下,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悦,白安然见状,只能摇头轻笑,伸手接了过来。
关禹瑾给了她作为纪念的东西,按照道理,她应该要回礼,白安然想着,四处摸了摸。
手臂上的祖母绿镯子漏了出来,刚好被对面的管禹瑾看了个正着,他突然觉得那镯子有点眼熟,可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
白安然翻找了一下,除了手上那个祖母绿的镯子,再就是那个男人送给自己的手链,刚好这两样对她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她不能给。
“关先生,我出门比较着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得让人留作纪念的东西,以后关先生只要到了阿根廷,到屏淮路的别墅找我就可以了,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的东道主。”
白安然说完这话,就把关禹瑾给自己的东西放进了随身的包里,关禹瑾看着白安然那个样子,也知道那手上的手链和镯子绝对非同一般,最起码也是不能给别人的东西。
关禹瑾笑着答应。
次日一早,轮船果然在欧洲挪威停了下来,白安然跟关禹瑾都下了船,关禹瑾回了关家,而白安然找了个酒店住下。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身在欧洲的什么国家,她能做的就是到哪里就巡防一下,能有那么大权力追到阿根廷的绝对没有几家。
白安然心里知道,为什么会在挪威下船,完全是因为她在这里有认识的人。
入住酒店之后,一个电话,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白安然,他脸上的笑容都要笑到脑袋后面去去了。
“安然,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到了挪威?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啊。”
男人的话很激动,白安然脸上的笑容也很真挚。
“学长,我说过的,我们这辈子肯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这不,所以我就来了。”
白安然的声音清脆好听,对面的男人心里一阵荡漾。
“都到了挪威了,还住什么酒店?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
玉麒麟话音落下,根本就没给白安然拒绝的机会,转身就把白安然还没拿出来的行李拎上就出了酒店。
白安然无奈,只能跟着他回去。
她这次到挪威主要也是带着目的,挪威玉家的权势在整个欧洲没有几家可以比,而白安然想要从欧洲这些有权有势的世家里查清楚到底是谁跑到阿根廷去做了这些事,又是谁带走了那个男人。
整个欧洲能查清楚这些事情的,除了挪威玉家,估计也没其他几家了,白安然这个时候也不做什么矜持,就这么跟玉麒麟回了玉家。
玉麒麟把白安然带到了玉家之后,可谓是被玉家众人好好的围观了一把,要不是白安然的脸皮厚,早就落荒而逃,尤其是玉麒麟那个亲妈,对白安然简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你就是麒麟的同学吧,长得真是漂亮呢,这次到了挪威,可要好好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
白安然脸上有些尴尬,对这么热情的玉母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很礼貌的点头。
“玉阿姨,我这次可能要在挪威住个几天,只能麻烦学长和您了。”
看着拉着白安然聊得火热的玉母,玉麒麟赶紧过去帮白安然解围。
“妈,你要是再拉着安然的手,今晚大家就都不要吃饭了。”
玉母仿佛才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貌似太过热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手上还是没有要准备放开白安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