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那样子完全就是个无赖,她深知要想要收拾一个无赖,那自己就要比他更无赖,更不要脸。
男人没想到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白安然竟然还张口说瞎话,脸都被气红了。
“明明就是你捏断了我的手,我还需要什么证据,大家都在现场,大家都看到了。”
男人说着朝着边上的众人看了过去,白安然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
“是吗?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什么?来,你们说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白安然面带笑意的看向边上的众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摇头。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安然,是不是有人闯了进来?我听说这样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跑到人家家里的行为可是私闯民宅呢,你可以去告他的,要是不行,我可以找我那个孙子帮你写状子,他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刚刚赶到没有多大会儿的王奶奶那义正言辞的样子,让男人都惊呆了,而让他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只见大家听了眼前这个老太太的话之后,纷纷点头。
“对啊对啊,安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只要安然有需要,我们都可以去作证的。”
这一次男人彻底明白了,这群人根本就是站在白安然的立场上,不管他说什么,在她们的眼里都是自己的错。
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
“你……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乡下人,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这话,恶狠狠的看了周妈和白安然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钱就跑了出去,至于那钱到底拿去挥霍还是拿去医治自己的手,这不是白安然应该关心的事情。
但是等众人走了之后,白安然明显感觉到,周妈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她心里也明白,多半是担心的,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
白安然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要开导人,这对于一向用动手来解决事情的白安然来说却是难度不小。
好在周妈仿佛知道白安然不是那种会安慰开导人的人,看到白安然吗,自己先开口了。
“小姐,我知道,今天是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子的错,我并没有要怪小姐的意思,只是……我害怕他从你这里尝到了甜头,以后恐怕……”
周妈接下来的话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那话里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白安然叹了口气,咳嗽一声。
“周妈,你是担心他以后再来是吗?你放心吧,只要他自己有点脑子,多半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只不过要是我以后不在这里了,你可一定不要再给他开门了。”
白安然犀利清楚,这个男人这次从这里走了之后,多半有很大一顿时间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顶住周妈不要随便离开这个院子,也不要给他开门,因为这个院子里,她已经成功阿根廷空运了很多防备材料,一般的人除非有人给开门,不然是进不来的。
今天也是白安然觉得自己在家不要紧,所以才关掉了防护系统,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倒霉的遇到了周妈那个倒霉儿子。
说起来这也是周妈那个倒霉儿子的运气,要是自己真的开了防护系统,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周妈点点头,白安然也不再开口,她不知道周妈自己听进去了多少,但这种事,向来其他人都只能起到一个提醒的作用,那不管怎么说也是周妈的的儿子,要是换成她,说不定她直接就一刀了解了算了。
但周妈不是她她也坚信万一自己要是有了孩子,应该也教育不出周妈儿子这样的孩子来……
白安然回了房间,正要给白大傻拨过去,手机又率先响了起来,白安然看向手机来电,上面白震海的号码赫然出现。
白安然刚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的白震海发怒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白安然,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的遗物了?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只能把它卖出去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白震海上一次给白安然打了电话之后本来以为白安然会马不停蹄的奔到自己面前,然后恳求自己把关卿卿的怀表给她,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借机狮子大开口,白安然跟顾城逸离婚分了那么多钱,到时候不全都是自己的吗?要是变成了自己的,那林美月那边自己岂不是根本就不用低声下气的顾虑了?
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早就想弄死她了,只不过现在自己这么落魄,只能靠着林美月和白安安周旋在男人堆里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但是白安然如果能把顾城逸分给她的钱全部都哪来给自己,他这辈子最起码就不愁吃穿了,哪里还用忍受林美月?
之前说的听,但是经过和半个月林美月越来越过分的做法,有时候甚至还要让他给正在办事的俩人端茶倒水,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等着白安然拿着钱去解救自己,可是白安然呢?她这半个月根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更别说是来解救自己了,剧好像对关卿卿留下来的遗物也没有了兴趣,这让白震海的心里有点慌。
白安然听到白震海这态度,开口就堆怼了回去。
“白震海,你很缺钱用?”
白安然的话一出口,白震海停顿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辩解。
“我会缺钱?白安然?我本来是想着你这些年对于关卿卿的遗物如此执着,我干脆成全你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识好歹,既然你都不在意关卿卿留下的东西了,那我还有什么办法?我直接找个地方卖掉算了。”
白震海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好像真的不缺钱一样,可白安然是个人精,白震海一次次给自己打电话已经暴露了他的目的,要不是缺钱,白震海巴不得自己一辈子不要主动联系他,毕竟白震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白安然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