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事这是打算撕破脸了,反正这白震海唯一的价值也没了,现在顾城逸买的那别墅已经抵押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自然不需要做那些虚头虚脑的事情。
白震海见黄管事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种希望他去告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黄管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是你告诉我可以赢的,我才把我那房子抵押了的,现在……”
“白老爷,我不是说了吗,赌钱赌钱,当然是有输有赢,白老爷你自己运气差,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还有啊白老爷,你那五百万欠款我们已经拖了快三个月了,再不还钱我这边也交代不了了。”
黄管事冷笑,白震海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那他这辈子也就白活了。
“黄管事,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是你知道的,我要是有钱,也不至于抵押房子,你看,是不是看在我把房子都给抵押了的份上,给我再宽限些时间呢?”
白震海明白自己就算被算计了,可他有什么办法?这可是江城最大的地下赌场,不说其他的,就是赌场那么多的打手,他一个也得罪不起,这个时候只有讨好眼前这个黄管事,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一点时间。
之前说的没错,就算没有了房子,他还有白安然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还有顾城逸那个女婿啊,虽然白安然靠不上,但顾城逸可是整个江,城嘴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会看着自己的老丈人流落街头吧?
黄管事咳嗽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略显为难。
“白老爷,实在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我们赌场有我们赌场的规矩,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啊。”
黄管事那为难的样子让白震海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要是黄管事不同意帮帮他,他短时间内根本就还不上赌场的这笔钱,想到赌场那群打手狠辣的样子,白震海的心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黄管事,你想想办法吧,我这实在是还不上这笔钱,就算我能去找我女婿要,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看……”
白震海这会儿可不敢得罪黄管事了,这还不还钱不还是在黄管事的一句话之间吗?
黄管事叹了口气,思考了三秒,然后眼睛一亮。
“白老爷,你最近没钱是吧,本来你是可以抵押借钱还钱的,可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老爷运气这么差,竟然全输没了,这可怎么办呢……”
黄管事的话让白震海也跟着叹了口气。
“是啊,黄管事,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诶,白老爷,要说你也有两个女儿啊,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指望你的大女儿呢,你的另一个女儿难道指望不上吗?说实话五百万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家里但凡有点什么首饰,都能卖这么多钱了,要不你……”
黄管事就差直接说要不你回去看看你那另一个女儿有没有钱,要是没有钱,难道连首饰也没有吗?就算没有,你那个老婆也总该有点什么积蓄吧?
毕竟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当初白安然嫁给顾城逸,人家顾家可是给了不少聘礼的,怎么现在白震海竟然过得这么窘迫。
“对对对,黄管事,我女儿有的是首饰,之前那么多的富家公子追求她,送了不少好东西,我这就回去拿……”
白震海说着就要转身走人,黄管事咳嗽一声,把人叫住。
“白老爷,你说的那些奢侈品,我们这里多的是,楼上就是商场,这些东西在我们这根本就卖不到好价钱,我听说顾太太的亲妈给她留了一个祖母绿的镯子,被白小姐拿走了,那个东西在我们这最少值这个价钱。”
黄管事边说边伸出三个手指头,看的白震海眉心一跳,喜从中来。
“黄管事,你的意思是,那镯子这么值钱?”
白震海之前是知道自己那个前妻是落魄的大家小姐,就算跟着自己过了好多年的苦日子,可她那个气质摆在那里,自己只要跟她站在一起,很明显的差距让他心里充满慢慢的自卑。
所以他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根本就不会恭维自己,更不会以自己为天。
哪里能比得上白安安的亲妈对自己唯命是从?
“值不值钱,白老爷你拿来不就知道了?我可只给白老爷一个下午的时间啊,白老爷要是能拿来,那你欠的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黄管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只要能把这东西带来,你欠的钱那是分分钟可以还上的。
白震海心情瞬间就好了,小秘密的点头答应着黄管事。
“黄管事你放心,我这就回去拿,拿东西是顾太太的母亲的,那就是我前妻的,我前妻不在了,她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白震海那笑眯眯的样子让黄管事点点头,等黄管事一走,他呸了一声,白震海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敢拿乔,从古至今,只要是母亲的嫁妆,哪一个不是要传给孩子的?就算白安然那亲妈不在了,这东西也只能是白安然的啊,跟他白震海有什么关系?更别说白安安占为己有这些年。
一开始黄管事完全是为了白安然那三千万对她唯命是从,可自从跟这个白震海多接触之后,他算是明白了,难怪白安然要拿回来自己母亲的嫁妆还要设这么多计谋。
实在是这白震海脸皮堪比城墙那么厚,要是不用点手段,这东西可能会被白安安占为己有一辈子。
黄管事对他是什么看法白震海可一点都不知道,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回了那个被自己抵押掉的别墅之后,原本想要找白安安要白安然亲妈留下来的那个祖母绿的手镯。
可谁知道白安安这个点竟然不在家?黄管事只给他一个下午的时间,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可等不起白安安,谁知道白安安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