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楚楚通过外勤四人组的拍到的照片和视频,经过分析之后已经得到了已经暴露出来的枪械信息。
“两把冲,一把狙,七把手枪。这还是贾承平手里的东西。”舒夏翊指着纸上的枪械信息,轻挑眉梢,语气间忍不住多了两份烦躁和不安,“这群孙子是准备大干一场啊。”
褚修良也跟着笑看这几把枪的信息。
有些因为拍摄角度和距离的因素并不能完全确定,但外形相仿的枪大多都是类似的功能,只剩下弹夹容量的差异罢了。
“我已经入侵了贾承平的手机了,现在他能接到的信息和已有的通话记录,都能实时传到这部手机里。”司楚楚将手机交给了褚修良,“通讯联络方面的软件也已经安装好了,跟褚队的联络器是同频的,属于子机。”
“哦!厉害了。”褚修良立马夸奖起司楚楚,和司楚楚一个默契的击掌。
连舒夏翊都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竟然突然变得这么要好,她有些错愕。
白昀桧的视线更是在两人之间流转。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庄伯勋倒是并没有很在意司楚楚和褚修良的互动,抱着双臂静静注视着褚修良,等着他吩咐抓捕任务。
“这伙人的目的我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弄清楚了。”司楚楚将另一部分的报告分发给众人,“他们准备下周五下午银行清点的时候,去抢银行。大概在周四就会跟鲁全他们汇合,”
“目的真明确。”褚修良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手机里他们这群暴徒的聊天记录,嘴里吐槽着,并把手机递给舒夏翊,仿佛是分享消化一边。
舒夏翊看见聊天记录里的内容,也跟着无语地笑了出来。
“虽然我们并没有找到鲁全,但是我觉得,先把贾承平抓了才是要紧的事情,如果这些东西流到鲁全手里,会有更大的麻烦。”
褚修良的意思正好和舒夏翊的想法不谋而合。
行动立刻开始,在贾承平等人又一次深夜狂欢之时,褚修良在楼下的指挥车里指挥战局。
白昀桧和舒夏翊领头,两人穿着防弹背心带着安全帽,走过长长的走廊,庄伯勋带着大楼的管理员。
管理员非常害怕,他一个劲儿地发抖,庄伯勋将他护送到门口,让他敲门。
里面的人似乎已经喝大了,听见敲门声脾气非常不好,立刻对着门外骂了一句脏话。
管理员抿着嘴角,强装镇定,“我是大楼管理员,楼下有人投诉说你们这一户太吵了。”
里面的人并没有丝毫安静下来的意思,反而因为管理员的话变本加厉,继续吵闹着。
白昀桧示意庄伯勋带着管理员先行撤退。等管理员走过拐角之后,立刻跟上敲门的动作。
里面的人依然没有搭理,继续争吵。舒夏翊眼眸轻转,自己抬手用力敲门,又急又重的敲门声像是报丧的声音一般,激起了里面的人强烈的不满。
穿着老头背心的男人一把将门拉开,白昀桧没等他掏出武器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到了玄关的墙上,带着突击队员领头进入屋里。
屋里的人多数都喝大了,并没有什么反抗意识,只有五个人还有清醒的意识,见到端着枪进来的搜查官,立刻紧张地从后腰摸出手枪,但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荷枪实弹的场面呵退。
舒夏翊手里的杰里科对准了在屋里唯一一个还负隅顽抗的,“面朝墙抱头蹲下!”
看清楚了那人的脸,舒夏翊立刻就认出那人是贾承平的跟班成玉轩,跟贾承平从学校时期就是好哥们儿,关系很铁,如果能抓住他,就等于抓住了贾承平,抓住了集团的一半。
成玉轩手里的枪依然固执地对准了舒夏翊,他端不住枪,手还在不停发抖,和稳稳将手枪握在手里的舒夏翊截然不同,周围其他搜查官的枪也都对上了正在负隅顽抗的成玉轩,看着成玉轩手里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舒夏翊时,所有人都悬着心。
被逼得走投无路,成玉轩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湿透了一般,他的头发在混乱中被啤酒泼湿,打绺的头发看起来狼狈不堪。通过战术头盔的护目镜,舒夏翊看清了他准备同归于尽的野心,手指搭在扳机上,同样做好了准备。
对峙之时,白昀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成玉轩手里的格洛克瞬间走火,舒夏翊的左手臂被子弹划伤,枪伤带来的灼热感让舒夏翊瞬间疼痛难忍,她同时摁下杰里科的扳机,成玉轩被子弹击穿了腹部,顿时倒地不起。
见成玉轩倒地,舒夏翊握着自己的伤口,回过头看向走廊外,“什么情况!”
白昀桧和庄伯勋在走廊上狂奔,前面狂奔的年轻人是贾承平,看来是发现有人来抓捕后立刻从房间后门走消防通道离开了,而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有些慌不择路,狂奔的过程中甚至一度腿软。
见两人不打算停下,白昀桧直接蹲下瞄准了贾承平的脚踝,子弹却只擦过贾承平的脚踝,差一点命中。
庄伯勋紧跟在两人身后,贾承平听到身后的枪声,狠狠地回头瞪着身后开枪的白昀桧。
贾承平跑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就翻过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大楼后方的小巷下,紧跟着他的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昀桧和庄伯勋,眼一闭心一横,踩着楼层间的空调外机,慢了几步落在地上。庄伯勋对着他们两人又补上一枪,自然也是打空。
“目标从A1后巷朝西跑去,注意追踪,目标身上仍有枪械,注意保护平民!”庄伯勋立刻呼叫了指挥车里的褚修良。
接到消息的褚修良立刻应答,并下达安排。
在赶来和庄伯勋会合时,白昀桧捡起了不知是谁落在地上的香包,手指仔细摩挲了一下刺绣的纹路,翻过看香包的背面。角落里,有用黑线绣下一个奇字。
联想到刚刚年轻人的背影,白昀桧心里都凉了半截,他满脸都是震惊,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庄伯勋则靠近了他一些,眼里满是疑惑,“昀哥?怎么了?”
白昀桧的手紧紧地抓着那枚香包,不禁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他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情一般,立刻颤抖着后退了一步,眼里满是茫然和惊慌。还未等庄伯勋继续开口,白昀桧立刻握着那枚香包从大楼狂奔而出。
不会吧……不会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