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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玖2025-04-12 11:245,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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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臭着脸,一副不愿意向时微求助的模样。

我将定好的早餐拿给他们:「实验室临时有事,我要赶紧过去,微微,你别和阿庭吵架。」

时微也臭着脸:「给你面子,我不和他吵。」

我走后,傅庭强撑着精神进行了工作交接,仍不忘挑衅时微:「别把我的公司搞完蛋了。」

时微气红了脸:「绝不可能!」

「我会时刻监督你的,时微。」傅庭摇摇手机,「快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时微不大情愿地把他拉出黑名单,警告他:「没事别联系我,影响我和阿琅谈情说爱。」

傅庭捂着胸口咳嗽:「尽管放心!」

我爸妈和傅伯母看着他们吵吵闹闹,脸上带着笑,暂时摆脱了傅庭腿伤的阴霾。

傅庭的飞机是晚上七点,我赶不回去,时微给我来电:「阿琅,我不放心傅伯母,准备跟着过去帮他们安顿好。」

「我这边走不开,你替我去正好,麻烦你了微微。」

我挂断电话,删除了准备发给领导的请假短信。

我相信着我的爱人和朋友,相信着他们的品性与道德底线。

但我低估了爱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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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在国外待了一个月,我们每晚都视频,偶尔傅庭会出现在镜头里。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在傅庭被喊走复健后,时微说:「我是看他可怜,整天鬼哭狼嚎的。」

我宁愿她不要解释。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怔神片刻:「傅伯母心情起伏不定,我担心她就留得久了点。」

随后又给我保证:「阿琅,再一星期我就回去,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微微,我在家等你。」

时微没有骗我,一周后她回国了,我们又过着以往温馨自由快乐的日子。

只是傅伯母时常会发些傅庭复健的录像过来,时微看的眼眶发红,我会温柔地吻她,抱着她安慰。

「平时你爱和他唱反调,等他再回来,可要让让他。」我打趣时微。

她拧我的手臂,嗔怒:「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大呼冤枉:「你们两个对我而言都很重要,我也会劝阿庭安生,少惹你生气。」

「阿琅,阿琅。」她念我的名字,「好爱你,我好爱你。」

我回应着她的每句话:「我也爱你。」

我和时微彼此相爱,我们两个都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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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运气好,只用了半年就完全康复,回国时领回来一个女孩。

女孩看着不过二十岁左右,开朗阳光,有一双特别灵动的眼睛。

接风宴上,傅庭揽着女孩为我们介绍:「许莜莜,我女朋友。」

许莜莜害羞地把头埋进傅庭怀中,由他哄了好一会,才声若蚊蝇的和我们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沈琅,傅庭发小。」

时微紧紧靠着我,目光把小姑娘打量个遍,才撩了撩头发,笑的风情万种:「你好,我是时微,沈琅女朋友。」

傅庭补充:「也算我的发小。」

时微:「呸!谁和你这大尾巴狼是发小,不够丢人的。」

许莜莜笑完了眼睛:「微微姐好。」

她踮着脚在傅庭耳边说话,傅庭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们很恩爱的样子,与我和时微完全不同。

时微低声说:「你羡慕他们呀?」

我诚实点头,晃了晃时微的手臂,她歪头在我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不用羡慕。」时微冷声说。

好像在说给我听,又好像是说给其他人听。

与我们相熟的人在私底下设了赌局,赌傅庭能和许莜莜恋爱多长时间。

知道我不爱搞这些东西,他们压根没邀请我,还是时微收到消息告诉我的。

「你参与了?你赌多长时间?」

时微枕在我腿上往群里发消息,边回答我:「无聊,我不屑参与。」

她把群里消息给我看。

猜多长时间的都有,两星期、一个月、半年,不知哪位勇士猜了一年。

傅庭从开始谈恋爱,每一个女朋友谈超过半年的。

他永远不停,在找寻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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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傅庭和女孩已经谈了八个月,期间不忘拼事业,抢了时微三四个项目。

气的时微差点上门砍了傅庭。

他们在商界相爱相杀,你抢我我坑你的,时不时就会有些传闻飘到我耳朵里。

同事劝我别太沉迷工作,要多关心多爱护女朋友。

时微比我工作狂多了。

我没空她没空,我有空她还是没空。

只能偶尔在家里碰面,碰着碰着就碰到床上去了。

「阿琅,我分手了。」傅庭沮丧地给我打电话。

我赶去他家,傅庭坐在黑暗的客厅,脚边放着许多空酒瓶。

我绕开地上的狼藉,拍拍傅庭的肩膀:「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酗酒不好。」

傅庭伤心至极,整个人又狼狈又可怜:「我最爱的人拒绝了我的求婚。」

他醉了。

我把他扶进卧室:「多求两次就好了。」

许莜莜拒绝傅庭的求婚,我感到十分诧异,因为那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傅庭。

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把烂醉如泥的傅庭扔进卧室,收拾客厅时,在地毯上捡到一条熟悉的项链。

——我送给时微恋爱两周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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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莜莜在和傅庭恋爱九个月后,红着眼甩了他一巴掌,毅然决然地出了国。

而我和时微正商量订婚的事宜。

她很着急,又有些焦躁。

捡到的项链被我锁在柜子里,那里放着时微送我的大大小小的物件。

「阿琅,你送我的项链不见了。」她展示自己空落落的脖颈。

我拉着她从沙发上起身,给她穿上外套:「我们去买新的。」

时微跳到我身上:「大晚上的我不想出门。」

「那明天去?」

「不想去,假只有两天,我想和你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时微的手机响个没完,她不太高兴,从我身上退开。

我看了眼来电,是傅庭。

「傅总,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

傅庭声音喑哑:「时微,你幸福吗?」

时微开了外放,我努力维持着表情,时微朝我使眼色安抚我。

她骂道:「我幸不幸福关你屁事,滚!」

「傅庭有病吧。」时微扔掉手机,「订婚仪式别请他,怕他发疯。」

我亲亲她:「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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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那天,傅庭来了,拿着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听着傅庭的告白,我惊慌地去看时微。

她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良久,她艰涩开口:「傅庭,你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傅庭苦笑:「我也希望这是假的。」

我拽住时微:「微微,别走。」

「阿琅,我是你的未婚妻,不会离开你的。」时微

牵着我的手,哽咽着,「但阿庭是我们的朋友,他要死了,只是想要我陪陪他,我不想让他留有遗憾。」

在众人注视下,我只能点头同意。

傅庭哭着和我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对时微的爱。

我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甚至想不出话来讲。

难道要我说,希望你们过的开心?

兄长替我打抱不平,被爸爸拽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妈妈正在宽慰羞愧哭泣的傅伯母。

时叔叔和时婶婶围在傅庭身边询问情况,满脸心疼,只有我身边空无一人。

我心痛吗?

我其实早有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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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立刻被安排进时微家的医院,时微撂下了工作,整日在病房陪着傅庭。

我不能出现,因为会刺激到傅庭,会让他愧疚,会让他痛哭流涕,会让他病情加重。

我成了局外人。

这天时微抽出时间,来实验室接我出去约会。

「阿琅,我想和你聊聊婚礼的事儿。」

我放下筷子:「又要推迟吗?」

在此之前,因为傅庭患病后情绪不稳定,我与时微的婚礼已经推迟了三个月。

我很久没见过傅庭,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我快被他折磨疯了。

「微微,傅庭活着一日,你就要把婚礼耽搁一日吗?」我心里直犯恶心,「你们如果相爱,以前有很多机会,为什么偏偏选在我们要结婚的时候?」

时微生气地瞪着我:「阿琅,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和傅庭清清白白,我是你的未婚妻。」

「你不爱我了吗?」她轻声问。

我无可奈何:「我爱你。」

我还爱着,痛苦不堪狼狈不堪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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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化疗,傅庭剃光了头发,瘦的像一副骷髅架子。

他偷偷跑出医院,来实验室找我。

我吓了一跳,催促他回去。

他重新戴上帽子:「阿琅,时微爱我。」

「那又怎么样?」我反问,「她的爱会让你活下来吗?」

傅庭自信满满:「我会永远活在她心里。」

我无法反驳:「你后悔吗?」

后悔没有早点告白,后悔意气用事了吗?

他摇摇头:「我比你了解时微,她不会接受我的告白。」

他们互相吸引着又互相警惕着对方。

我真是个小丑,是他们感情的一环。

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等到时微他们找来餐厅时,傅庭正好力竭昏迷,我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慌张失措。

我爸大步上前给了我响亮的一巴掌。

「沈琅,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顶着红肿的脸颊,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指责。

我妈:「阿琅,阿庭病了,你别和他计较。」

傅伯母哭着要给我下跪:「阿琅,伯母求你,求你放过阿庭,就让微微多陪陪他吧,求你了。」

我哥冷着脸把傅伯母拽起来,甩到我爸身上。

他脸色阴沉:「傅庭快死了,你们还不赶紧送他回医院?」

时微留在最后,她想过来抱抱我,被我哥挡开。

我哥厌恶道:「你离阿琅远一点。」

时微忧愁地看向我:「阿琅,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

我哥联系实验室,让我去外国出差。

用他的话讲:「远离那群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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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当天,我哥来送我,对着我欲言又止。

现在亲临时微和傅庭的婚礼现场,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爸妈联系不上我,对着失落的傅庭数落我的不是。

婚礼很快开始,傅庭由我爸和时微爸爸搀扶着,手中拿着捧花,等在房门前。

他满怀欣喜:「时微,我来接你了。」

时微穿着定制婚纱出现,他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牵着彼此的手,互换戒指。

戒指是我亲自设计的,上面隐秘地刻着我和时微的名字。

这场婚礼,我不是新郎不是伴郎,我只是个搭头。

司仪宣布他们可以亲吻对方时,傅庭鼻血直流,昏倒在地。

傅庭死了,死在他最幸福的时刻。

我在医院游荡,没见到傅庭,他死的太干净了。

时微和爸妈开始联系我参加傅庭的葬礼,我飘在空中,出神地想有会人替我收尸吗?我的遗书能被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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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把傅庭的骨灰放在我们的新房,日日夜夜对着骨灰盒子追忆过往。

「阿庭,我明白的太晚了,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我只是贪恋沈琅的温柔乖顺。」

「对不起,下辈子我们早点遇见好吗?」

活爹,你们今生遇到的还不够早吗?

我哥姗姗来迟,迟了半拉月,劈头盖脸就问:「时微,你不想知道阿琅在哪吗?」

时微霎时冷下脸:「我爱错了人,沈琅他自私自利没有人性!」

我哥从来不惯着任何人,在我的惊呼声里,给了她一巴掌。

「放心,阿琅不会再打扰你和傅庭,他死了,我弟弟死了!」我哥把遗书摔到时微脸上,「这是他的遗书,看完还我。」

时微僵住,颤抖着手打开遗书。

我没写别的,就一句。

——时微,我后悔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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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哥夺回遗书,折好放进口袋:「哭什么,我弟弟用不着你给他哭。」

「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哥挑眉:「不需要,我已经给他烧了百八十个未婚妻了。」

我:……真谢谢你了哥哥。

时微哽住,她擦着眼泪:「沈琅的骨灰呢,给我。」

我哥的目光放到傅庭的骨灰盒上,讥讽道:「你还打算享齐人之福?」

「我爱他,我爱沈琅!」

「你别在这恶心我。」我哥躲开时微,「抱着你丈夫好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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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讯终于传开,我哥发大疯,直播办葬礼,连我爸妈都只能进直播间观看。

能到现场的只有我那群实验室的同事。

当然我也在。

我哥抱着我的遗像,还特地招呼给我开个美颜。

直播葬礼太他妈新鲜了,涌进不少观众,至于为什么没被封,大概率是我哥用了钞能力。

我哥翻着手机备忘录,确认收音设备正常运行。

他清了清喉咙:「我弟弟沈琅不是我的亲弟弟,而是真正的傅家独子。」

我爸妈他们在灵堂外面闹事,傅伯母得此消息差点昏厥过去,被时微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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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傅家家主临死前,拜托好友也就是我爸妈帮忙照顾怀孕的妻子。」

「我爸妈贪图傅家的公司,换了两家的孩子。」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爸妈和我不亲近,怪不得他们那么喜爱傅庭。

「时微和傅庭玩情趣,搞相爱相杀,互相喜欢就是不告白,还要和别人谈恋爱结婚。」

「我弟弟沈琅为躲避这对癫公癫婆,出国时不幸死于空难。」

「那时候,他们正在我爸妈见证下结婚。」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给我弟弟沈琅讨个公道,亲妈为了傅庭下跪逼迫他让出未婚妻,而未婚妻穿着他设计的婚纱嫁给别人。」

我哥给保镖打手势,放时微他们进来。

傅伯母踉跄到我哥跟前:「你说的……都是真的?」

「傅庭其实和我一样疯,确实是我们家的种。」我哥恶劣笑着,「你逼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傅伯母哪受得了这个,直接昏迷。

我爸妈叫嚷着:「沈瑜,你这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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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了你急了。」

保镖按住爸妈,我哥哈哈笑着,看着确实有点太疯了。

他把我的遗像举起来:「你们换的弟弟我很喜欢,但你们不该逼死他。」

我爸大叫:「沈琅死于空难,和我们没有关系!」

时微安置好傅伯母,转头看我哥:「沈琅死于意外,你不应该迁怒。」

「你既然喜欢傅庭,又为什么同意阿琅的追求?」我哥步步紧逼,「答应追求后又为什么和傅庭不清不楚?」

我哥到底都查到些什么,等会把我老底都给掀完了。

时微讷讷,无言以对:「是我对不起阿琅,那时候阿庭重病,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我太了解时微了,她感到抱歉是真的,但只有一点。现在这些表现,是为了挽回形象,以免影响到公司。

「我真不知道阿琅会死。」时微捂着脸滑坐在地上哭泣,「我能怎么办,傅庭命不久矣,只想死前让我陪陪他,难道要我亲眼看着他满心遗憾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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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看着镜头:「阿琅,如果哥哥不让你去国外,或许你也不会死。」

我趴在我和耳朵边大喊:「哥,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的!」

他自然听不到。

直播间关闭了,我哥颓然窝到椅子里,抱紧我的遗像。

「你们都滚吧,别在这碍我弟弟的眼。」

我爸气急败坏:「沈瑜,傅庭才是你亲弟弟,你这个白眼狼!」

我哥:「那不是就像你嘛,傅庭也是,阿琅拿他当挚友,他把阿琅当傻子玩。」

时微盯着我的遗像,忽然流泪,然后痛哭起来。

「时微,直播间已经关了,别演了。」

「傅庭和阿琅都被烧成灰了,也看不到了。」

我捏我哥的耳朵:「我看得到!!!」

时微上前,探出手想摸摸照片。

我哥皱着眉打开她的手:「怪脏的,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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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伯母醒来后,在时微的帮助下,把我爸妈告上法庭。

我哥不仅没捞人,还提供了证据。

时微陪伴在傅伯母身边,给她讲我的事情。

只是没讲几句就卡了壳。

我哥拎着我的成长相册和我的骨灰过去拜访傅伯母,我跟着飘过去。

「傅氏是沈琅的,伯母你不要犯糊涂。」

我哥拿到了傅氏,搞垮了时氏。

时微走投无路,卖了我们的婚房,搬家时,傅庭的骨灰盒被碰翻在地,骨灰撒的到处都是。

时微忙着和人讲价,等她想起时,傅庭的骨灰已经和尘土混在一块,还印着来来往往的脚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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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陪着我哥满世界的跑。

偶然看见时微,她正和父母发生争吵,埋怨父母不该无节制的花钱。

在我哥运作下,时微到处碰壁,根本没有公司敢用她,而她爸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

有富二代追求时微,她不愿意,被时伯父指着鼻子骂:「你还想着沈琅吗?」

我看着时微忽然崩溃了,她推开时伯父,发疯似的砸了富二代送来的礼物。

时伯母抹着眼泪:「微微,嫁人吧,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们生活窘迫,搁在以前,富二代根本不可能入他们的眼。

「就当是为了爸爸妈妈,微微,结婚吧。」

这招我熟,道德绑架。

时微比我厉害,没有妥协,而是丢下父母远走他乡。

从此我再没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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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我哥实在让我受不了。

他把公司丢给职业经理人,出去找刺激。

在工作人员多次劝阻下,郎心似铁,带着我的骨灰盒蹦极去了。

我飘在台上,感觉自己要散了。

「阿琅,祝你开心!」我哥大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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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结婚,新娘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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